威爾布愣了幾秒,似乎是沒有猜到封翟行會突然問他這樣一個問題,威爾布笑了笑,“封先生,我很抱歉,我不能告訴您。您也不要寄希望於用金錢就可以收買我,我是個與生俱來的藝術家,是M國犯罪史上最濃重墨彩的一筆,靠金錢是沒有辦法說服我的。”封翟行蔑視的看了一眼威爾布,毫不掩飾他的不屑,倨傲的開口,“這個世界上最精彩絕倫的罪犯,隻有阿茲。”阿茲是上個世紀末鵜鶘監獄的重犯,因為他曾經掀起過大大小小無數衝突。有人奉阿茲是救世主和神明,當然也有人認為阿茲是魔鬼的化身。威爾布聽到封翟行的話後,臉色瞬間就黑了下去,再也無法保持自己慣來的優雅和慵懶,他語氣偏重的問道,“封先生,我想您最好不要妄下結論,隻有我才是M國的天才罪犯。”威爾布果然對於自己的名譽極其看重,甚至在這一瞬間都忘記了,自己真正的目的,選擇和封翟行爭論此類的問題,“封先生倘若是這麼覺得,我可以送您更大的禮物。”他臉色猙獰,把原本還能稱得上是英俊的麵孔,扭曲成一個可怖的形狀。封翟行不屑的嗤笑一聲,“在我們的眼裡,隻記得阿茲,至於威爾布,連留下名字的資格都不曾擁有。”威爾布在這一瞬間怒火頓時抵達了巔峰,如果不是他極力克製自己的暴怒,恐怕就會不顧一切的衝上去把口出狂言的封翟行碎屍萬段。幸好,威爾布還存有最後一絲理智,他冷冷的撇開眼,“封先生,你要知道現在主動權都在我的手裡,惹怒了我,你絕對不會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封翟行卻像完全感覺不到威爾布的憤怒,甚至連語氣都沒有任何變化,“惹不惹怒你,對我而言,結果都是一樣的。”威爾布的眼瞳一下子放大,他咬著後槽牙嘎吱作響,拳頭緊緊握起,竭儘全力平複暴怒的情緒,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異變出現了。誰都沒有看清楚封翟行是怎麼出手的,當威爾布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的口袋空空如也,遙控器已經放到了封翟行的掌心。威爾布心下大駭,他真的被憤怒衝昏了頭,以至於沒有察覺到封翟行剛剛悄悄接近自己的細微舉動,但現在彌補還來得及。威爾布手肘撐地,在空中騰飛了一個旋,桌子上還放著一隻小小的箭,他抓起箭衝到箭靶旁邊,試圖以沈蔓箐的性命要挾封翟行。但當威爾布奔到箭靶旁邊,看到眼前的場景,心臟猶如墜入了冰河,把他凍了一個徹徹底底,隻見箭靶旁邊隻鬆著一堆淩亂的尼龍繩,哪裡還有沈蔓箐的影子?威爾布嘴裡罵了一句“shit!”,他打開衛星電話,準備選用最後計劃,他朝著封翟行露出一個弧度惡劣的笑容,“封先生,我就知道您是我見過最聰明的男人,所以為了萬無一失,我在這艘豪華遊輪上埋了幾十斤的**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