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煙落自認為自己這個提議沒有一點毛病,紀家這位少爺從小疾病纏身,聽說還長得其貌不揚,曾經嚇哭了不少的名門千金,性子變得越發古怪不說,據說那方麵還有問題。這樣的一個人,即便是結婚了也沒有多大的意義。可白煙落萬萬沒想到的是,紀夜森居然毫不猶豫的拒絕了:“我覺得不怎麼樣。”“為什麼?”她驚訝的回過頭,就見原本站的筆直的男人突然朝她伸出了手,在白煙落驚訝的目光下,輕輕地摸了摸她的耳垂,曖昧的語氣裡帶著一絲蠱惑:“我倒是覺得,假戲真做要比合作來的更加劃算。”“畢竟你現在已經是我的妻子,如果我得到了你的人,你一樣要為我考慮,我又何樂而不為呢?”白煙落眼皮猛的跳了跳,這家夥不是來真的吧?“等等,等等!”白煙落趕緊跳出安全距離,一臉糾結的看著他:“那個……雖然我沒有要歧視你的意思,可你不是……那方麵有點問題嗎?你確定要和我假戲真做?”白煙落發誓,她說這話真的沒有彆的意思,可是眼前的男人明顯臉色黑了黑,哪怕隔著半張麵具,白煙落也能感受到對方那背後要吃人的目光。她不自覺地哆嗦了一下,手腕突然被人一把抓住,紀夜森一個微微用力就將她圈在了懷裡,語氣十分危險:“有沒有人告訴過你,說一個男人不行可是要付出代價的。”白煙落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男人的懷抱溫暖而沉穩,彼此身上的氣息交纏,白煙落甚至聞到了一絲絲有些熟悉的味道。就好像……那天在酒店裡的那個男人。不過這怎麼可能?那個家夥可是坐在輪椅上的,而紀夜森好端端的站在這裡,明顯不是同一個人。“你在走神?”紀夜森有些不滿的低頭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白煙落渾身一顫,那種陌生的酥麻感讓她無所適從。蒼天大地呀,誰能告訴她,為什麼劇情和她開始想的完全不一樣?傳聞中這個禁欲又冷漠的家夥一看到自己就動手動腳,難道說傳聞有誤,紀夜森其實是個不折不扣的大變態?“女人,如果你再走神,我不保證我會做些什麼。”不滿的聲音在頭頂響起,紀夜森危險的眯了眯眼眸,事實上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看到白煙落那害羞的反應就會忍不住想要逗她。白煙落果然被嚇到了,連忙老老實實的站好,一雙大眼睛裡滿是無辜:“沒有,我是在想該以什麼理由說服你。畢竟……這應該是我們第一次見麵。”紀夜森望著她的目光深邃了幾分,許久之後才慢慢鬆開了手:“放心,我沒那麼禽獸。不會隨便動你。”白煙落眨了眨眼,紀夜森直接轉移了話題:“對於你剛才說的話,我可以好好考慮一下。不過我的情況並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如果你想治好我的病,至少也要讓我看到你的實力才行。” “那我應該怎麼做?”“不著急,你初來乍到,紀家還有很多規矩,該怎麼站穩腳跟才是你眼下最該操心的事情。”淡淡的扔下這句話,紀夜森轉身就往外走,華麗的房間裡回**著他低沉的嗓音:“以後你睡這裡,我住客房。有什麼需要可以儘管吩咐下人。”確定這家夥不會再突然殺回來,白煙落一直提著的心才慢慢放下。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竟然有種劫後餘生的錯覺。隻是……紀夜森剛才說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說紀家,也有一些潛在的危險?不過很快,白煙落就體會到了。紀夜森是紀老爺子的老來子,在他上麵還有兩個姐姐,比紀夜森足足大了一二十歲,這兩個姐姐也全都不是省油的燈,時常往紀家跑,圖的是什麼明眼人都清楚。今晚是他們的新婚之夜,原本按照規矩應該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頓家宴,可是這家宴雖然安排了,可紀夜森的大姐紀如雪卻以紀夜森身體虛弱不宜受風寒為由,直接把他拒之門外,自己卻帶著兒子女兒在主宅那邊玩的不亦樂乎。紀家彆墅很大,紀老爺子住在住宅,紀夜森因為身體需要修養的緣故一直是住在主宅後麵的一棟樓,看起來就像是被打入了冷宮一樣。聽著主宅裡傳來的歡聲笑語,坐在餐桌邊的白煙落撇了撇嘴。看來大家族也有食物鏈,而身體孱弱的紀夜森就是在食物鏈的最低端。“怎麼?覺得委屈了?”男人的聲音在旁邊響了起來,紀夜森麵無表情的吃著麵前的飯菜,似乎一點也沒有被主宅那邊的聲音所影響。“我有什麼好委屈的?”白煙落不在意的彎了彎嘴角:“我隻是沒有想到,堂堂的紀家大少爺在家裡也會被排擠。”也許是因為看到了自己的影子,白煙落難得的產生了一時同情,她給了紀夜森一個堅定的眼神,信誓旦旦的到:“不過你放心,現在你身邊有了我,我不僅要治好你,還會讓那些熟悉的東西一點一點的回到你身邊。那些人有的我們一樣會有。”紀夜森手上的動作一頓,白煙落卻好像並沒有感覺到自己說的話有多麼重要,一邊快速的吃著碗裡的飯菜,一邊道:“不過不管怎麼樣,今天都是我加到你們家來的第1天。等會還是要去給老爺子敬個茶。”“……好。”白煙落用完飯去樓上換衣服,紀夜森獨自一人站在客廳的落地窗前,程野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他的身後:“三爺,夫人的背景資料已經調查過了,暫時沒有數據表明夫人會醫術。不過她那天給的方子倒是沒有什麼問題,的確對您的病有幫助。”夜色下,紀夜森眯了眯眼。一個不會醫術的人,卻能夠開出對症下藥的方子。甚至是性情大變,從原來的唯唯諾諾變得活力四射。白煙落,你到底有什麼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