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怎麼是你,姐姐!你什麼時候出獄的?”聽著女人陰腔陽調的語氣,沈蔓箐冷著眸子,這個女人是她同父同母的妹妹,叫沈蔓歌。而女人挽著的男人,沈蔓箐在熟悉不過了,自從三年前被他親手送進監獄,他化成灰,她都認得出來。看著沈蔓箐狼狽的模樣,封翟行走上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好似無冕的王一般。“彆來無恙啊,沈蔓箐。”男人嘴角帶著幸災樂禍的意味,臉上卻洋溢著嗜血寒冷。“我的這條腿,是不是你害的。”沈蔓箐看著男人,問道。“是又怎樣?沈蔓箐,我說過,我會讓你輕易死去,我要讓你生不如死!如何?在獄中被人**的滋味如何?”封翟行裂著冷笑,看著沈蔓箐狼狽的樣子,心裡很是舒坦。看著男人毫不掩飾的承認自己吩咐過人,安排在監獄裡欺負自己,心裡又想起那個無辜可憐的孩子,不由心涼。“封翟行,你才是魔鬼,你才是該去監獄裡坐牢的惡魔!”沈蔓箐渾身凍僵,頭發上滿是雪花,她想掙紮起來,可未能動彈絲毫。“惡魔?”男人的臉色徒然陰沉,走過去一腳踩在沈蔓箐凍僵的手背上。“啊!好疼……”沈蔓箐的哭喊,讓封翟行冷笑一聲,“看來?牢獄中的三年,還沒讓你聽話!”沈蔓箐的手背都快沒了知覺,她抬頭看著這個憤怒一心隻想折磨她的男人,嘴裡裂開一抹嘲笑。或許,是她活該,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三年了,那個受人寵愛,被人羨慕的沈蔓箐已經變成了人們唯恐避之不急的殺人犯,同時,也變成了一個殘疾!她的傲嬌,自信,在牢獄裡被消磨的不剩分毫。“到底為什麼!封翟行,我到底做錯了什麼!”要這樣折磨她,恨她?看著沈蔓箐眼底淚花閃爍,透著無儘的悲傷和委屈,心臟猛然一跳。而一旁將這一幕看在眼裡的沈蔓歌,妖媚的眸子裡透著一股嫉恨。她親密地將頭看在封翟行的胳膊上,嘴角笑得甜蜜嬌羞,“翟行哥,你彆生氣了,我們去吃飯唱歌吧。”女人的靠近,帶著一股甜膩的香水味,讓封翟行眉頭一皺,他看了一眼被他踩在地上的女人,臉色陰沉了下來。“今天不去了,你回去吧。”“可……好吧,翟行哥,你也早點回家,彆被凍著了。”雖然她不甘回去,但陪在封翟行身邊三年,好不容易跟這個男人有了進展,她不能惹惱了他。沈蔓歌咬了咬唇,瞪了一眼爬在地上的沈蔓箐,不甘地走了。看著爬在地上,快要被凍僵的女人,封翟行腳下的力道加重,昏死過去的沈蔓箐被疼醒。“站起來。” 封翟行冷聲道。沈蔓箐已經被凍得全身沒有一絲知覺,被男人踩著的手背,漸漸的沒有了痛感,隻有麻木。“不要讓我說第二遍!”眯著眼,沈蔓箐看到男人暴怒的俊臉,那暴起額角的青筋都透著對她的厭惡。忽然,她乾澀的唇角裂開一抹笑,她愛了十幾年,整個青春都是他身影的男人,不曾想到是最恨她的一個。她咬了咬牙床,硬是從地上站了起來,可身體早已被凍得失去知覺,好不容易爬起來,又再次跌倒在地上。“把你帶到車上!”封翟行眸子裡劃過一抹厭惡,吩咐一邊的保鏢道。“是!”沈蔓箐被兩個黑衣大漢拖走,然後被無情地扔在車裡。封翟行上了車,一行車這才陸續消失在雪夜裡。……帝都,夜總會。有錢人的消魂窟,男人的天堂。“劉姐,把她帶下去**一番,然後安排她去陪酒。”陪酒?跟在後麵的沈蔓箐猛然抬起頭,一雙眼裡滿是驚愕。他竟然讓她去當個陪酒女?可一想起來,他親手送她進監獄,又囑咐牢獄裡的罪犯對她特彆照顧時,跟這一比,算不上什麼。沈蔓箐正想著,鼻尖突然縈繞著一股濃烈的香水味,一個身材豐滿,臉上化著濃妝的中年女人一把捏起她的下顎。“長得還挺標致,可惜是個瘸子。”女人冷冷說了一句,又點頭哈腰的對著封翟行。“好,封總您放心,我一定會把她收拾的服服帖帖,包您滿意。”封翟行麵無表情看了一眼沈蔓箐,“那就好。”說完,頭也不回地進了包廂。看到男人冷漠的身影,沈蔓箐的心徹底沉了下去,所有希望都泯滅了。女人看了一眼沈蔓箐,厲聲道,“看什麼,得罪了封總,你覺得還有活命的可能嗎?”活命?沈蔓箐苦澀一笑,這種折磨比讓她去死,還要可怕數倍!沈蔓箐被帶到一個房間裡,然後被一群打扮豔麗的女人按在水裡洗了澡,然後強迫她換上了一身暴露的裙裝。“嗯,不錯,紅葉,你帶她去246包廂,封總吩咐過,要她去那個包廂陪酒。”叫紅姐的女人,將沈蔓箐打量了一番,然後滿意的點頭對著一個年輕,但也穿著暴露的女人道。“把酒端穩了,要是摔碎了,你的賤命都不夠賠的!”看著沈蔓箐走路一跛一跛的樣子,紅葉滿是厭惡地掐了一下沈蔓箐的腰身,恨道。沈蔓箐被掐得倒吸了一口冷氣,她沒有叫出聲,隻是默默忍受著。“是,我會注意的,紅葉姐。”她明白,從進了這裡,她已經沒有尊嚴,為今之計,她隻能忍耐,多順從一些,才能好過一點。見沈蔓箐聽話乖巧的樣子,紅葉得意的冷哼一聲,“算你識相,走吧!”沈蔓箐跟在女人身後,將頭深深低下,穿過擁擠的人群。突然胳膊被人抓去,一股刺鼻的酒香充斥著沈蔓箐的鼻尖。“慢著,夜總會什麼時候來了這麼一個貨色,還是一個瘸子。”一個醉酒的男人攔住沈蔓箐,眯著一雙眸子,不懷好意的看著她。“不過,本少爺還沒玩過瘸子,今晚可以試一試。”說著,男人就要去摸沈蔓箐的胸口,卻被紅葉攔住。“陳少,你這個女人,您暫時碰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