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煙落一個眼神,看到了白柒柒身上,還帶著些輕蔑的笑。“原來你就是這麼告訴彆人,我當初救你的情景的?我當初就不應該救你是吧?”她也就突然明白了,為什麼原主對白柒柒那麼好,還會被她害的那麼慘了。狗改不了吃屎,這句話是沒毛病的。剛開始的時候白柒柒是嫉妒原主這個皮囊長的好看,後來是嫉妒人家有溫鳴那麼個男朋友。現在好了,就算是自己救了她,也不能換來她一點點改變。因為有些人從骨子裡就已經壞了,她的心都是黑的。“你彆這樣看著我,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那天晚上我承認我是有錯,但是也不是你那樣的呀!”白柒柒心虛的提高了自己的聲音,妄圖用聲音的高低來爭論自己的對錯。“本來就隻是弄壞了人家一條裙子而已,我給人家賠了不就完了,你非得出來刺激他們,我看你就是不懷好意!”這麼一頓說,白柒柒成功的把臟水全都潑到了白煙落身上,隻是心裡總是惴惴不安的。她怎麼總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呢?雖然這麼說不好,但為了救人,白柒柒也顧不得什麼了。“對對對,我就是不懷好意,我就應該讓你去賠償人家那個昂貴的禮服,我就應該看著你被人家刁難。”白煙落都懶得跟他們爭論什麼了,反正自己做什麼都是錯的,還會被他們誣陷。“不過我記得人家那條裙子上鑲了不少鑽石寶石,恐怕你當晚那一身行頭加起來都不如人家的裝飾物貴吧?”這還真不是白煙落打擊白柒柒,事實就是這樣的,那些可都是穿搭不俗的女人,就算他們有意要抬高價格,白柒柒也無能為力。彆說是白柒柒了,按照當天晚上的樣子,就算是白煙落想要壓製住那些人都很難。“我們跟你說什麼呢,你現在在扯什麼?你知道你爸爸現在是什麼樣子嗎?你還好意思跟你妹妹吵架!”看出來了誰對誰錯的姚琳差點就要崩潰了。白柒柒怎麼沒告訴她是自己先做錯了還是人家白煙落幫著她的?“白仲奎什麼樣?你們又想乾什麼?你們一來就在指責我呀!”這次真怪不了白煙落,他們一來就在指桑罵槐,一直罵著她,甚至一點解釋都沒有。“我又不是萬事通知道你們,是因為什麼罵我的?難道你們家的事情我還要全部都知道嗎?”白煙落慵懶的靠在木質樓梯上,不得不說紀夜森選東西的眼光還是不錯的,這個樓梯扶手就很讓她喜歡。“你!算了,我不想跟你爭論這些,你爸爸現在被彆人帶走了,情況很不好!”姚琳臭著臉說,本來還想看到白煙落後悔的樣子,不過她很快就失望了。白煙落不光一點都沒有後悔,而且感覺還有點開心? “那就謝謝你們,把你們最近的不愉快告訴我,讓我開心開心了,但是我想糾正你的錯誤。白煙落現在不是我的父親,你們也跟我沒關係。我現在是叫白煙落,但是我父母雙亡。”白煙落可沒有忘了,自己當初被白仲奎為難的樣子。她為了誰都可以那樣的針對自己,唯獨為了她,一次都沒有過。從小時候開始,不管是誰做錯了,最後受到懲罰的永遠都是白煙落。原主是個善良的女孩,不管白仲奎對她做了什麼她都不會生氣。但這不代表白煙落也是個善良的女孩。她睚眥必報,她才不允許有人在自己的頭上那麼放肆。“你在說什麼?好歹那都是你爸爸呀咱們彆鬨了,好不好?我答應你,隻要你這次救了你爸爸,我們就讓你回白家……”可笑姚琳還覺得白家對於白煙落來說很重要,甚至忽視了她臉上輕蔑的笑。“你們是不是高估自己了?你們不會真的覺得白家,對我來說很重要?”她緩緩的從樓梯上走了下來,像極了地獄來的撒旦。帶著讓人窒息的死亡的美麗。“白家對我來說一文不值,你們對我來說更是一點作用都沒有,你們配不上做我的家人。”直到走到了他們的麵前,白煙落再次輕輕的開口。“當初我想回白家,是因為我外婆還在你們手裡,我必須把她帶出來,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你們沒有牽製我的砝碼了。”白煙落是個做事目的性很強的人,一旦沒有了自己想要的,當然要放棄對自己沒用的。“你們傷害我的,傷害我媽媽的,還有我外婆,你們得一點一點還回來啊,不會真的以為事情這麼簡單就過去了吧?”白煙落大聲的笑了,白柒柒和姚琳卻驚恐地睜大了眼睛。白煙落是什麼時候變成這個樣子的?誰也不知道,但她們知道現在站在她們麵前的,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女孩子了。“我很高興遇見你們,是你們教我怎麼長大的,我也很感謝你們把我變成這個樣子。”白煙落優雅的坐在了沙發上,仰頭看著她們。她們當初是怎麼對待原主的,是怎麼一步一步把原主逼死的,在她的腦子裡全都是那些回憶。甚至白煙落都有些看不下去,難以想象當初原主到底吃了多少苦。她們現在竟然還想用同樣的方法,繼續對待自己。“你們最應該後悔的就是讓我嫁給紀夜森。”說實話,白煙落還是要謝謝她們這麼做的,但她寧願她們沒有。她們讓原主帶著恨意離開了這個世界,讓她含著痛苦離開了這裡。那自己肯定不會讓她們好過。“那些人找到你們了,看樣子還對你們做了不少不好的事情啊……看看阿姨,你這嬌嫩小臉蛋都變的這麼憔悴了。”白煙落話裡滿是譏諷,冷冰冰的眸子像是刀一樣的刮在她們的臉上。恬不知恥,這個詞語用來形容這母女兩個簡直是絕配。“你們是不是覺得應該找我來救人?不過我還是有件事想告訴你們,紀家不會對你們施以任何援手。”甚至於還會踩上一腳。白煙落從來不覺得娶了他們的女兒,這是紀家欠了他們什麼。付出從來都應該是對等的,他們從來沒有對紀家付出什麼,隻是一味的在索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