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男人直到失去才明白一些道理?是不是擁有的時候有恃無恐。”喬歐景疑惑的抬眸,發覺喻安安可能說的是莫西澤的時候,他心裡也有一絲擔憂。“我從來沒看見西澤如此在乎過一個人,他的失控,是我所料不及,聽說,最近公司都沒去,說個誇張的話,為了找到宋七七,莫西澤真的有可能把這座城市都翻過來。”喻安安冷笑:“這樣也好,憑什麼心裡難過的總是女人,而男人卻不吃一點虧,憑什麼。”隱隱的,喬歐景感覺到喻安安的話有在影射他。“這兒就隻有我們兩個人,你告訴我,所以你知道七七在哪嗎?”“你彆問了,就算我真的知道,我也不會說,況且,你和莫西澤是朋友,我能相信你嗎?”喬歐景舉手投降:“好,我不跟你說這個,西澤的事,就讓他自己解決吧。”“那我的事,你什麼時候解決?”喻安安定定的看著喬歐景,眼神有些犀利,而且麵前的飯菜她也不曾動過,臉上是明顯的冷漠。“這個,我們早就已經討論過了,你現在腿傷還沒好——”“那請問,為什麼喬欣悅頻繁出現在我家裡,我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我不想看見她,不想。”“欣悅自始至終都是我妹妹,我有保護她的責任,她最近情緒很不穩定,而且和爸媽吵架了,這時候我不保護她,誰保護?”“保護需要用擁抱嗎?”喻安安冷聲的問著。“你是在意什麼?在意我和欣悅過於親密嗎?但你是不是忘了,你才是我妻子,是不是要讓我向你證明才行?”喻安安還沒來得及說話,喬歐景突然抓住了她的雙手並且傾身而來,直接吻住了她的唇。喻安安大腦一時有些空白,他就是仗著她受傷,所以不能反抗,一反抗就會痛,所以就變得肆無忌憚。喻安安沒想過喬歐景會用這種方式來證明,喬歐景拉過喻安安的手,在伸進她衣服裡之前,喻安安用力咬破了喬歐景的嘴。“你乾什麼!瘋了嗎?”喬歐景摸著自己的嘴,發現已經流血了。“我瘋了,我看是你瘋了,喻安安我不管你現在心裡想什麼,我一輩子都不可能放你離開,更何況,你曾經懷過我的孩子,你是不是也應該補償我一個我們兩人的孩子!”“我看你瘋了,就是瘋子!如果你覺得我這麼重要,那麼喬欣悅又是什麼?”喻安安情緒突然激動起來。“她是我妹妹,永遠都是,你是我唯一的妻子,你到底在想什麼!”這些話,對於喻安安來說是種可恥,待在這兒也是一種痛苦,可對於聽見了兩人之間談話的喬欣悅,就像是一種巨大的打擊。從喻安安房門外快速離開的喬欣悅,突然明白了什麼。 她明白自己的人生早就已經被兩個女人掌控,一個是宋七七,一個是喻安安。這兩個女人,奪走了她身邊最重要的東西,可是她既然得不到莫西澤,那麼一直是她永遠後備的喬歐景怎麼能拋棄她?為什麼,她永遠隻能是妹妹?為什麼喻安安是他永遠的妻子,可是……如果喻安安消失了呢……當尋安拜訪喻家彆墅時,喬欣悅對喻安安隻字未提,而且喬歐景也不在家。一進彆墅,尋安就發出一種感歎:“這彆墅,倒是和我看的那些相差不大,雖然時現代風格,但是還是偏北歐多一點,木質結構居多,這地板包括家裡的家具,看來,主人是一個很講究生活品質的人,這要是不小心失火,那可就一發不可收拾,完蛋了,你說呢,喬小姐。”喬欣悅一愣,尷尬的笑著說:“你說的是啊,如果一旦失火,確實很容易燒起來,對了,喻安安在二樓房間,我帶你上去。”敲門時,喻安安手裡正捧著那本英文,喬欣悅也沒等她同意就直接進去了。喻安安抬起頭看了眼,當時臉色就沉下去了,也看見喬欣悅身後跟了一個男人。隻是,那男人的樣貌即便有些俊朗,也並沒讓喻安安多看兩眼,隻是冷冰冰的看著喬欣悅:“沒人教過你彆人同意之後才能進嗎?”喬欣悅一臉尷尬:“不好意思,我以為我們之間不需要這些禮節。”見喬欣悅突然變的禮貌起來,喻安安不由產生了懷疑,她看著身後那男人,心裡突然有些緊張起來。“有什麼事?沒事的話,請趕快出去,我並不喜歡被人打擾。”“這位叫尋安,他一直很喜歡你,想見你一麵,就拜托我帶他來,你不會介意的對吧?”喻安安還來說什麼,喬欣悅突然就放下尋安一個人出去了,順便還關了門。喻安安突然有些怕了,她沒有任何通訊工具,而且從一進來開始,叫尋安的這男人臉上就一直掛著詭異的笑容。“隻要我大聲一喊,守在外麵的那些人就會進來。”“你跟我說這個乾什麼?”“我隻是提醒你。”“我又不乾壞事,你提醒我這個乾什麼。”尋安笑著:“再說了,外麵那些人似乎不是為了保護你,而是為了看住你吧。”喻安安臉色微微一變:“你是誰,她帶你來乾什麼,有什麼目的,是媒體記者嗎?”“媒體記者有這麼帥的嗎?你好,我叫尋安,看來,你不記得了,我們曾經見過,在一個藝術展覽,隻是那時,恐怕你心有良人,不會多看我一眼,你放心,並無惡意,我今天來,就是想幫你。”“幫我?幫我什麼?”“我知道你全部的事情,我知道你一直想逃離這裡,如果你需要,我很樂意……”此刻看見喻安安,尋安臉上露出了一種久違的溫柔的笑容,眼睛裡也布滿了一種心疼和暖暖的愛意。尋安觸碰著放在房間裡的鮮花發出感歎:“為什麼在彆人心裡誰都不能動的柔軟,卻有人如此不珍惜呢……”從喻安安房間出去後,喬欣悅有些意外:“這麼久?你們說了什麼?”“沒什麼,就圓了我弟弟的夢,順便連線視頻了,他也算是心滿意足,我們也可以聊聊合作的事情了。”和喬欣悅一起離開之前,尋安皺起眉頭說:“住在這兒,可真要做好預防火災的事了,一旦發生,那可不得了。”不知怎麼,尋安似乎給人一種強烈的親切感,每每遇見尋安,喬欣悅都有一種傾訴心事的衝動。在一次長達一個小時的閒聊之中,尋安突然先發製人問道:“你看起來,有心事的樣子,怎麼,跟喜歡的人有關?”喬欣悅猶猶豫豫,突然咬著牙說:“我隻是不明白,如何變成一個人的唯一?”尋安挑挑眉,開玩笑的說:“當然是讓那個人身邊的其他人消失咯,哈哈哈玩笑話。”喬欣悅並沒說太多,但恰恰隻是尋安的一句玩笑話卻突然讓她認真了起來。也許是近來這些天,喻安安的安靜,包括她腿傷也好了不少,至少能一瘸一拐的開始走路,所以在喻安安的要求之下,喬歐景撤掉了彆墅的保安,喻安安說,討厭被監視的感覺。而喻安安時不時表現出的善意,也許給了喬歐景一個錯覺,可能時間會衝淡他曾經給喻安安帶來的傷害,尤其是喻父的去世,喻曉傑的入獄,至少,一開始他是抱著這種美好的想法的。好像,從保安離開之後,喻家彆墅,從來沒顯的如此安靜過,好像一切的風吹草動都沒了聲音。那天,喬歐景早早的去了公司,走之前還告訴了喻安安,會馬上回來。喻安安坐在輪椅上,從落地窗邊看著喬歐景的車緩緩離開,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喬歐景也許也抬起頭往她這個方向看了一眼。但是她不確定,可是已經不重要了。同時,她似乎聞到了一股濃重的汽油味道,滑著輪椅走到門邊,房門一開,發現喬欣悅正在往地板上倒汽油!一下子,喻安安就慌了。“喬欣悅,你在乾什麼!”喬欣悅扔下手中的汽油桶,進去把喻安安的輪椅推到了一旁的書房,而喻安安卻發現,整個書房全是汽油的味道!“你這是乾什麼!”“顯而易見。”喬欣悅說。“你想燒死我是嗎?可是你不覺得太愚蠢了嗎?如果你燒死我,喬歐景會怎麼看你。”“我不在乎他會怎麼看我,我會說這把火是你放的,是你試圖燒死我,你用一條腿也能走路不是嗎?你就等著傷好了,一把火燒光不行嗎?不管怎麼樣,我哥都會相信我,我這樣做的目的,隻是想告訴你,如果我哥來了,你看他會救誰,是你還是我。”不知怎麼,喻安安也被喬欣悅這話說的通了。因為她竟然也想知道,在那樣極端的情況下,喬歐景會救誰,是她還是喬欣悅。也許這本就是不應該開始的一場賭博,也許這就是所有事情應該有的結果。此刻她坐在輪椅上,行動不便,至少有理由讓這件事情發生,又或者,她隻是在等一個結果,她心底裡已經知道的結果然後死心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