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六章 連母親也心軟(1 / 1)

何蘭芳一直都覺得自己虧欠自己的女兒,聽見沈思如此的哭訴她心裡麵充滿了自責又心疼的不行,直接把沈思擁抱在懷裡。“都是媽媽不好,當時把你們兩個人丟在那兒,不過雖然你妹妹也有錯,可是我到最後也不想看見你們兩個人真的成為仇人。”沈思聽到母親的話,頓時感到心灰意冷,她知道周圍的人越來越少,根本就沒有人想要真心的支持她,但是她也不能露出聲色,她把臉上的眼淚抹掉,對著母親說。“我也不想,我也不想和她成為仇人,但是如果她對我緊追不放,還是不想要把我的東西還給我,那我也隻能和她對抗到底。”何蘭芳不知道沈思究竟想要乾什麼?但是作為母親,她還是做出了最後的勸說:“她是你妹妹,你就算是把東西都搶回到自己的手裡,她無家可歸之後,最終還是會回來的,為了以後相處起來不會那麼的尷尬,彼此留條退路也是應該的。”沈思那邊輕輕的笑了笑:“我可以搬出去,我可以不與你們一起共處一室,這樣就不會尷尬了,所以我現在做什麼也都不會影響到以後,你放心好了。”何蘭芳皺著眉頭,趕緊又坐近了一些:“思思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我和你爸都很擔心你,你為什麼要搬出去,此前答應你搬出去是因為覺得你心情不好,可能想要獨自一個人冷靜冷靜,但是長久以來你要是繼續住在外麵,我和你爸爸都很擔心。”沈思笑了笑站起身,潔白的手指在烏黑濃密的長發間劃過。“我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可以被人拐賣走的小女孩了,我現在已經長大了,就算是住在外麵也不會出什麼事,我已經知道該怎麼照顧自己。”何蘭芳看著眼前的女兒自打,把她接回到身邊那天起,她就沒有一刻能夠感受到麵前的女兒由真正的回來過,她總覺得自己像是抱著一團假象,不斷的對自己催眠,告訴自己,這就是當初離開自己二十多年的女兒,她現在重新回來了,等著你疼愛她。可是沈思的種種行為做得那麼絕對,讓何蘭芳也忍不住想要一問為什麼要這樣針對妹妹。以前最開始他真的沒有辦法得到答案,不過他現在真真切切的從他的眼睛裡看見兩個字,嫉妒。她站起身對著沈思說:“家裡所有的東西未來都屬於你們姐妹兩個人,雖然我之前因為你的原因在他那兒說了太多的狠話,可是你這回是學過多,他二話沒說的就跟你說了,學他還是把你當姐姐看的。”當沈思聽到母親這樣講的時候,她立馬皺起眉頭,雙眼當中生出恐慌,她回身對母親疑問:“你剛才說什麼你說他給我輸了血?”何蘭芳看見沈思有了這麼激動的反應,還以為他很意外,妹妹對他人就這麼看重,於是她立馬湊上前去,把這件事情仔細的說給沈思聽。 沈思聽完後立馬搖著頭說:“這不可能,她不可能給我獻血。”何蘭芳耐心的跟她說:“怎麼不可能,我當時也在醫院,他去跟護士那邊檢驗血型,你們兩個人的血型剛好適配,所以他就理所當然的捐血給你了,其實我當時也沒有想那麼多,我覺得他一定會救你的,你不但是她的姐姐,而且是她害你進的醫院,她不會放著你不管。”沈思心裡麵不斷的打著鼓點,她的雙眼看著對麵的母親,看著他臉上的表情,覺得母親並沒有在隨意的編造事實。她在心裡麵嘀咕著,難怪沈念和厲景行兩個人會忽然間失蹤,他們根本不是去避風頭,很有可能是去調查沈思的身世。萬一真被他們兩個人都知道真實狀況,那該怎麼辦?沈思想到這兒,忽然之間感到腿已軟,險些跌倒在地,還好有母親在身邊,及時撈住了她的胳膊,扶住了她的身體,把她送到沙發上坐下來。看著她臉色蒼白不斷,冒著冷汗,何蘭芳在一旁驚慌的手腳忙亂對著沈思詢問:“你這是怎麼了,忽然之間出這麼多冷汗,臉色也這麼蒼白,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咱們快點去醫院吧。”想到她剛剛受傷不久,可能是沒有好利索,現在會不會又出現了貧血的情況?沈思鬆開了,媽媽的手對著她說:“我有點累了,你還是先回去吧,等哪天有時間咱們兩個人再找機會聊天,我想現在早一點休息。”何蘭芳聽見女兒這麼說,臉上帶著擔憂和猶豫的表情:“你確定沒事嗎?不用去醫院嗎?”沈思搖著頭握著母親的胳膊,從沙發上站起身來,然後母親攙扶著她搖搖晃晃的走回到臥室。何蘭芳一直在廚房忙碌著,做好了湯,還特地做了晚餐,全部都保溫好,然後和沈思打了聲招呼,便離開了她的住處。沈思此時根本沒有辦法繼續耐下心來待在家裡,她總覺得外麵所有的事情都已經改換了方向,正在朝她這邊衝刺攻擊過來。她立馬拿起電話打電話給經紀人,經紀人似乎有知道這件事情的發生,聽到的時候聲音非常的平靜。沈思這邊幾乎是用哭腔求助著那邊的人,在電話裡說:“趙哥你不是說了嗎?要護我周全,這才多長時間,我就快要被人踩在腳底下了!”經紀人那邊露出了嚴肅的表情,就在他對麵的牆壁上懸掛著一個造型古怪的鐘表鐘表的指針,滴答滴答的朝前走著。他對著手機那邊的人說:“我之前就跟你說過了,你對我有什麼事情都不能隱瞞,我可以事先幫你料理,可是現在你忽然一股腦跟我說這麼多,你覺得我一兩分鐘就能幫你把事情處理完嗎?”沈思臉上露出特彆痛苦的表情,單手扶著額頭,一雙腳蜷縮在沙發上,低垂著視線,眼淚掛在睫毛上,對著經紀人說道:“我現在真的就隻剩下你了,你一定要幫我。”身旁的燈光照射在她的側臉上,把她的臉色打成了模糊不清的奶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