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喻安安做了這個決定之後,宋七七也不知道自己剛從家裡帶來的補湯要不要給她喝了。“安安姐,我當然支持你所有的決定,前提是最的決定,我都支持,可是我實在經曆的太少,我不知道在這件事情上什麼才叫做對錯,一方麵,對於孩子來說,剝奪他開到這個世界的權利,隻因為你是造物主,這似乎很自私,一方麵,你首先是你自己,才能是一個孩子的母親,重要的是你而不是你作為什麼角色,如果你覺得打掉這個孩子是對的決定對你自己來說更好,那也無可厚非,畢竟你有你自己的人生。”宋七七的話,喻安安聽懂了。她拉著宋七七的手說:“如果我不能給他更好的,我憑什麼帶他來這個世界?相對於孩子,也許我更加在乎自己的感受吧,他來的太突然,在知道這個消息的一瞬間,我的確無法接受,畢竟,他並沒有在期待中來到。”“那你要告訴喬歐景嗎?”宋七七問。喻安安皺起眉頭:“我不會告訴他,永遠不會,在他決定將喻氏集團一網打儘,決定將我哥送進警察局,讓我爸爸病發而死,我們之間就已經不可能了,早就不可能了。”是啊,她和喬歐景之間橫亙著太多事情,好像怎麼也無法回頭了。可是在宋七七決定將補湯扔掉的時候,喻安安卻叫住了她,喻安安說她餓了。宋七七等在病床旁邊的時候,似乎有心事。喻安安在決定了將這個孩子打掉的時候,其實她有些微微輕鬆,這才注意到宋七七臉色異常。“發生什麼事了?我看你臉色不太好。”“我剛才碰見言福了,他穿著病服,不知道是哪裡不舒服,也不知道為什麼住院也不告訴我們。”宋七七說。“他?”喻安安想起那個總是活蹦亂跳,聚會中總是活躍氣氛,並且一直嘻嘻哈哈的人,又說:“那麼好的心態,能有什麼事呢,可能隻是小毛病,你也彆太擔心了。”喻安安快速喝完補湯就要離開醫院,宋七七也不好攔著,畢竟喻曉傑還在警察局,喻父的葬禮還沒有完成。宋七七原本想喻安安的事情結束之後在好好問問赫言福在醫院乾什麼,可她沒想到這些事一忙就是好幾天,而她陪喻安安給喻父入土為安的時候,還十分應景的是個下雨天。冬天的陰雨天,總是濕冷濕冷的,宋七七又擔心喻安安懷著孕,最近本來身子骨不好,所以特意帶了一件黑色的厚外套給喻安安穿上了。喻曉傑目前在警察局無法出來,所有事情都是喻安安在辦,宋七七能幫的也都幫了。那天,所有人都帶了傘,喻安安偏偏不撐,她站在剛起的墓碑麵前,突然覺得恍然如夢。她還記得喻父在的時候的音容笑貌,好像一切都還發生在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