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安安踉蹌的被扔到沙發座椅前,要不是把沙發扶手扶了一下,估計人就摔倒了。不同於昨天晚上兩人的親密舉動,此刻仿佛就是兩個心中各自充滿仇恨的人正在互相對峙。“這是你的吧!”喬歐景拿出一個珠寶胸針舉在喻安安麵前。看見那胸針,喻安安這才突然想起來,難怪她沒找到這胸針,原來在喬歐景那兒。可是看喬歐景這表情,喻安安並沒有直接承認。“你來乾什麼?”喻安安的語氣也不太友善,畢竟一看見喬歐景,喻安安就瞬間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還有意識模糊的時候念的那個名字,每當這個時候,喻安安就覺得自己無比可笑,如果這個世界上有小醜,那麼那個小醜就是她自己。“你彆說那麼多,這個胸針,究竟是不是你的!答案很簡單,是或者不是!”喬歐景冰冷的問。喻安安深深呼吸了一下:“我不太明白,是或者不是,有什麼影響?有什麼特彆之處?”對於喻安安的漫不經心和漠不關心,喬歐景心裡有些著急,他心裡十分清楚這個胸針如果是喻安安的,將代表什麼。喬歐景朝喻安安上前走一步,語氣有些咄咄逼人道:“喻安安,我在很認真的問你,昨天晚上,你在哪兒,這個胸針,究竟是不是你的?因為昨天之前,沙發上根本沒有這個東西。”“所以你到底想問什麼!”喻安安抬頭看著喬歐景,眼裡充滿著倔強和不甘。然而喻安安的這表情,喬歐景卻覺得陌生,他似乎很少從喻安安臉上看見這種情緒,為什麼?她有什麼不甘的!喬歐景上前,就站在喻安安麵前近在咫尺的距離,他低頭,皺起眉頭看著喻安安並緊緊的握住了喻安安的肩膀:“說,昨天晚上,你在哪兒。”喻安安忍著心裡的不痛快,冷冷的打開喬歐景觸碰的手一字一句的告訴他:“喬歐景你在怕什麼?你怕的是昨天晚上的人是我,還是昨天晚上的人不是我?”聽見喻安安的回答,喬歐景霎時間後退一步,他幾乎可以確認,這胸針就是喻安安的,也可以確認,昨天晚上的女人就是喻安安!喬歐景心裡似乎還有些不可置信,卻一眼瞥見了喻安安脖子上沒蓋住的一朵淤紅,然而察覺到喬歐景的視線,喻安安卻趕緊遮住了脖子的地方把頭偏向一邊。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躲避什麼,可是被喬歐景看見這屬於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的證據,她覺得自己可憐,或者在喬歐景麵前好像失去了自己一貫有的高傲。畢竟,他昨天晚上嘴裡叫的名字不是她而是另外一個女人不是嗎。對於這一事實,喬歐景需要時間接受,而他心裡也確實很亂。相對於喻安安,她好像鎮靜很多,但是看見喬歐景臉上這種想要逃避的表情,她依然覺得心裡很痛。 喻安安低頭冷笑了一聲:“喬歐景,你果真是個懦夫你知道嗎。”“你閉嘴。”喬歐景說:“但是我有必要告訴你,昨天晚上我喝醉了,我不知道自己在乾什麼,如果我傷害了你,我跟你道歉,但是已經發生的事情我不會不認,可是喻安安……”喬歐景狐疑的看著喻安安,眼裡充滿了懷疑:“你非要在我喝醉的時候出現嗎?你知道你這叫什麼嗎?乘人之危。”喬歐景一句話,幾乎讓喻安安心裡震驚的說不出話,她想了好久,想了好半天才真正明白喬歐景到底說的是什麼意思。“我為我喝醉之後做的事情負責,但是喻安安你,我不管你在娛樂圈裡耳濡目染了一些什麼,用自己的身體來達成自己的目的就是你這些年學到的東西嗎?”“喬歐景你什麼意思!”喻安安一臉失望的看著他:“我佩服你,這種話也能說的出口,我學了什麼?什麼叫做在娛樂圈裡耳濡目染,所以在你心裡我是什麼樣的形象?有那麼不堪嗎?對,你喝醉了,你什麼都不知道,那麼你是否知道昨天晚上是我的第一——”不知為何,喻安安突然覺得可笑,她為什麼要解釋這麼多啊,既然在喬歐景的心裡,自己那麼不堪,那麼醜陋,那她繼續解釋隻能是越描越黑了。“你剛才把我突然從鏡頭裡拉走,你又是否知道我為了背剛才那一頁的台詞花了多長時間,現在好了,我已經忘記的一乾二淨又需要重新背,隨便你怎麼想,你說對我負責這種話,我覺得很幼稚,特彆幼稚,喬歐景,你要真的是個男人,就不應該跑過來質問我,害怕昨天晚上你因為喝醉做了什麼王八蛋的事情,你很慶幸吧,慶幸昨晚的人是我,而不是你心裡心心念念的那個人,不然的話,你要怎麼收場?”說完這長長的一段話,喻安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有時候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但是心裡的難過是一層又一層,好像因為說話速度一快,就不需要猶豫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隻需要把自己的心裡話全部說出來。可喬歐景卻怔愣了好半天,他皺起眉頭眯著眼睛看著喻安安問:“心心念念的那個人?你什麼意思。”喻安安笑著,似乎覺得繼續說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了。“我離開太久了,全劇組的人都在等我,這樣不好,你過來是想知道昨天晚上睡在你**的人是誰,現在你知道了,可以走了。”喻安安下了逐客令,她對著鏡子看了一下自己的妝容,也不管喬歐景是什麼表情,她直接開門就出去了。喬歐景看著喻安安瀟灑離開的背影,愣了好久。此時此刻,他也不知道現在是開心還是不開心,他突然不太明白了,他到底是希望昨天晚上那個人是喻安安還是不希望?也許喻安安那些話說準了,他看著手上拿著的胸針,直接放在了化妝桌上也離開了。兩人一前一後,間隔時間不長,可是誰都能看出來兩人臉上的表情不算好,甚至過分嚴肅。宋七七有些擔心喻安安就直接跟著過去了,然而喻安安沒去片場轉而去了一個無人的角落,似乎知道宋七七在她身後,喻安安轉身就抱住了宋七七。宋七七愣了一下,雖然不知道兩個人在裡麵說什麼,可是看喻安安這反應,大概不是什麼好事,而且喬歐景來的時候氣勢洶洶,好像是要問責似得。宋七七一直沒說話,喻安安心情也恢複的快,她鬆開宋七七,躲著把臉輕輕擦了擦才笑著說:“我沒事了,不好離開太久,回片場吧。”“等一下。”宋七七把喻安安拉了回來。“我幫你弄一下。”喻安安看了眼宋七七手裡的東西,立馬就明白了她要乾什麼,於是把衣領往下一扯,露出了那塊淤紅。宋七七用遮瑕膏把喻安安脖子上的淤紅遮的七七八八看不出來。“你還好嗎?”喻安安看著宋七七問:“明天……你要去嗎?”宋七七知道她說的是莫西澤和喬欣悅訂婚的事情。“我們兩個,算不算是同病相憐呢?你怎麼不問我發生了什麼事。”“安安姐你要是想說,會告訴我,可是你明白,有些事情就算說出了口也無濟於事。”“是啊,就算說出了口,也無濟於事,我雖然比你年長幾歲,可是有時候你隻是看著小,但其實明白很多事情,或許如果是你站在我的立場,應該會知道怎麼做,但是我卻不知道了。”等兩人回到片場的時候,沈司傑說,喬歐景已經離開了,喻安安就像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的一樣,重新去背台詞。可是那頁她早就已經背下來的台詞,卻一直沒能真正記住,最後是助理題詞才完成了這個長鏡頭。——莫西澤從酒店離開,由於程越開車送宋七七離開,他是自己打車去的北山區軍區大院。車子停在院門口,莫西澤從下車開始一直進到屋子裡,他的表情都尤其凝重。管家將莫西澤迎進屋,原本還笑嘻嘻的,可是一看見莫西澤的表情,管家的臉色瞬間就變了:“少爺,發生什麼事情了嗎?”莫西澤沒答,一直沒說話,直到進了客廳,並沒看見趙錦玉,他問了一聲:“母親呢?”“夫人早上出去了。”管家看了眼鐘表時間:“這會兒,應該也快回來了吧,小少爺安心等等,不過老爺出去跟人下棋去了,要不要打電話給老爺?”莫西澤搖頭表示不用,直接落座沙發上,管家命人泡了一杯茶放在他麵前,莫西澤微微點頭示意之後就一直在看手機。管家覺得很奇怪,今天天氣陰沉,總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管家看了眼莫西澤,就一直站在院子門口等著。管家焦急的站在院門口,好不容易看見夫人的座駕,管家趕緊跑出去迎接。看見趙錦玉從車上下來,管家趕緊上前知乎一聲:“夫人,少爺來了。”趙錦玉前一秒還有些欣喜,管家繼續說:“好像有什麼很重要的事情,表情很凝重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