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黑,所以,江楚那一身如雪的白衣便格外的刺眼。“什麼人?張府也敢亂闖?”江楚剛剛走到張府的門前就被看門的小廝攔了下來,儘管江楚的賣相不錯,但看門的小廝卻並沒有給他麵子的意思,揚起的手指,就差沒有指到江楚的臉上了。“我沒有亂闖。”看著門前的小廝,江楚認真的解釋道,“我隻是要進去而已。”“哎呦,我說,你小子這是玩的哪一出?誠心來找事的?”輕蔑的將目光落到江楚腰間的佩劍之上,那小廝撇了撇嘴挖苦道,“怎麼,以為帶了一把劍,就了不起?信不信,我亂棍把你打出去。”“不錯,帶劍沒什麼了不起的。”深以為然的點點頭,江楚很認真的讚同道,“但是,我帶劍就的確很了不起。”按劍的手熟練的將腰間的劍解了下來,連鞘握在手中,然後,輕描淡寫的甩到了那小廝的臉上。因為江楚帶劍很了不起,所以,那小廝就飛了出去,狗啃屎般的栽倒在地上,摔掉了好幾顆門牙,爬起來時,有些變形的臉上,沾染著塵土與血跡,雖然狼狽,卻更顯猙獰。“來,來人啊......把,把這個紅蛋給我,哎呦,把這紅蛋給我打出去。”缺了門牙的小廝,說話有些漏風,眼中有些畏懼,張牙舞爪的大聲吆喝,頓時便將張府之中的護衛與下人都引了過來。“什麼人?竟敢擅闖張府,不要命了麼?”看著張家的下人一窩蜂的趕來,江楚的臉色依然非常平靜,不厭其煩的解釋道。“不是闖,我是走進來的。”走和闖,有分彆麼?至少在這些張家下人的眼中沒有分彆,所以他們抓起棍棒劈頭照著江楚的腦袋打了過來。“打,給我打死這不長眼的家夥!”麵色猙獰的指揮著其他人下狠手,領頭的護衛手中哨棒帶起一陣破空之聲,直奔江楚的腦門。眼中閃過一抹寒芒,江楚手中的劍,驟然出鞘。夜色之下,乍現的一點寒芒,如暗夜寒星,令人遍體生寒。“噗!”瞬息之間,率先衝上來的幾人哨棒齊齊折斷,咽喉之上也同樣噴出了鮮血,齊刷刷的栽倒了下去,連哼都沒來及哼一聲。劍很快,甚至其他人根本就沒有看清怎麼回事,江楚的劍就已經回到了劍鞘之中。然而那從咽喉上噴灑而出的鮮血與瞬間倒下的屍體,卻無疑提醒著每一個人,對麵這看似無害的少年,赫然是最冷酷的惡魔。仿佛根本沒有看到眾人畏懼的表情,江楚慢吞吞的走到剛剛那小廝的身前,將那小廝嚇的跌坐到了地上,然後用劍鞘緩緩點到那小廝的咽喉之上,淡然開口道,“你剛剛說,要把我亂棍打出去,所以,你隻摔掉了幾顆門牙,而他們,想要打死我,所以,他們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