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煙落在納蘭芪的麵前從來都沒有過這樣放低姿態,但是這一次為了紀夜森,她這樣說話了。“值得嗎?你不是說了不會屈服嗎?”“大丈夫還能屈能伸呢,更何況我也隻不過是個女人,為了我自己所愛的人,隻是低個頭也沒什麼吧。”白煙落淡淡的說著。現在隻要能讓她看到紀夜森就好了,她沒有彆的願望,隻是想見一麵紀夜森而已,一眼就好了。“如果今天我不放你離開呢,你還要怎麼做?”“跳樓這麼極端的事情我都做出來了,你覺得我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呢?你可以把我留在這裡然後我就會讓你,然後我就會讓你看到我是怎麼慢慢折騰的。”白煙落想離開的地方,就算是給她安個囚籠也不會關住她的。更何況納蘭芪根本就不舍得動她一下。“你再敢跳一次的話,我就把你腿打斷。”“我的腿現在不是已經斷了嗎?”兩個人之間詭異的互動氣氛,讓男人有些愣住了。不是聽那些女傭說這兩位關係不好嗎?這怎麼還感覺有點像是在打情罵俏呢?“好了,你下去吧,過幾天我會給你個時間,讓他們按照時間在約定的地方見一麵。”納蘭芪隨意的擺擺手,看上去心情還不錯的樣子。也是,如果他心情不好的話,白煙落就真的出不去了。“你要是再敢跳樓的話,我就拿個皮帶把你捆在這裡,讓你哪也去不了,更彆說跳樓了。”男人走之後納蘭芪卻邪惡的說著,絲毫就沒有在白煙落麵前掩飾自己的占有欲。“你這輩子都彆想離開我,不管怎麼樣,我都會把你留在我身邊的。”“那你可以試試看,可以看看到底是你能關著我,還是我能從你身邊跑掉。”白煙落冷冷的說著。如果有機會的話,她一定會逃離這裡,然後再也不回來,這輩子都不要再見納蘭芪這個人了。“馬上就要到了時間了,我帶你回到那個世界,我們以後再也不回來了。”他還是固執的把這一切都歸在了紀夜森身上,如果沒有紀夜森出現的話,他們應該是會破鏡重圓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頂著最尷尬的身份做著最尷尬的事情,他甚至連觸碰一下白煙落的理由都沒有。白煙落隻是懶懶的閉上了眼睛。她已經解釋過很多次了,既然納蘭芪都不聽的話,那她也沒有辦法了。莫名其妙的一想到馬上就要見到紀夜森了,她心裡還有一點興奮。那是她思念已久,在夢裡都在與他相遇的人啊。“還得再過幾天呢,你的腳還沒好,你不會想這樣去見他吧?”一個躺在病**,另一個坐在輪椅上,這樣的見麵方式未免有點詭異至極了。 這夫妻兩個竟然沒有一個是正常的了。“隻要能見到他,怎麼樣都行。”白煙落也不在乎自己的形象了。反正他們兩個又不是沒有見過對方最醜的樣子。隻是說起來的話,白煙落還有點遺憾。直到現在了,她都沒有見過紀夜森的臉,不光是自己的遺憾卻也成了她的念想。如果可以的話,她當然想好好的看看紀夜森。“我有一個條件,我們見麵的時候你不能在邊上。”納蘭芪如果在的話她還怎麼看紀夜森?所以她必須要支開納蘭芪。“乖,早點睡,夢裡麵什麼都會有的。”自己要是不看著的話,恐怕這女人就跟著人家跑了,納蘭芪也不是個傻子。當然白煙落也隻是想想而已,她就知道納蘭芪肯定不會允許自己這樣的。“隨便你怎麼樣吧,你就是在邊上看著的話,我也一點都不會擔心的,隻要你還能看下去。”白煙落一點都不在意納蘭芪是怎麼看自己的,和自己的仇人有什麼好說的?更何況還是一個時時刻刻都想把自己占為己有的仇人。納蘭芪撇撇嘴表示不在意,然後就站了起來離開。真是費腦筋啊。如果這個女人不是自己在乎的人,恐怕他早就粗暴的打包帶回去了。可偏偏這是他的渺渺,不管她怎麼鬨,自己都隻能寵著。約好的日子當然很快就來了,隻是很可惜白煙落的腳還是腫的跟饅頭一樣。“你就這樣去見他,你就不害怕,他不想要你了?”“就是全世界都不要我了,他也不會不要我的,這還用不著你操心呢。”白煙落是絕對信任自己的愛人的,或者說他們兩個從一開始就有種莫名的信任感,互相相信彼此,從不相信彼此會做出背叛的事情。“你知道嗎,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是無關他的高矮胖瘦的。”所以白煙落才會喜歡上一個極有可能毀容了,脾氣還不好的紀夜森。喜歡本來就是這個世界上最難詮釋的東西,沒有任何人有任何理由可以解釋愛。因為愛和喜歡本來就是這個世界上最不講道理的。一想到馬上就要見到紀夜森了,白煙落在心裡忍不住就有點著急。他們已經那麼久沒見了,他還撐得住嗎?“那個人不是都說了,紀夜森的身體撐不了多久了,就算你今天見上一麵又能怎麼樣?”沒有碧蓮果的幫助,更沒有彆的治療手段,他就不相信白羊座還有辦法能把紀夜森救回來。白煙落默默的低下頭。她到底應不應該說自己早就猜到了,紀夜森其實根本就沒有生病。總覺得這樣說出來其實對納蘭芪不太友好呀。納蘭芪當然也沒有想到在他們上岸的那一瞬間就看到了站在那裡的紀夜森。而紀夜森在看到他們的時候,眼神直接冷了下來,大步的走了過來抱走了納蘭芪懷裡的白煙落。“怎麼弄的。”就好像其他的所有人都是陪襯一樣,紀夜森根本就沒有看到他們的存在。“就是不小心……”“你不是那麼不小心的人。”紀夜森太了解白煙落了,如果沒發生什麼的話,她不可能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的。就在這一瞬間,寵妻狂魔紀夜森再次上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