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貝爾的大腦一片空白,畢竟從昨天中午到今天下午她就隻是簡單吃了一頓飯和一杯水,其餘的時間她基本上都自暴自棄地躺在船上睡覺。昏昏沉沉的睡夢中,她每時每刻都在回憶著那天發生的場景,有時她甚至還看到一片漆黑中,自己的兄長隻有一枚頭顱看著自己,一邊對話七竅還在流血。那可怖的場景讓她作嘔,在萬分恐懼的心理壓力下,她幾乎什麼都不想吃也什麼都不想做,可她的身體畢竟還隻是凡人之軀,因為饑餓而帶來的苦痛讓她壓根難以忍受。一旦過於饑餓,腦子裡全部都隻有吃飯這一件簡單的事情;可稍稍吃飽了之後,她的腦子裡又開始湧出那紛亂的想法。伊莎貝爾想過要就這樣餓死終結自己的生命,但她畢竟沒有這樣的勇氣,她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膽小鬼,沒有了姐姐的庇護她做不了任何事情……“你在找飯吃?”站在甲板二樓的船長室前,伊莎貝爾那許久沒有飲水的嘴唇乾得生出了不少裂縫一樣的死皮,在聽到費舍爾的聲音過後,她扭頭呆滯地看見了費舍爾那冷峻的表情,而後又很快稍稍移開了一點自己的目光,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費舍爾老師,我……”“跟我過來。”費舍爾卻沒理會她的話語,徑直地走到了她的身邊,粗暴地將她重新拉到了船長室後麵的房間前,這裡沒什麼人。經過這段時間的擺爛,她的身子骨虛得厲害,基本沒什麼重量,即使想要反抗費舍爾的動作也沒辦法。“費舍爾……老師,放……好痛……”她蒼白的小臉被金色的長發覆蓋了一些,眼看著要被費舍爾拖走而她卻無法反抗,她雙腿一軟地直接跪坐在地上,企圖用這種方法來阻攔費舍爾的動作。但費舍爾可不在乎她的感受,硬生生地拖著她來到了船沿邊。隨後,他的手腕一抖,一柄漆黑色的劍柄瞬間出現在了他的手心裡,水銀一般的流體劍刃化作了一根長長的勺子落入底下的海水中,然後費舍爾輕輕一拉就將那海水拉了上來直接潑在她的臉上。“撲!”“咳咳……”做完這一切之後,費舍爾便甩開了她的手,任由那海水將她的金發打濕貼在她的臉頰上,長時間的渴水讓她下意識地舔舐了一下滴落的水珠,但那海水過於鹹澀,讓她因反胃感而咳嗽了起來,“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簡直就像是一具行屍走肉一樣,既然你如此軟弱,當時就不該憑一時衝動離開聖納黎。你有沒有想過,要是你沒有遇到我,沒有被我帶上這艘船你會是一個什麼下場?”伊莎貝爾低垂著頭,輕輕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臉,揉搓起了自己臉頰上同樣鹹的海水與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