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翟行指尖一敲桌麵,冷冷吩咐森治。“明天的行程更改一下,能推則推。”森治心下雖然存疑,但對於老板的畏懼超越一切,一個字都不敢多問。“好的,封總請放心。”第二天是很好的天氣,明媚的陽光斑駁陸離,環境一改往昔的刻骨寒冷,溫暖的光如影隨形。沈蔓箐喝了一小碗的雞湯和沙拉,就準備離席,沒曾想剛一起身,封翟行的嗓音就響起來了。“你準備一下厚衣物,我們一小時後出發。”沈蔓箐微微一怔,誠然,她不明白封翟行要做什麼。“怎麼了?”封翟行目光落到沈蔓箐身上,眼瞳裡似乎含著幾分微微的得意。“我們要前往雪山。”封家彆墅的地理位置極佳,距離終年不化雪的雪山也隻有短短兩小時的車程就可以抵達。能提前觀賞到壯闊的雪景,對於沈蔓箐而言,無疑是個**。她略微遲疑的頓了頓。“這麼突然嗎?”封翟行倒是一副理所應當的態度。“不然你想提前一個月預約嗎?”沈蔓箐把一肚子的疑問又壓回去了。直到坐上封翟行的邁巴赫,沈蔓箐都有種身處夢境的不真切感,她頻繁的側頭去看窗外格格倒退的景致,以證實的確坐上了前往雪山的車。封翟行卻有點不滿了。“你怎麼穿這麼少?”沈蔓箐順著封翟行的話看向自身的衣物,已經不算薄了……她又不能直白的反駁封翟行,隻能乾笑道。“其實保暖還可以。”封翟行從鼻腔裡輕輕的“哼”了一聲,十足的倨傲。他順手從一邊的衣箱裡拿出一件羽絨服,想了想,親自披到沈蔓箐的肩上,是不容許拒絕的意味。“穿好。”沈蔓箐掙紮了一下,但一碰到封翟行警告的眼神,所有的反抗全部失效,她無比仔細的穿好了羽絨服。她小聲的道謝。“謝謝。”這隻是路上一段小小的插曲,等真正踏上雪山時,沈蔓箐隻覺得一顆心也飄飄揚揚起來。她是南方人,從來沒有去過雪山。眼前這座雪山,白雪皚皚,銀裝素裹,天地間似乎隻剩下了白一種聖潔的顏色。之前和封翟行也沒有太多親密的正式往來。重要的一點是為了顧忌翟川的感受。沈蔓箐鼻尖凍的透著一點點紅,她完全不在意,一說話就有一口嫋嫋的白霧升起。“這裡真美,要是帶了……”她小心翼翼的打量了封翟行一眼,不敢把願望合盤拖出。畢竟封翟行願意帶她來雪山已經很難得了。沈蔓箐隻能悄悄咽下孤獨的遺憾。封翟行的聲音則比這裡所有的雪堆起來還要清冷好聽。“這裡有攝影機,放滿了膠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