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罪魁禍首(1 / 1)

他一邊說一邊張開手臂抱住籠子,封翟行的步步逼近,讓封晨晨切實的感到恐慌。封翟行冷笑一聲。“難道是蔓歌故意逗弄蟲蟲咬她的嗎?”此話一出,管家嚇的滿背都是冷汗。他戰戰兢兢的趕緊退下。封翟行陰鷙的說。“今天必須把蟲蟲送走。”封晨晨捂著嘴小聲抽泣,但還是不願意讓開。“叔叔,你就放過蟲蟲吧。”“等一等。”正在叔侄二人僵持之際,又有一道清越的聲音傳來。他們齊齊望過去,正是沈蔓箐。沈蔓箐把扭傷的那一隻手藏到背後去,她烏黑的長發輕輕柔柔的落到臉邊上,卻給人一種玻璃的易碎感。“是我沒有牽狗繩,所以蟲蟲才會攻擊生人。”說完,沈蔓箐深深的低下腰,很誠懇真摯的道歉。“都是我的錯,我很抱歉,希望你不要遷怒給蟲蟲和封晨晨。”封晨晨吃驚的張大嘴,他下意識的想反駁沈蔓箐,可是目光移到關押著蟲蟲的籠子上,他無論如何都開不了口了。姐姐是在救他們。至於封翟行,他的眼瞳似乎在醞釀一場暴風雨,風雲卷襲,飛沙走石,他沉聲道。“跟我來。”封晨晨心生不妙,趕緊去抓沈蔓箐的手,他拚命搖頭,嘴型一張一合。“姐姐,不要去!”可是他哪裡知道,沈蔓箐根本沒有拒絕的餘地。她附下身把封晨晨額頭前淩亂的碎發撥到耳後,儘力安慰他。“不用擔心。”即使沈蔓箐知道,她即將麵臨的是封翟行的滔天怒火。封翟行很少抽煙,他一向過的很自製,但今天,一點猩紅在黑暗裡輕輕跳躍。“你就沒有想說的嗎?”他的語氣是壓抑著的憤怒。沈蔓箐回答的很果敢。“全部是我的錯。”封翟行把香煙彈入煙灰缸,沈蔓箐的感覺比較遲鈍,在封翟行那個耳光襲來的時候,她完全沒有預警。“嘩啦啦——”沈蔓箐被扇到一邊去,她的手臂撞掉了桌上零零碎碎的裝飾物。疼的她直抽氣。纖長的羽睫沾染著幾顆晶瑩的淚珠,那是沈蔓箐的生理性淚水。封翟行渾身的氣息猶如北國的風雪,幾乎要把沈蔓箐的胸口吹出一個空落落的大洞。她聽到他這麼說。“如果蔓歌有任何問題,我不會放過你。”封翟行的嗓音很好聽,低沉又有磁性,說這麼涼薄警告的話,也透著難以抗拒的意味。沈蔓箐的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明明早上還是好好的,為什麼一到了黃昏,一切又變得更糟?她的安詳,隻有一個白天。封翟行看到沈蔓箐的眼淚,沒由來的更加煩躁,他步子踩的很沉。“我之前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但是今天總算見識到了,善妒,不擇手段,沒有良知。” 他的又慢又重,每一個字都狠狠的砸在沈蔓箐的心尖上。沈蔓箐低著頭不再說話。封翟行首先失去耐心,他扔下沈蔓箐大步走向門外,突然一打開門封晨晨差點摔了一跤。他還是沒有辦法放心沈蔓箐的安危,所以一直蹲在門口把耳朵貼近門,想聽到裡麵的動靜,沒想到封翟行出來的這麼快。封晨晨傻傻的跌坐在地上,他不甘心的問。“姐姐怎麼樣了?”封翟行現在看到誰心情都不好,尤其是封晨晨。“你的狗可以留下了。”他隻說了這麼一句話。封晨晨的第一反應卻是連滾帶爬的去房裡找沈蔓箐,他好不容易摸黑打開了燈,隻看到角落裡蜷縮著的一個人影。他感到心疼。明明封晨晨最想保護的是沈蔓箐。他心亂如麻的問。“姐姐,姐姐你還好嗎?”封晨晨看到了沈蔓箐手臂上的傷,更加坐不住了,他掛著眼淚說道。“不然還是告訴叔叔真相吧。”沈蔓箐支撐著力氣搖了搖頭。“我已經承受了一切,你不能讓我白白的承受,就先這樣吧,以後你要離沈蔓箐遠點。”封晨晨說到底還是個孩子,沒有經曆過這些,除了委屈的哭泣,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就在這時。封翟行的手機響了。他不用看來電顯示就知道是沈蔓歌。“蔓歌。”沈蔓歌的傷不嚴重,但她故意偽裝的虛軟無力的說話。“翟行哥,我好疼。”封翟行說。“我等會就去醫院看你,你好好休息,不要亂走。”沈蔓歌把手機舉到另一邊,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語氣更加可憐兮兮。“翟行哥,你不知道醫院裡麵空空****的,連個人影都沒有,我真的好害怕呀,你能不能找個人來陪陪我。”封翟行語氣一凜,微微皺了皺眉,冷聲說道。“那就讓你姐姐去照顧你,這件事的罪魁禍首本來就是她,她也應該彌補。”沈蔓歌張口小小的“啊”了一聲。她有點不好意思的說。“可是這樣不合適的吧,姐姐她平時也很忙,而且我不怪姐姐,要怪就怪自己,明知道惹藏獒討厭還要過去。”這句話不知道踩到了封翟行哪個點,他突然話一沉。“這件事情就這麼決定了,我會讓你姐姐在明天早上抵達你的病房,她和你是親姐妹,知道你的喜好。”沈蔓歌輕輕說道。“如果翟行哥決定了的話,那我就不推辭了,一切以翟行哥為準。”沈蔓箐提著一個保溫壺,擠地鐵來到了沈蔓歌所處的貴賓病房。她知道,蟲蟲不會突然發狂,多半又是沈蔓歌的另外一個計劃。沈蔓歌看到沈蔓箐來了,笑的開懷。“姐姐,都說姐妹連心,你肯定知道我心裡想的都是些什麼。”沈蔓歌一邊說一邊輕輕拉開了抽屜,那抽屜裡麵赫然躺著一小盤膏體。她把膏體遞到了沈蔓箐的麵前,好讓沈蔓箐看清楚。“這個就是肉精素。”沈蔓箐臉色一變,蒼白了幾分,顫顫巍巍幾乎站不穩,她扶著牆壁咬著牙質問沈蔓歌。“所以一切都是你故意的嗎?你故意在身上塗了肉精素,然後靠近蟲蟲,就是為了讓蟲蟲咬傷你?!”沈蔓歌輕笑一聲。“姐姐你很聰明,這麼快就猜到了來龍去脈,不過嘛,你知道也沒有用。”她慢慢悠悠的拎起肉精素,又說道。“爺爺和媽媽都在我的手裡,量你也不敢往外多說一個字。”沈蔓箐的手指都開始顫抖了。“所以你讓我來,是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