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那個人是麵無表情的,好像一個機器一樣,冷冰冰的走了過去,楊恬恬甚至都沒有來得及看清她的臉,但是下意識就覺得很像。有些人就是這樣,即使當初說的有多討厭,但是真的麵對上了她,還真的忘不掉,楊恬恬像是瘋了一樣的追了上去,卻什麼都沒看到。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那個女人一瞬間就消失了,甚至連看楊恬恬第二眼的機會都沒給。呆愣的看著自己的手,楊恬恬似乎發現自己錯過了什麼,隻是再也沒有彌補的機會了。“白白,我又弄丟我姐姐了……”一個年輕女人像是孩子一樣,在街上抱頭大哭,不管是誰都會多看兩眼,他們全都憐憫的看著蹲在地上的楊恬恬。到底是什麼事情才能讓一個成年人都難過成這樣,路人們不知道實情,也隻是看了一眼就走了。“你現在在哪裡?我去找你。”“我沒事嗚嗚嗚……不用來找我,讓我一個人安靜一會兒,我現在心情特彆亂。”這段日子,楊恬恬好不容易才平複下來的思緒,就因為一個陌生的女人,就莫名的再次激動了起來,就好像那個人真的是自己已經去世的姐姐一樣,楊恬恬無法原諒自己了。“你彆激動,你自己先好好想想,不管遇到了什麼大事,都記得一定要先跟我商量,不要自己一個人做決定。”隻有這樣安慰著楊恬恬,白煙落才能勉強穩住她的情緒。一個悲傷過度的人是什麼事情都能做出來的,這一點白煙落深有所感。輕輕的嗯了一聲之後,楊恬恬把自己的頭深深的埋在了腿間,很久都沒有緩過勁兒來。如果剛才能夠跟那個人說一句話,哪怕隻是短暫的一句交談,隻要知道她不是自己的姐姐,楊恬恬都不至於這麼自責。“這位小姐,請問您需要幫助嗎?”商場的保安發現了這裡的不對勁,趕緊就走了過來,還以為楊恬恬是有什麼隱疾發作了,生怕耽誤了什麼。楊恬恬並沒有回答他的話,隻是自顧自的蹲在地上。保安感覺到她的悲傷,想要拉著她手把她拉起來,卻被她一下子打開了手。“你想做什麼?我告訴你這樣光天化日下,你想做什麼大家都知道!你不要惹我!”歇斯底裡的大聲喊著,楊恬恬的臉上已經滿是眼淚了。為什麼自己要麵對這樣的現實,為什麼姐姐忍心把自己扔下一個人,為什麼這一切都要自己一個人扛著……楊恬恬越想越覺得崩潰,哭的更加難受了,更引起的商場裡其他人的側目圍觀。好端端的一個女孩子,怎麼就在大街上這樣,感覺就像是精神不正常一樣。保安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趕緊就打電話給了醫院,讓他們趕緊帶人走。 這要是在自己這出了事,還是他們的責任,他們可背不起這個大鍋。……“你知道你徒弟最近在做什麼嗎?為什麼今天我跟他打電話的時候?剛才好好的,好像一瞬間就崩潰了,還有什麼熱鬨能讓恬恬那樣?”除了楊茜茜的事情,白煙落簡直想不到,還有什麼事情能讓楊恬恬變成這樣。“她都已經挺長時間沒來紀氏的了,說是自己心裡感覺不舒服,想要請個病假,我就沒管,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大事?”敏銳的察覺到了有事發生,程野擔心地看著白煙落。“就是剛才跟我打電話的時候,突然就哭的特彆難受,我就想問問,你知道什麼嗎,沒想到你連你徒弟去哪了都不知道。”有這樣的師傅,白煙落都覺得自己替楊恬恬擔心了。“你當初隻是讓我教她怎麼炒股,又沒讓我教她怎麼解決這些問題的,更何況這還是人家的私人問題,我也不方便過問。”就算關係在親密的兩個人,肯定也有要隱瞞的東西,更何況他隻是一個普通的老師而已呀!讓他管這麼多,他還真做不到。“我當初讓你照顧她,你怎麼沒照好過?”被懟的無話可說,白煙落氣衝衝的說了這麼一句話,感覺整個人的腦子都亂成一片了。也不知道她要這樣多久,一直萎靡不振的,還能不能照顧好自己了。“她都已經這麼大的人了,肯定不會讓自己出事的,你就放心吧,不行的話咱們等什麼時候有空了去看看。”無奈的說著,程野發誓,這要不是因為她是自己頂頭上司的老婆,他絕對不會這麼好好說話的。明明就不是他的責任,這什麼鍋都要往他身上甩,這不就強行甩鍋嗎?“你知道是你錯了就行,以後你給我把她看住了,出了一點意外,那都是你的事情!”白煙落也正在煩心著呢,按道理說和自己最親近的人應該也就是楊恬恬了,她除了自己之外,似乎也沒有什麼彆的朋友了,怎麼就那麼多事都憋在心裡呢?“你們在商量什麼。”紀夜森從外麵走了進來,就看到了撐著頭一臉煩惱的白煙落和憋屈的程野。不用想就知道誰是欺負人的那個了。“還不是因為恬恬的事情,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剛才就崩潰了,現在也找不到人,我正擔心著呢。”白煙落愁眉苦臉的,小臉都皺成一團了。紀夜森偏著頭想了半天,發現這不是自己能想明白的問題,索性就不想了,還是把自己手裡的一個報表交給了白煙落。“這個是出入境申請表,你填好了,過幾天我們就要飛去Y國處理一件事情了。”要不是因為這次紀夜森說,白煙落都不知道自己還要出國的消息。“你要是出去辦事的話,你自己去就行了,為什麼還要帶我呀?不過覺得很麻煩嗎?”反正她身邊有程野,什麼事情都能解決,隻要不是涉及身體問題的,自己都幫不上忙。“那邊情況很複雜,程野也會去的,那些問題他解決不了的。”紀夜森冷冰冰的說著,白煙落總覺得被紀夜森這麼一說,程野像是什麼用處都沒有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