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慧怡來到說好的酒吧,酒保認得她,出手闊綽,小費也不少。 “周姐,今天喝點什麼?” 她連酒單都沒看,“隨便吧。” 隨便的話,酒保當然會拿最貴的。 不久,秦讓也到了,他今天穿了一件休閒西裝,高大挺拔,站在酒吧忽明忽暗、變幻莫測的射燈下,眉眼間真有幾分陸笙的神態,似像不像的已經讓周慧怡迷醉。 “對不起,遲到了,今天的酒,我請客。” “不用了,我已經點了。” 秦讓坐下來,關心的問,“怎麼,今天心情又不好?” “是啊,想聽你上次講得故事了,還有那幾個笑話,也蠻有趣的。” “故事總聽就膩了,今天玩點遊戲吧,開心了,煩惱的事情自然也忘記了。” 酒保正好端了酒上來,酒盤四周點著七彩繽紛的煙花,酒吧的大屏幕投射在周慧怡所坐的包廂,這是酒吧的規矩,哪桌的客人點了本店最貴的酒,一定要在眾人麵前露露臉,同時也是替人顯擺一下。 因為音樂聲太大,說話的時候,兩個人靠得很近,幾乎是以一種耳語的姿態交談。 玩遊戲的時候,周慧怡因為不太熟悉規矩,喝了不少酒,此時目光迷離已經有些醉了。 “我去下洗手間。”她搖搖晃晃的起身,步子不穩。 秦讓急忙說:“我陪你吧。” “不用。”周慧怡快走幾步跑向衛生間,還沒到門口便扶著牆吐了起來。 “周姐,這是怎麼了?”熟悉的酒保立刻吩咐保潔過來收拾。 周慧怡吐得臉色發白,手扶著牆壁勉強說道:“沒關係,不礙事。” “來,喝點酸奶吧,能舒服一些。”秦讓及時出現遞過一杯酸奶,“解酒的。” 被他看到自己的狼狽,周慧怡顯然有些不好意思,可是秦讓一臉關心,絲毫不介意的替她擦著嘴角與弄臟的衣服,這樣溫柔體貼的動作讓她感到一陣窩心,已經很久沒有人對她這麼好了。 她拿過酸奶握在手裡。 “我先替你拿著,你去衛生間洗洗。” 秦讓等在外麵,直到看見她出來才迎上去,“好點了嗎?不能喝就彆喝了。” 他順勢把酸奶遞過去。 周慧怡的胃裡不太舒服,拿過酸奶喝了半瓶。 “我送你回去吧。” “我不想回去。” 家裡沒有一個人喜歡她,回去也是麵對空當當的房間。 “那怎麼辦,總得找個地方換換衣服。” 周慧怡想了想,“送我去旁邊的酒店吧,我跟他們的經理是同學。” “好。” 結果那家酒店沒有空房,他們打著車繞了半個城才找到住宿的地方,秦讓扶著迷迷糊糊的周慧怡,在前台開了房間。 夜幕已深,除了主乾道,醫院四周的道路已經逐漸安靜了下來。 羅希睜開眼睛,視線在天花板上逗留了一會兒,忽然想起什麼,急忙在房間裡尋找那條熟悉的身影。 “醒了。” 黑暗中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她一跳。 陸笙站在床頭的陰影裡,窗外的月光投射在他臉龐上,仿佛罩著一層薄薄的華彩。 “嗯。”話一出口,她才發現自己連聲音都有些啞。 她眼珠子一轉,似乎在找什麼。 “不用看了,他沒來。” 羅希猛地噎祝   p;他依然保持著剛才站立的姿勢,臉上的表情再一次被黑暗吞噬。 “你誤會了。”羅希急忙解釋。 “是嗎,誤會?”他這樣不陰不陽的腔調聽起來讓人很難受,從前發生的事情太多,她又怎麼能一件一件的說來解釋。 “他有你的鑰匙,他可以在你的房間自由出入。” “那隻是為了方便接孩子。” 他沒有再爭論下去,因為她的聲音聽起來真是沙啞得可憐,不多的幾個字卻像是耗儘了全部的力氣。 她瞌著眸子,麵色蒼白。 陸笙緩緩走過來,她脆弱的樣子成功澆熄了他心頭的妒火。 他悲哀的發現,在她熟睡的時候,他氣成那個樣子,但是一麵對她的臉,他便偃旗息鼓,無所作為。 “那段日子,你把我和孩子都忘了,是子衡一直在照顧我們,如果沒有他,我真不知道如何撐下去,你們之前是出生入死的戰友,而我們是可以信賴的朋友,是,他對我有意思,可他心裡很明白,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你失憶後,他還努力幫我尋找真相,你可以把任何人當成敵人,隻有他不能,他幫過我太多,也從來沒有害過你,你不可以誤會他。”羅希一口氣說完,累到呼吸急促,一張臉又紅了起來。 陸笙急忙拿起水杯,“先喝口水。” 他扶著她坐起來,看到她難受的樣子,心裡的滋味也是翻江倒海。 “對不起,是我不好。” 因為忘記了從前的事情,讓他變得十分敏感,所以看到一個陌生男人可以自由出入她的房間讓他大為光火。 “我會把鑰匙要回來的,所以,你也不必擔心什麼。” 她好像又困了,身子從枕頭上滑下去,把自己裹進被子裡,閉著眼睛好像真的是睡了。 陸笙坐了一會兒,突然說:“你不能這麼自私。” “呃。。。”她像隻駝鳥縮在那裡,聽見他的話,心中又覺得委屈,剛要辯駁幾句便聽到他餘下的話,“這裡隻有一張床,你占了三分之二。” 她猶豫了很久,最後終於是往裡麵挪了挪,空出一個人的位置來。 他脫了鞋子鑽進來,手臂自然的摟住她,“還在生氣?” 她不吭聲。 如果不是他失憶,她又怎麼會從家裡搬出來,她還滿腹的牢騷,他倒先發製人。 隻不過,念在他是什麼都忘記了的份上,她也沒有真的跟他計較。 “沒有。”明明聲音都是悶悶的。 陸笙笑了笑,忽然問:“你的三圍是多少?” “乾嘛問這個?”她抬起頭,正對上那對促狹的眸,深沉如海,看不見底。 “問問。” 她不說,其實也是不好意思說,突然被這樣問,真的很羞人。 “好吧。”他似乎是歎了口氣,“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你親口告訴我,二,我親自動手量。” 羅希連反應都沒有,立刻說出一串數字。 他得逞般的敲了下額頭,複又問:“這算是優質的嗎?” “嗯?”她不解的挑高了音調。 他指了指自己的頭,“我聽葉寒軒說,我認識你的時候還是。。。處男,所以,對這方麵不太在行。” 羅希,“。。。。” 唬鬼呢吧,就算沒有實戰經驗,也沒少接受過“島國大片”的洗禮。 她切了一聲,“陸笙,你問這個到底要乾嘛?” ********更新完畢*********** 沒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彆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