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夜森幾字一出紀如雪瞬間不樂意了,她怎麼可能甘心讓自己兒子向一個女人下跪道歉呢?“夜森,都是一家人下什麼跪呀!鳴兒可是你侄子。”老爺子看著眼前劍拔弩張的幾人氣得杵了杵拐棍,“夠了,馬上給你舅媽下跪道歉,若是再有下次我沒你這樣的外孫。”老爺子不喜,紀如雪著了急連忙讓溫鳴白柒柒跪下,溫鳴白柒柒不得不跪下規規矩矩的道歉,低下頭那刻眼裡滿是怨恨,都等著,等他得到了紀家今天所有人都彆想好過。白煙落看的好不過癮,等其他人離去白煙落一路哼著歌,這和剛剛那個哭哭啼啼的女人好像完全不是一個人。紀夜森看著這樣的白煙落卻覺得越發有趣,這個之前得到資料裡那個任人欺辱的白家小姐完全不一樣,她身上還有多少驚喜等著自己呢?紀家老宅這場鬨劇結束,眾人不歡而散。白煙落憂哉憂哉的回了房間,躺在大**細細思慮著,今天雖然讓那對渣男渣女吃的苦頭可他們定不會就此算了,若不是為了原主的外婆她早就離開了這堆麻煩。重活一世,她不喜歡被人掌控,更不希望自己有任何把柄在彆人手中任人拿捏,看來得儘快想辦法將原主的外婆帶到安全的地方。紀家暗門後的某一處地下室,紀夜森躺在**痛苦不已,這些年每每到了這個時候他都是在這裡度過,外界雖然知道他是體弱多病但是並不知道是無藥可醫深入骨髓的寒疾。程野一臉緊張的守在一旁,這些年他親眼見過紀夜森度過無數次這樣生不如死的夜晚,重視他一個大男人心也不由得跟著揪著,這一次看起來似乎更嚴重了。“少爺,你再忍忍,莫教授馬上過來。”麵具下的紀夜森看不出任何表情,牙關緊閉著強迫著不讓自己發出聲音,額頭冷汗直冒麵具下的那張臉蒼白如雪。這是一個老頭背著藥箱打開地下室的門衝了進來,“藥呢?”“莫教授你給的藥已經給少爺吃了,現在效果越來越弱。”程野老老實實的回答道。莫教授看著程野並沒理解自己的意思有些著急,“不是我給的藥,上次你們拿給我化驗的藥,快點,要想這小子活著就趕緊給他吃。”程野愣了愣倒也沒猶豫,找出藥瓶塞了一顆在紀夜森嘴裡。吃過藥之後紀夜森症狀漸漸緩解沒那麼痛苦,大概10多分鐘之後緩過來,雙手撐著床坐了起來,“莫教授,這次謝謝你。”“這次用不著謝我,是送你藥的人救了你,臭小子趕緊告訴我這藥是誰給你的?”莫教授眼巴巴的看著紀夜森希望得出一個答案,他已經醫治紀夜森10多年,醫學造詣極高,世界上的藥對於紀夜森寒疾的作用已經是微乎其微,他現在迫切的想要知道是誰能夠研製出這種藥來。 紀夜森伸手拿過程野手中的藥瓶無聲笑了笑,“莫教授時間不早,程野你送莫教授回去吧!”“莫教授請。”程野完全聽從紀夜森的話恭恭敬敬的說道。莫教授站在那氣得吹胡子瞪眼,“臭小子,枉我救了你這麼多年,現在這是現磨殺驢是吧!”紀夜森倒也不惱,10多年的時間他已經和這小老頭處成了亦師亦友的關係,也知道他不會真的生氣,現在他倒是越發好奇白煙落一個千金小姐手裡怎麼會有這種藥?轉眼又過兩日,這兩日裡白煙落頂著紀家少奶奶的名頭過得還算舒坦,鑒於兩日前溫鳴白柒柒的下場並沒哪個不長眼的敢擅自去找白煙落麻煩,白煙落到也樂得清閒。好景不長,舒服的日子總是不太久的,依照風俗今日一早乃是出嫁女回門的日子,紀家依照禮數早已準備好了回門所需之物。餐廳,白煙落憂閒地吃著早餐,不得不說紀家也不愧稱之為豪門,每日的套餐都是由各國廚師精心配比,簡直不要太美味。對麵,紀夜森吃完拿著手帕優雅的擦著嘴,起身正準備離開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開口說道:“今天你回門需不需要我陪你去?”白煙落根本忘了這茬,聽到紀夜森提起白煙落不由得皺緊了眉頭,想到白家那堆人渣她可真不想去。“不去。”白煙落想也不想斬釘截鐵的拒絕,有個想法在腦海裡劃過有些激動的說道:“不過我好久沒看我外婆了,好歹現在我結了婚了,不如你陪我一起去看看她?”白家的人不允許自己私自去看原主外婆,可如果有紀夜森陪同自己去那肯定不一樣了,趁機可以想想辦法有沒有機會將原主外婆轉移走。上次紀夜森也見過白煙落與白家鬨翻的場景,對於白煙落這次不想回門倒也理解,並未拒絕點了點頭說道:“好,正好我今日無事。”一輛邁巴馬停在了養老院前,紀夜森和白煙落一前一後下來,養老院裡護工正推著原主外婆在花園曬著太陽,白煙落經過詢問朝著那個方向走去。原主記憶深處外婆是慈祥又善良的,當初母親去世時若不是外婆儘心儘力照顧原主早就被白家那吃人不吐骨頭的地兒給害死了,現在自己竟然重生到了白煙落身上也應該替她照顧好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坐在長椅上的外婆不知什麼時候看到了白煙落笑著跑了過來,“落落,落落,你來了。”白煙落看著眼前這個滿臉慈愛朝著自己跑來的老人心裡突然一揪,這應該是屬於原主的情緒吧!白煙落挽著外婆的手臂臉上強扯出一絲笑意說道:“外婆,落落來看你了,這幾天過得怎麼樣啊?”“落落放心,外婆沒事,外婆在這挺好的,你呢?你爸這幾天沒找你麻煩吧!”外婆一臉擔憂的望著白煙落,這些年她也親眼見識過白家是什麼地兒,自己這段時間被軟禁在這養老院她怎麼可能不擔心自己唯一的外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