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x”這兩個字母不難理解,是她名字的縮寫,可是看到一個普通的曆史悠久的音樂盒立刻就能說出“lx”兩個字,羅希並不認為這隻是一個巧合。 有些真相似乎已經呼之欲出! 心跳,不由自主的開始加速,盯著屏幕的眼睛連眨一下似乎都不舍得,她點開回複兩個字,指尖卻顫抖著不知道該說什麼。 剛敲了一個字母,一個來電跳了出來,她甚至沒看清號碼便下意識的按下了接聽。 “喂。” “在乾什麼?”熟悉的聲音自空氣中緩緩而來,如三月徐徐拂麵的春風。 她情不自禁的就笑了,“正要回你的信息。” 他頓了一下,沒有吭聲,她繼續說道:“lx,你知道這兩個字母的含義嗎?” “lx,羅希的縮寫。” “那你還記得這個音樂盒嗎?” 沒有聽到他的回答,門鈴在這一瞬間響了起來,她匆匆起身,“彆掛,我去開門。” 她走到門前,迅速拉開大門,在觸到門外人那道溫柔的視線時,她呆愣住了,電話裡還存著他的呼吸聲,而他的人就近在咫尺。 她像傻掉了一樣,右手握著電話,美眸停駐在他略顯蒼白的臉上,嘴角眼眸全是驚訝。 “晚上好,陸夫人。”他緩緩放下電話,修長的身軀越過某個呆掉的女人徑直走了進來,動作自然熟稔的往大床上一倚,“累死我了。” 羅希終於反應過來,趕緊將電話一丟,尾隨著他走到床前,屈膝趴在他的麵前,自上而下的打量著,“你臉色這麼差,出什麼事了?” 她沒想到他會突然回來。 “沒什麼。”長臂一展便將她撈進懷裡,狹眸微微眯著,看上去真的有些疲憊不堪,“陸夫人,我們是不是該休息了?” 她心裡還裝著音樂盒的事情,自然不肯。 跳下床把那隻小小的盒子捧上來,輕輕翻開蓋子,《致愛麗絲》的音樂在小小的空間裡悠悠流淌,她滿含期待的注視著他,他依然微閉雙眸,好像睡著了一樣。 “這個音樂盒。。。你還記得嗎?” 旋律優美流暢的曲調縈繞耳邊,他在沉默了片刻後終於睜開眼睛,深黑的眼眸中有一望無垠的柔情似水, “記得。” 羅希眼睛一亮,生怕是自己聽錯了,急得聲音都在發抖,“這是你什麼時候送給我的?” “我們認識後,你的第一個生日。” 她幾乎是喜極而泣,一手掩著嘴巴,泛著水光的眼睛深情的注視著他開開合合形狀優美的唇,“那是我第一次送女孩子禮物,所以,真的不知道該送什麼,而且,你的家裡又有錢,你幾乎什麼都不缺,這個問題真的是難到我了。結果有一天,我走在街上,忽然聽見這個音樂,當時幾乎是情不自禁的就尋著音樂的聲音找了過去,然後就看到了這個音樂盒,更巧的是,當我把這個盒子翻過來就看到了“lx”這兩個字母,賣家解釋說是生產廠商的縮寫,可我隻想到了兩個字---羅希。” “所以,你就把它買了下來。”兩個平凡的字母卻灼得她淚流滿麵。 “我還記得你當時高興的樣子。”他 。”他的長指覆上她的眉眼,“你在星星下麵笑,眼睛漂亮的好像是星子,那是我看過最美麗最開心的笑容,就像你現在這個樣子,這麼多年了,羅希,你從來都沒有變過,依然是我記憶中的模樣,不管是否忘記了過去,你的樣子都已經深深的烙印在了這裡。”他拍拍自己的胸口,“一輩子都不會忘了。” 一輩子。。。 她將臉貼向他的胸口,淚水順著臉頰幸福的流淌,“謝謝你,陸笙,謝謝你這樣的愛我。” 她摟緊了他的腰,“我愛你,愛你一輩子。” “一輩子不夠。” “你好貪心。” 他笑著吻吻她的臉,“我一直都很貪心,你發現的未免太遲了。” 他將她抱上來,輕柔的吻轉為一陣狂風暴雨,看著她漸漸迷亂的容顏,他笑道:“我對你的一切都很貪心,包括你的。。。” 在她瞪大的眼睛中,他以吻封緘,千言萬語化成一縷柔情,沉醉在彼此糾纏的身體之間。 纏綿後,她窩在他的臂彎中,累得有些睜不開眼睛,可是有些事情還是難免好奇,“我也開始懷疑,你根本沒有失憶了。” “為什麼這麼說?”長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著她的手臂,頭頂的燈光低調朦朧。 “你太狡猾了,狡猾的連我都探不到你的底。” 他笑了,耐心的解釋,“是田中做的,他被周慧怡逼迫著催眠了我的一部分記憶,就像當年他讓你母親忘掉在日本所發生的一切,忘記了近藤灃一樣。” “這個周慧怡,竟然。。。”羅希瞬間沒有了困意,她一直懷疑陸笙的失憶並不是偶然,沒想到真的是周慧怡搞得鬼,怪不得她當初會有那樣篤定的態度,這個女人真的是太可怕了,為了達到目的連這麼惡毒的事情也可以做得出來。 “幸好田中留了一手,我的記憶才沒有真的丟失,不過喚醒這部分記憶也花費了很長時間,耗去了我太多精力與體力。”他瞌上眼眸,“而且剛才有個小妖精又讓我雪上加霜。” 他話中有話,意味深長。 她立刻坐了起來,十分委屈的指責,“明明是你先如狼似虎。” “那你不也積極配合了嗎?” “你。。。”羅希想到自己似乎也十分享受,忘情處還熱情如火的喊他名字,無言可辯就惱羞成怒,撲上去咬他,他這記憶是找了回來,可是這張嘴巴卻沒有被退貨。 他笑著往後躲,兩人一進一退鬨成一團,最後還是男人的力量占了上風,他成功的將她鉗製在自己的懷裡,沉聲警告,“我喜歡聽你喊我阿笙,不介意再聽一次。” 那是她情到濃時才會喊的昵稱,他這是赤果果的威脅。 羅希恨恨的一咬牙,乖乖的縮在他身邊,半睡半醒間,她忽然問:“周慧怡怎麼樣了?” 最後一次看到她的時候,她的情況並不好,羅希並不可憐她,卻心疼起那個可憐的陸愛州,他同非宸一樣,曾經都是無父無母的孩子,可是境況卻大不相同,母愛天性,她始終做不到去責怪一個無知的孩子。 “明天我帶你去看她。” “她在。。。” “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