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四年,唯一和安然有過摩擦和爭執的隻有林萍。安然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她了,也早已不在意過往的一切,但這並不代表她還會重新接納這個朋友。歡送宴上,當林萍舉著酒杯來到她麵前,說,“安然,我們以前發生過一些不愉快的事情,都是我們年輕衝動的小矛盾,希望就此揭過,以後還是好同學。”安然本來都不想搭理她,聽到她這麼說不搭理都對不起她這麼精心準備的話術了。她是各打五十大板,錘了雙方都有錯,把她們之間的矛盾歸結於彼此的年輕衝動。說真的,她要是誠心的,大大方方地跟她認個錯,安然說不定還會給她一個笑臉。現在這樣裝出一副綠茶的樣子,婊裡婊氣地說著似是而非的話,不了解事情的外人大體會覺得她大方得體。如果安然笑著接著,與她舉杯同飲那就皆大歡喜,如果安然拒絕,並且擺臉色,就會落了下乘。田巧玲和陳雅清一左一右,同時擔憂地看著安然,都想站起來拉住林萍,同桌的同學也都盯著安然看。安然按住她們兩個,微微抬起頭看著林萍,裂開嘴突然笑了,“林萍,你前前前男友我是真心看不上,你當初豬油蒙了心想讓他享齊人之福以至於跟我關係破裂,沒跟你一樣三觀不正竟然還要被你說成年輕不懂事,今天這杯酒無論如何我是喝不下去,真是不好意思呢。”林萍今天真不是來找茬的,她在外實習了這麼長時間,已經懂得社會的殘酷,以及人脈的重要性,她真的是為了緩和跟安然的關係而來。隻是她拉不下臉當著這麼多同學的麵向她承認錯誤,這才想蒙混過關。她以為安然也經曆了社會的毒打,一定不會做出讓大家難堪到下不來台的事情,沒想到她不但做了,還做絕了。她瞬間做出一副受了委屈的可憐兮兮的樣子,“安然你……你不肯和解就算了,為什麼還要汙蔑我?”“就你這點破事我還用得著汙蔑你啊,先是我,再然後是巧玲和雅清,你難道不知道我們為什麼一個個都不願意跟你同住嗎?就是因為你那扭曲得不能再扭曲的三觀啊。”“你還說不是汙蔑,要不是你拉攏她們兩個一起排擠我,我何至於過成這樣?我好心好意地想要跟你和解,你不領情就算了,還要把話說得這麼難聽,我真是看錯你了。”“誒,你最後這話說對了,你真是看錯我了,我不像你這麼不要臉,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我是什麼樣的人同學們都知道,我向來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你剛剛要是老老實實誠心誠意地跟我道歉賠不是,我也就當這事過了,誰讓你偏要上趕著來被我挑明著罵,能不犯賤嗎?”田巧玲從旁邊站了起來,擋在林萍和安然中間,“林萍,你走吧,不要再來煩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