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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承曦從浴室一出來就迫不及待地把她抱坐在腿上,頭發上的水珠低落在安然正在看的書頁上,暈開了一圈褶皺。安然推了推他的頭說,“你剛剛還說我呢,你連擦都不擦乾。”擦頭發的毛巾搭在他的肩上,她順勢拿起來,換成跨坐的姿勢,輕柔地給他擦頭發。確認不會再滴水了,安然偏著頭問,“要不要吹?”陸承曦抱著她的腰身不願鬆手,跨坐的緣故,她現在比他高一些,讓他不得不微微仰著頭看她,“你幫我吹。”向來是陸承曦幫她吹頭發,安然還從來沒有幫他吹過頭發,她心念一動,突然很想感受一下給心愛的人吹頭發是什麼樣的感覺。她下一秒就要從他的腿上下來,卻被他製住,“彆動。”“哥哥,我不動怎麼去拿吹風機,不拿吹風機怎麼幫你吹頭發。”他這才放開手,視線卻一直追隨著她的身影。陸承曦的頭發烏黑順滑,柔軟的發絲穿梭在她的指尖,帶著無儘的溫柔。“哥哥,你頭發長得真好。”“嗯。”他的頭發短,很快就吹乾了。安然關上吹風機看著他被她吹得淩亂的頭發,不好意思地笑了,“對不起啊哥哥,吹得不好,把你的頭發弄得亂糟糟的。”臉長得帥就是好,不管什麼樣的發型都能駕馭,就是現在這樣雞窩似的發型也能看出淩亂的美感。陸承曦拿過她手中的電吹風放到一邊,重新把她攬進懷裡,發出一聲滿足的歎息。安然的雙手主動環上他的脖子,在他下巴上親了一下才靠在他懷中,享受著這寧靜美好的一刻。他剛洗完澡,胡子刮得很乾淨,剛回來時,她親吻他下巴的時候還有刺刺的感覺,現在已經完全沒有了。她不禁伸手去摸他的下巴,一片光潔,她竟然有點懷念剛剛有點紮人的觸感,顯得更有男人味一些。“哥哥,大晚上的你刮什麼胡子啊?”“嗯?”陸承曦疑惑地看著她,“怕紮著你。”安然在他下巴上來回摩挲,“以後晚上回來不要刮了,我喜歡你有一點點胡渣的樣子,特彆有男人味,迷死人了。”所以,他是多此一舉,弄巧成拙,把最能迷倒她的男人味抹去了嗎?他低下頭,叼起她放在他下巴上的手,不輕不重,一下又一下地咬著。指尖的酥麻傳到她的腦子裡又傳到她的心裡,一陣陣細微的輕顫和微癢從她的心底冒出,又傳回到指尖。“哥哥~~~”她曲著手指,想縮卻卻縮不回。他明明咬得一點都不用力,可仿佛有一股魔力控製住了她,讓她無法反抗。“安安,為什麼還一直叫哥哥,嗯?”他問著很正經的問題,微微上揚的尾音卻充滿蠱惑人心的味道。“不叫哥哥……那叫什麼?” 陸承曦微微皺起了眉頭,似乎也被這個問題難倒了。安然收回手,指尖離開他的唇瓣,讓他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一些。她仰頭湊上前,以唇貼著他的唇,他才滿足地鬆了眉頭。“承曦?承曦哥?陸哥哥?或者曦哥哥?”安然在他唇上呢喃了好幾個稱呼,但似乎哪個都不太滿意。“可是,我還是覺得叫你哥哥最順口。”“嗯,那就不換了。”他想著,等他們兩個結婚以後,稱呼自然而然會變化。桌上的金魚歡快地遊來遊去,找尋魚缸裡遺落的魚食。透過魚缸的剪影,陸承曦也同樣在享受他的美食。安然枕在他的大腿上,用書蓋住自己通紅的臉,還有淩亂的氣息。陸承曦眼裡閃著饜足,含笑地看著她,氣息雖然沒有安然那麼淩亂,但也同樣不穩。他拿起蓋在她臉上的書,“聽書嗎?”“嗯,我看到九十八頁,你接著往下念。”安然已經好久沒聽他念書了,自從兩個人各自開始忙碌之後,很少有這麼悠閒的時候。陸承曦低醇濃磁的聲音在安靜的客廳裡飄散、回**,帶給人身心舒爽的極致體驗,連魚兒都有了靈性,緩緩遊**,靜靜聆聽。他的耳朵有了聲音之後,他開始有意識地控製自己的發音和節奏,他以前的聲音還有著少年的清朗,而此時,他的聲音裡布滿青年的低醇,常常把安然迷得五迷三道,不知身在何方。今晚的眠來得特彆早,還沒到作息時間她已經安然地睡著,徜徉在無憂的夢海之中。安然終究沒有跟陸承曦提起林銳所說的事情,他對她的情深她知道就好,往日種種,她會記在心裡,永遠留存。安然來東科院的次數太頻繁了,大家由一開始對她身份的好奇到現在的習以為常,她以前走在路上會引起好多人圍觀,到現在隻偶爾會有人指著她小聲地說,看,她就是陸大神的女朋友。她一般都當做沒聽到,因為他們不敢攔在她麵前說,既然不會給她造成困擾,她又何必自尋煩惱呢。安然越過一個轉角的時候差點被一個女生撞到,“對不……”對方道歉的話在看到她的臉後消音了。安然反應多快啊,怎麼可能被撞到,她的“沒關係”剛要出口,聽到對方隻說了一半,她就咽了下去,好奇地轉過頭看她。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居然還是個老熟人,對方顯然也認出了她,所以才一句話都沒說完整。安然樂了,雙手環在胸前,有點欠揍地說,“喲,這不是校花嗎?你還沒畢業啊?”以前她是假裝成陸承曦的女朋友,對她還客氣點,現在名正言順了,對覬覦她男朋友的女人她還需要客氣什麼。校花不愧是校花,隨著年齡的增長,她身上多了一股輕熟的女人味,更加美豔動人。校花對安然也沒什麼好臉色,沒好氣地說,“我畢業了就不能繼續留校嗎?誰規定隻有你哥能留下來?”安然頓了一下,她竟然知道陸承曦是她哥的事了,“沒人說你不能留校,隻是……留下來彆要是另有目的才好。”校花俏臉一紅,惱羞成怒地說,“安然,我雖然喜歡陸承曦,卻不是會拿自己前途開玩笑的人。愛情是愛情,事業是事業,我分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