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之後,陸承曦變得特彆忙碌,魏氏研究所的項目進行到一半,東科院的實驗也離不開他,以至於他經常早上處理完研究所的事情,連午飯都來不及吃就匆匆趕回東科院。半個月下來,他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看得安然心疼不已。東科院的實驗背後掛靠的關係太複雜,除非出現不可抗拒的變故,否則實驗進度不可能延期。但魏氏的項目是單純的商業研究,即使推遲一段時間影響的也隻是上市的時間而已。在陸承曦給了安然一個擁抱後立即轉身,安然不自覺地伸手拉住他,他回頭,疑惑的眼中還帶著深深的疲憊。他的精力有多好沒人比安然更清楚,但持續半個多月,每天的兩地奔波,鐵打的身體也受不了啊。“哥哥,我去跟思辰哥說一聲,這邊的事情你暫時擱置一段時間,等你那邊搞定了再繼續。”對於她的擔心,陸承曦心中了然,他摸了摸她的頭,“沒事,再過幾天就不用這樣兩頭趕了,已經快搞定了。”魏氏的項目不是不能拖,是他不想拖,他既然認了魏思辰這個朋友,平時的玩笑歸玩笑,損害他利益的事情,陸承曦不會做。好在魏思辰給他配備了專屬的車輛和司機,讓他在途中也可以休息。又過了一個禮拜,終於熬到了他說的不用兩邊跑的時候,但也隻是同一天不用跑來跑去而已,經常就是今天在這裡,明天就趕去那裡。偶爾好一點的時候,也是兩天在魏氏三天在東科院,徹底地沒了周末。這樣的忙碌持續了將近兩個月,在這兩個月裡,安然學會了熬湯。她怕他身體撐不住,所以每天雞湯鴨湯魚湯骨頭湯不重樣地熬著。兩個月下來,陸承曦沒喝多少,安然自己卻沒少喝,腰間的肉都長了一圈,幸好春天還很冷,衣服穿得多看不出來,否則就藏不住了。陸承曦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他確實累了。安然又從廚房端了一碗豬蹄湯出來,放在他麵前,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臂,“哥哥,你把這碗湯喝了,先去睡一覺吧。”陸承曦伸手就把她攬到身上,把頭埋在她的頸間輕輕地蹭,聲音有點含糊地說,“我緩一下就好,不想這麼早睡。”安然心疼地摸著他的頭,“明天一大早還趕過去嗎?”“東科院那邊暫時告一段落了,剩下的我隻需要定期過去查看就行。”安然鬆了口氣,“終於結束了,你看看你都瘦成什麼樣了。”她捏著他頰邊僅剩的一層肉皮,“虧我還每天堅持不懈地給你燉湯,不知道都吃到哪裡去了,怎麼一點肉也沒見長呢?”陸承曦摟著她顯而易見的腰身,“我不長沒關係,你長就好了。”說起這個安然就來氣,她輕拍了下他的肩膀說,“你還說,你還說……從明天開始,你得陪我減肥。” “不用減,這樣剛剛好,抱起來舒服。”陸承曦一點都不覺得她胖,這樣的她抱起來更軟更香甜,他愛不釋手。安然對他翻了個白眼,他的話能信才有鬼,估計她就是吃成豬他也不會有意見。“你是不是想偷懶,不想陪我?”“陪,一定陪著。”他輕啄著她的嘴角,“你做什麼我都陪著。”陸承曦也需要運動,他最近也感覺到自己的體力有所下滑,這要是被安然察覺到了,她非騎到他頭上去不可。“湯快涼了,趕緊喝了。”安然試了試豬蹄湯的溫度,重新端起來。陸承曦連忙接過湯,一飲而儘。她剛要從他手裡拿走碗,卻被他避開。“乾嘛?”“拿去洗了啊。”陸承曦仗著手長,把碗放得遠遠的,她夠不著的地方,“放著我洗就好。”“一個碗而已,你還要跟我爭啊,你啊,現在馬上去好好睡上一覺,等你恢複精神了,以後家裡的碗全部都是你的。”陸承曦抱著她不肯鬆手,“你陪我一起睡。”“現在才八點剛過,我睡不著。”陸承曦突然抱著她站起來往房間走,“正好,我也睡不著,我們可以做點睡前運動。”安然的臉一紅,晃動著雙腳開始掙紮,“你放開我,你居然還有精力想這個……”“嗯?”他眉毛一挑,“你竟然質疑我?那我隻好證明自己了,讓你好好試一試,看看我有沒有精力?”安然一手按住他的肩,腰間在他手上使力,整個人往前一翻,居然成功地翻出他的手掌心。他們兩個同時愣住,安然是因為她翻過太多次,隻有今天這一次成功的,而陸承曦則是錯愕地看著空空如也的手掌,不敢相信自己前一句話還要證明他的精力,下一秒就被打臉了。安然看著他突然就笑了,快速地從他眼前跳開,貼著牆邊往外走,“哥哥,我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吧,我不打擾你了。”安然發誓,她絕對沒有嘲笑的意思,但是聽在陸承曦耳朵裡就是明晃晃的嫌棄。他趕在她跑出門前把她攔腰扛起,“剛才是個意外,我馬上向你證明。”“不用證明不用證明,哥哥,我相信的,真的……”安然說得無比認真,然而陸承曦已經聽不進任何語言,他隻想著行動證明。他把安然扔到柔軟的**,壓製住她的四肢,讓她掙紮無門,“安安,我們都兩個多月沒在一起了……”他的語氣又可憐又委屈,讓安然不由地停止了掙紮,她輕啄了下他的唇角,“明天不行嗎?”“不行,我一分一秒都不想等。”他急切地奪取了她的呼吸,企圖一舉奪取她的理智,引誘她共同沉淪。安然緊緊地抓著腦中的最後一絲清明,“唔……哥哥……我還……還沒有洗澡……”“很香……等會兒一起洗……”這個等會兒等了好久好久。出了一身汗,粘膩得難受,安然想起身去洗澡又被他拽回懷裡。“乾嘛去?”“洗澡,粘得難受。”他將她抱起,“剛不是說了嗎?一起洗。”“不要不要,我不要一起。”安然想反抗,但渾身上下早已沒了力氣,隻能任由他為所欲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