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歐景還想解釋些什麼,可是看喻安安轉過去的清冷的臉,也不便再繼續說了。可下一秒,隻聽見院子外麵發出了異常的聲響,喬歐景知道不能繼續這樣了,隻得趕緊出去了,卻看見秦宇珩臉上青腫,嘴角流血,一副虛弱的樣子。眼看著莫西澤又要打一拳,喬歐景正準備阻止的時候,聽見秦宇珩閉著眼睛沙啞著說:“彆……彆打了,我說……我說就是了……”秦宇珩身上濕透,冷的一直在顫抖,連帶著莫西澤的外套呢有些打濕了。莫西澤一邊脫下外套,將外套遞給了楚燕,又示意程越把人帶進屋裡去。赫言福和喬歐景都有些愣住了,隻要莫西澤一出手,就知有沒有。一進屋,喬欣悅看見秦宇珩鼻青臉腫的樣子,又看見大家紛紛走了進來,心提到了嗓子眼兒。“這是,怎麼了?”喬欣悅問一旁的喬歐景。喬歐景淡淡答道:“秦宇珩知道情況,看樣子是要說了。”“什麼?”喬欣悅臉色慌張,但是又害怕被人看見,立馬恢複了正常,她看著秦宇珩,不由得緊張的咽了咽口水,連手指都捏的泛白起來。“怎麼了?”喬歐景轉過頭看著她問。“不是……我就是覺得有些驚訝,有點擔心宋七七的情況,我希望她沒事。”看著喬欣悅一臉擔憂的樣子,喬歐景輕輕笑了一聲:“你看你,總是這樣關心彆人,有你為宋七七擔心,她一定會沒事的。”喬欣悅站在喬歐景身後,一開始秦宇珩沒看見,直到喬欣悅悄無聲息的往前一站,秦宇珩立馬就認出了喬欣悅,也看到了喬欣悅臉上嚴肅的表情。秦宇珩喘著粗氣,突然張口說:“我可不可以……要一杯熱水?”早就已經沒有耐心的赫言福突然一腳踹了過去憤恨的說:“你丫還想喝熱的,快點說!”秦宇珩冷的牙齒發顫,他環視了一圈麵前的人,簡直個個如狼似虎沒什麼好臉色,他知道自己今天完蛋了。“你們抓我,是因為王大海最後見的是我,我知道你們不願意聽,但是事實是,他找我不為彆的,就是問問我一些問題。”秦宇珩怕被打,趕緊說:“他以為我是宋七七男朋友呢,所以就問我……”秦宇珩特意看著莫西澤說:“宋七七是不是對莫西澤很重要。”“那他這樣一問,根據我知道的情況,我當然承認了,宋七七不是從小就長在莫家嗎?他知道這個事情之後,就走了,真的。”赫言福嘖了一聲,走過去直接抓住了秦宇珩濕漉漉的衣領問:“你給我老實點,他問誰不行,問你乾什麼?你到底說不說實話!”秦宇珩彆嚇的一哆嗦,苦著臉說:“蒼天有眼,我說的都是實話,真的,你們這麼多人在這兒,我敢撒謊麼?王大海真的以為我是宋七七的男朋友,過來套話來著。” 赫言福轉頭看著莫西澤,隻見莫西澤臉色嚴肅,麵色凝重,那墨色的瞳孔裡,不知道藏著什麼樣的情緒。“把人關進那邊的庫房裡。”莫西澤說。程越叫人過來執行,秦宇珩卻愣住了,大聲抗議:“為什麼關著我,我又沒做錯什麼,為什麼這樣做!現在是法治社會,你們不能這樣,不能——”“把他綁在柱子上,關門,吃的喝的一應不許送。”莫西澤命令了一聲。喬歐景見狀,轉頭看著莫西澤問:“他要是現在不說,這有什麼用?”“他應該知道點什麼,隻是不說,關他個一天,人在黑暗環境下,總會受不住。”莫西澤語氣淡淡的,好像在說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剛才這一鬨,弄的人心更加慌了。林意笑看著秦宇珩離開的方向,心裡就像是貓兒抓一樣,癢癢的,也坐不住。但,和所有人心情不同的是,喬欣悅從剛才開始,臉色就是白的。她是真的沒想到莫西澤竟然會查到秦宇珩身上來。剛才說不準是因為看見了她在場,還是秦宇珩真的想守住秘密,不過喬欣悅十分清楚,以秦宇珩的為人,怎麼可能緘口不言,恐怕,隻需要幾個小時,這人就會立馬招了,到時候,她真的就翻不過身了。“你在擔心什麼?”聽見聲音,喬欣悅下意識的抬頭,卻看見赫言福充滿懷疑的眼神。“什麼?”赫言福問:“我看你一臉擔心的樣子,總不是在擔心宋七七的安危吧。”“你這是什麼意思?就算我對宋七七沒什麼感情,但我也依然希望她安全,你憑什麼這樣子說我?”“那就見了鬼了。”赫言福嘲諷一聲:“在這個房子裡,如果有人希望宋七七出事,恐怕也隻有你,喬欣悅,你不會藏著什麼秘密吧?”喬欣悅下意識的捏住了自己的手心,氣定神閒的說:“你這是猜測誹謗,我不是那種人,這麼大的罪名,你扣在我身上,會不會太過分了。”赫言福冷笑著說:“不是你,就好!”喬欣悅氣的胸口上下起伏,瞪著赫言福說:“在這兒,我幫不上忙還遭受白眼,更不想被你誹謗,我看我還是走了。”赫言福看著喬欣悅離開的背影,不由得微微眯了眯眼睛,也許,真的跟她沒有關係,是他亂猜了吧。入夜之後的莫家公館,總是一片焦慮,喻安安和林意笑也因為太累,在宋七七的房間短暫休息,但是一聽說有一點消息,就從**跳了起來跑下樓,後來發現隻是誤判。而此時此刻,被關在彆墅外麵的庫房裡的秦宇珩,幾乎虛脫到懷疑人生。他被結實的綁在柱子上,雙眼無神的看著麵前的黑暗,心裡在說與不說之間來回徘徊。如果他不說,可是已經落進了莫西澤這些人的手裡,看那個樣子,好像要將他生吞活剝,不問出來一點東西,是絕對不會罷休的樣子。可是訴說他說了,他麵臨的,又是兩個可怕的結果。他說了,莫西澤發現這件事他摻和進去了,恐怕還是不會放過他,這還是其一,喬欣悅那邊他根本就跑不了。再不濟,喬欣悅都是喬家千金,就算莫西澤丟棄她,那又能怎麼樣?她依舊是高高在上財閥的女兒,等待他的,就隻有萬劫不複。所以,思來想去,恐怕還是緘口不言,對於他來說是最好的決定。但,被扔在這個地方,秦宇珩即使腦袋想的再清楚,他也真的怕自己會撐不下去。秦宇珩正猶豫著要不要叫人來的時候,突然聽見了好像有人開門的聲音。剛開始還虛弱,一聽見聲音秦宇珩立馬打起了精神,他以為是莫西澤,當時就嚇的臉色慘白,趕緊求饒說:“莫總,莫先生,放了我,放了我我就什麼都說,我什麼都告訴你,我求求你了——”“我就知道你是這種人。”一聽見聲音,秦宇珩直接懵了,仔細一想,才知道這是誰的聲音。“喬欣悅!”喬欣悅拿出手機,將手機電筒的光照在秦宇珩身上,立馬就看見秦宇珩這張要死不活的臉。“不不不,你誤會了,我隻是不想繼續在這兒待下去了,所以故意這麼說的,我沒有要說實話,真的,我要是說實話,把我扔進泳池的時候,不早就說了嗎!”喬欣悅從包包裡拿出來一把小刀割掉了秦宇珩身上的繩子。“我告訴你,我放了你之後,趕緊走,不要被抓到了,要是讓我知道你告訴了莫西澤實情,我會讓你在這個城市待不下去!我的能力你知道的。”秦宇珩連連點頭:“你放心,你放心!還有什麼吩咐?”喬欣悅關了手電筒,想了想說:“等我聯係,隻能我單方麵聯係你,聽到了沒有!”秦宇珩扯下繩子,剛想走,突然就摔倒在地上,他幾乎沒什麼力氣,掙紮著起身時問喬欣悅:“你看我都這樣了,能不能送我走?”“你想多了吧,你是不是想害死我!出去之後跟我從後麵的林子走,走到大馬路上就行了,千萬避開監控!”這件事,秦宇珩也隻是想想而已,畢竟喬欣悅冒這麼大風險,也隻是為了自己而已。他悄悄的出了庫房門,見喬欣悅也跟在後麵,他說:“喬欣悅,咱兩,可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了。”喬欣悅皺著眉頭看了他一眼,撞開他,自己很快的往前走了。秦宇珩不認識路,怕走著走著走了回頭路,撞見那群人了就完蛋了,立馬跟在喬欣悅後麵。從林子走,繞了一圈才走到大馬路上,喬欣悅給秦宇珩指了一個方向,自己往反方向走了,車子就停在路邊。她看著時間,約莫半個小時之後準備開車進了院子,可是車子轉過彎還沒停穩,遠光燈前突然出現一個人影,嚇的喬欣悅叫了一聲,仔細看清楚,才發現這人竟然是赫言福。她有些生氣,氣勢洶洶的走下車,準備問赫言福是不是瘋了,誰知道赫言福突然拿出來一個東西舉在喬欣悅麵前。“我就知道跟你有關係,喬欣悅你好大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