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餘聽到這樣的答案,眼裡迸發出絕望的光芒,他雙手試圖抓著沈蔓歌的衣角。失去最後保障的他不停的哀求道:“不,求求你彆這樣,蔓歌,就算看在我們當年的情誼上!”沈蔓歌解決了一個心腹大患,顯然心情不錯,她笑吟吟的說道:“這些都是你應該得到的下場。”李餘最後的哀嚎回**在空曠靜謐的客廳。沈蔓歌打了個響指:“給我準備一下飛R國的機票。”底下的保鏢答應醫生有條不紊的去處理機票和證據。僅僅一個晚上的時間,李餘苦心孤詣準備的證據就被全部銷毀。第二天一早,沈蔓歌從酒店大**醒來,準備飛R國購物來慶祝證據銷毀一事,卻在臨行前接到了好朋友的電話。沈蔓歌有一點被打擾的不愉快:“怎麼了阿雨?”阿雨的聲音是明顯的急躁:“在電話裡說不清楚,我訂了一個餐廳,你趕緊來。”掛斷電話之後,沈蔓歌雖然一頭霧水,但心裡有隱隱的擔憂,還是化完妝後前往了餐廳。餐廳裡,沈蔓歌一摘下墨鏡身邊就有目光齊刷刷向自己投來,沈蔓歌其實早對於這樣的場景司空見慣,但今天那些人的目光又和往常的驚豔羨慕大不一樣。似乎更像不屑和譏諷。沈蔓歌並沒有想那麼多,來到約定地點之後,阿雨早就等在了那裡,阿雨一見到她,就從包包裡取出一份報紙放在桌上,直截了當的問“你有沒有看今天的報紙?”沈蔓歌覺得好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怎麼可能會看這些無聊的報紙,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她一邊說,一邊翻看那份報紙,加粗加黑的字體標題瞬間鑽入她的眼睛。隻見報紙上麵寫著:“驚!沈氏集團二小姐拖欠地下錢莊一個億!”沈蔓歌的手一抖,杯子裡的咖啡差點全部濺出來,她驚慌失措的抬起頭,聲線都開始明顯的顫抖:“這些報社居然敢亂寫,看我不讓他們統統倒閉!”阿雨歎了一口氣,又翻開一頁,報紙上麵的字體標題比第一頁還要來的粗黑。“沈二小姐率領一眾保鏢私闖民宅,究竟意欲何為?!”沈蔓歌臉上最後一點笑容都維持不住了,她的指尖攥緊,把那一張平整的報紙完全揉成了一個皺巴巴的紙團,她咬牙切齒的怒罵:“他們是不是瘋了?竟然敢這麼抹黑我!我現在就打電話通知翟行哥!”阿雨趕緊摁下了沈蔓歌試圖撥打電話的手,阿雨強自鎮定的提醒沈蔓歌一個冰冷的事實:“如果這些報社沒有封總的默認,是不敢堂而皇之的抹黑他未婚妻的。”沈蔓歌睜大了美麗的雙眸,眼神裡布滿了不可置信,“你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說這些都是翟行哥做的嗎?”阿雨麵色尷尬:“倒也不一定,但是你看上麵的照片,拍的清清楚楚,已經算是很明確的證據了,事情都已經發展到這一步,你很難再自證清白了。” 沈蔓歌知道那些不懷好意的目光仍然緊緊的紮在自己的身上,猶如千萬根尖銳的冰刺,她甚至不敢回頭。上流社會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汙點存在。沈蔓歌的名聲,在外麵已經徹底的臭掉了。對於她這種心高氣傲的女人來說,活在萬人的唾棄之下,無疑是生不如死。沈蔓歌現在唯一解救自己的辦法就是正式嫁給封家,讓封家替自己的臭名買單。她慌張起身,對阿雨在身後的呼喚,充耳不聞。沈蔓歌必須立刻馬上見到封翟行,解釋這一切的原因。隻要能夠取到封翟行的信任,那麼現在自己所處於的困境就不再是問題了。她拎著包包返回車上,忙不迭的吩咐司機:“現在立刻送我去封氏總部!我要最快的速度!”她一臉焦急,唇色蒼白,額邊冷汗直冒。司機有點擔憂的說道:“現在是封總處理公務的時間,蔓歌小姐這個時候去見封總,會不會有點不太妥當?”再者,沈蔓歌如今的形象和狀態委實也太糟糕了些。沈蔓歌完全不聽,她重重一拍座位,咬著後槽牙說:“你還想不想要這一份工作了?我說什麼就是什麼,你現在馬上送我過去!”司機心裡暗暗諷刺,腳下踩上了油門。一路的飛速飆車,終於在十分鐘內就抵達了封氏總部。沈蔓歌以前頻繁到訪,按理說,這裡的工作人員早已經熟悉自己的身份了,但是沈蔓歌直到走到服務台前,都沒有任何一個人來關照自己。沈蔓歌發覺了這裡的不對勁,但她現在一點都不關心異常。她來到前台,開門見山的對前台的迎賓小姐說道:“我要見到你們封總,你通知封總。”前台小姐臉上的笑容尷尬了一瞬,接著說道:“蔓歌小姐,請問您有預約或者邀請函嗎?”沈蔓歌惱怒的質問:“難道你不知道我的身份嗎?我還需要邀請函或者預約嗎?!”今天的爆炸性新聞讓沈蔓歌方寸大亂。前台小姐卻搖搖頭:“很抱歉,蔓歌小姐,如果您沒有預約或者邀請函的話,恕我不能替您通知封總。這是不符合我們公司規定的,請您準備好預約之後,我會為您提供服務。”沈蔓歌的指尖徹底冰冷,她咬著下唇看了看專屬電梯的位置。既然前台不願意為她通知封翟行,那麼就隻剩下了一個最愚蠢的辦法:等待。等待封翟行來大廳的時機。沈蔓歌不能在這麼多人麵前失去自己一直以來維持的驕傲和儀態。她隻能心不甘情不願的來到巨大落地窗旁邊的沙發處,等候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來的封翟行。這一次,必須爭取到封翟行的信任和原諒。不然,任由那些新聞發酵的話,沈蔓歌無法麵對他人的目光。“叮鈴鈴——”森治麵前的座機響起鈴聲。他下意思瞄了一眼封翟行的側影,裝模作樣的清清嗓,接通了電話:“你好,這裡是總裁辦公室,我是森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