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你的樣子(1 / 1)

軍長私密愛 八咫道 1081 字 4天前

眾人回到下榻的溫泉旅館,近藤灃的人似乎也沒有追殺鬨事的意思,這一趟雖然有驚無險,但遺憾的是,除了近藤灃手裡隻有一半資料這個消息,他們可謂一無所獲。 徐穿楊晃了晃手裡的磁盤,“近藤灃真是沒眼光,這樣的設計不知道有多少人看了眼紅。” 胖子撓撓頭,“我們這樣不算出賣國家機密吧?” “我自己設計的東西,我有權利決定它的歸屬,隻是不太甘心把它交給日本人而已。”徐穿楊將磁盤收好,正好陸笙也打完了電話。 他的眼睛依然看不見,隻是尋著發聲源說話,“後天一早的飛機,你們有一天的時間四處玩玩,但是,要小心近藤灃的人。” “他不會反悔了吧?” “應該不會。” “隊長,你的眼睛?” “淩默南說這是正常反應,時間不會持續太久,明天早上應該就能看見東西了。” 話音剛落,羅希推門而入,看到一屋子人,她有些訕訕的,“你們在討論事情嗎?我回避一下。” “不用。”陸笙衝她招了招手,“過來。” 羅希乖乖的走過去,在他的身邊跪坐下來。 他跟眾人說:“行了,你們都忙去吧。” 很快,一屋子人走空,周慧怡最後一個離開,她站在門口意味深長的看了那兩人一眼,他們坐在窗口的陽光下,身上披著金黃色的光芒,她抬起頭仔細看他的臉,那樣子讓她想到了“恩愛”。 關上門,她捂著依然疼痛的胸口,受傷的地方似乎更痛了。 羅希捧著陸笙的臉左看右看,就是想看出哪點地方不對勁,他今天的樣子真的很怪。 “你這是把我當成橡皮泥搓了?”他有些哭笑不得。 “陸笙,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她說得一本正經,在他的臉上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跡象,有些喪氣。 “瞞你什麼?” 她知道今天這件事對他來說是一種打擊,但她還是無法憋著不去問,“今天為什麼會輸?” 陸笙在特種部隊裡保持著赤手搏擊的單項記錄,五年前就在那個位置,至今無人敢於挑戰,以他的身手,絕對不會輸給這個山口吉良。 “一定要回答嗎?”他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將她拉到懷裡來。 “有什麼不能回答的?” 他輕不可聞的歎了口氣,“如果我贏了,我們今天就不一定能走出那個大門了。” “你是說近藤爭強好勝,他怕輸?” 陸笙點點頭,“所以,我不能贏,隻有輸給他,我們才能好好的坐下來談判。” 她仔細一思量,似乎接受了這個理由,但還有一點令她不解,“近藤灃為什麼會讓我留下?” “這個問題,我還想問你,你以前認識他?” “不認識,我第一次來日本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了,那時候我媽媽還在世,她跟爸爸一起帶我來的。” “你家有日本的親戚?” 羅希再次肯定的否認,“沒有,我家八輩祖宗都是中國人。” “那就 ;“那就奇怪了,這個近藤灃到底有什麼目的。”他摩挲著微尖的下巴,“難道真是看上你了?” 羅希翻翻白眼,“我才沒有這麼大的魅力,可以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你還是想想彆的理由吧。” “我們後天回國。”他突然話題一轉,目光深深的望著她,雖然,他的眼前一片漆黑。 “是嗎?這麼快。” 她垂下頭,兩隻手反複捏著衣角,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最後笑著說:“也好,我想糖芯了。” 她的笑容,他看不見,但他能感覺到她的悲傷,如溢出杯子的伏特加,散發著揮之不去的苦澀,他聞著,心便覺得是碎了。 “羅希,我們去隱居吧。”洗澡的時候,他坐在寬大的浴池裡,背對著她。 羅希坐在小板凳上給他擦背,他今天特彆執拗,非要讓她陪著洗澡,她本來是不同意的,但是他在水池裡摔了一跤之後,她還是乖乖的坐在這裡。 “隱居還不如搬到火星上呢。”她小心避開他額頭的傷口,摔倒時,那裡不小心撞上了洗漱台堅硬的大理石。 “怎麼這麼笨啊,洗個澡也會摔倒。” 他回答的很無辜,“我沒看見地上那隻椅子。” “椅子這麼大你都看不到,笨。”柔軟的小手擦過他堅實的後背,水珠順著麥色的皮膚如珍珠般滾落,他坐得很直,好像十分享受,氤氳的霧氣裡隻能看見那半張如雕側顏。 “羅希。”他突然轉過身,雙手從水池抽離,順勢捧住她的臉,他的手上還帶著水漬,在她的臉上一點點描摹,眉毛,眼睛,鼻子,最後落在柔軟的唇瓣上。 他輕輕揚起嘴角,笑了,其實剛才摔倒的時候,他不是不害怕,他害怕以後再也看不見她的臉,她的笑,所以,他要用這種方式記住她的樣子,就算有一天真的瞎了,他還可以辯出她的容貌。 羅希覺得有趣,也伸手去摸他的臉,嘴裡念著,“高高的鼻梁,長長的眉毛。。。” 突然惡作劇的捏住了他的鼻子,得逞般嘻嘻的笑起來。 他的鼻子被捏住,說話都變成了機械聲,“喂,君子動口不動手。” “動口也可以埃”她還帶著燦爛的笑,忽然低頭吻上他的唇,這幾乎是本能的反應,兩人俱是一驚,她沒有來得及後悔,他已經反客為主,單手勾住她的脖子加深了這個吻。 他的舌尖帶著火烈的氣息,輕易的撬開了她的防線,汲取著她的甘甜,霸占著她的芳土,她微微顫栗,雙手情不自禁的摟住了他的脖子,迷亂的水汽裡,她給了他最狂野的回應,舌尖與舌尖糾纏,唇瓣與唇瓣相接,好像抵死糾纏,好像耗儘了一生的力氣,因為他們都知道,時間如此短暫,再回首已經是相愛末路。 她喘息著,胸口上下起伏,最後伏在他的肩膀上,臉上猶帶著未褪的紅潮。 他動了一下,帶動著身下嘩嘩的水聲,“羅希,去把浴巾拿過來。” 她一語不發的起身去拿浴巾,手腕忽然被人扣住,她被迫傾身,他的吻再次落上來,“乖。” 他擦乾了身子穿上浴袍,發覺她還站在麵前,他笑著揉揉她的發,“羅希,去胖子那裡拿醫藥箱。”指了指自己的額頭,“有點痛。” 聽見門開門關,屋子裡暫時沒有了她的氣息,他才摸索著出了浴室,用牆壁做參照,一步一步走向床鋪。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