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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想到了嗎?”陸承曦微微托住她,讓她的手肘不至於承受那麼大的壓力,小心地避開她的傷處。“我想到了,想試試看,所以征求你的同意。”“說說看。”“我想到的就是……”安然不懷好意地湊近他耳邊,對著他的耳朵輕輕吹了一口氣,“把你辦了。”她知道他現在聽得見,剛剛背著身還跟她照常對話,這樣再好不過了,她鼓起很大的勇氣準備辦這件事,但要讓她對著他的臉看著他的眼睛說出這句話,她心裡隻想呐喊一句,臣妾做不到啊。陸承曦的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一個巧勁讓她變成仰躺的姿勢,他懷疑自己的耳朵又不好了,誤聽了。他固定住她的腦袋不讓她閃躲,“安安,你剛剛說什麼,再說一次。”安然沒有認為他的耳朵又突然失去聲音了,他臉上的表情明明白白地告訴她,他剛才聽見了。她試圖掰開他的手,但他溫柔卻堅定地不肯放開,“安安,乖,再說一次。”她閉上眼睛,破罐子破摔,事情都準備辦了還怕說嗎,她就臉皮厚一次了,反正也沒人看到。“我說,我貪念你的美色,準備把你就地正法!”閉著眼睛,周圍一片漆黑,撐在她上麵的男人也沒有動靜。安然的眼睛偷偷掀開一條縫隙,瞅見陸承曦正似笑非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他的眼裡有她不曾見過的幽暗深沉,其中似乎有不知名的情愫在漂浮湧動。她陷入了這片暗沉之中,暈暈乎乎的,心裡好像有什麼東西正要破繭而出。他覆上她的唇,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輕啄,聲音低啞地問,“需要我怎麼配合你?是躺下來任你為所欲為,還是你一個指令我一個動作,嗯?”他拉長的尾音微微上揚,形成一個奇妙的音符,讓她的心隨著音符律動。他給的自主權,不要白不要,她翻身,把他按倒,學著他的樣子,雙手撐在他腦袋兩側。“那我就不客氣了。”陸承曦完全放開,雙手枕在後腦勺下方,一副任君為所欲為的姿態,要多愜意有多愜意。安然衝動過後卻為難了,接下來她要怎麼做?先把他扒光,還是先親吻他?她要是把他衣服扒光了會不會讓他想起不好的回憶?她皺著一張臉自己鑽了好久的牛角尖,陸承曦躺了半天也不見她的下一步動作,打趣地問她,“怎麼,不知道該如何下手?要不我來?”兩輩子加起來,安然也算活了四十多年,怎麼可能不知道這種事情要怎麼做,但是她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就直入主題吧。前世她雖然經常流連夜店,陳楷之也不止一次想灌醉她好占她便宜,奈何她酒量太好,屢屢沒讓他得逞,所以她以往的經驗實在不足以支撐她今天要做的事情。 她按住正準備起身的陸承曦,逞強地說,“誰說我不知道,說得好像你很有經驗似的。”“安安,你要知道,有些事情男人可以無師自通,比如……”他長手一伸,撫上她的後腦勺,把她按向他,吻上她的唇,先品嘗了開胃菜才接著說,“比如親吻,還有其他的事情……”他的臉,他的耳朵,他的脖子都溢著不同尋常的紅暈;他的眼睛又黑又亮,像極了晴夜裡的星空,漫天星鬥在閃爍;他的聲音充滿魅惑的聲線,每一個字都敲打在她的心上。他的皮膚白皙卻是健康的白裡透紅,即使常年沒有曬到陽光,也不是彆人那樣氣虛孱弱的蒼白。安然被蠱惑了,被他的眼睛,被他的不同以往的美,被手掌覆蓋下他強健的線條,她愛極了他身上所有的一切。她的頭不由自主地低下,再低下,直到沒有一絲縫隙。她呢喃出聲,“哥哥,你真美……”然而,僅止於此了,她仗著活了兩世,高估了自己,麵對著他,她的色膽在掀了上衣之後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她把頭靠在他心口的位置,感受到他如雷的心跳,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哥哥,我……我繼續不了……”陸承曦翻身占據上方位置,咬緊了牙關說,“安安,你不能隻負責點火不負責滅火。”“要不……你再去衝個涼,或者……”她的眼神開始飄忽不定,“你自己想辦法解決一下。”說完就翻身想跑。她的腳剛伸出他的懷抱範圍,陸承曦眼疾手快地把她抓回來,緊緊地把她摁在懷裡,俯身不停地親吻她的額頭和臉頰,“安安,乖乖,彆動,讓我抱一會兒,一會兒就好。”他現在不再是溫和的綿羊,而是一頭餓狼,她老老實實地窩在他懷裡,一動也不敢動。過了許久,陸承曦終於漸漸平息了下來,但依然沒有放開她。安然已經處於半迷糊的狀態,打了一個深深的哈欠,微微動了一下說,“哥哥,我困了。”她是想讓他放手讓她回房睡覺,可陸承曦隻是換了個平躺的姿勢,單手枕在她的脖子下方,依然環著她,“睡吧,就在我懷裡睡。”安然隻猶豫了一下下,最終還是敗在對他的信任和貪戀他令人安心的懷抱之下。她輕微挪動了一下,自己找了個最舒服的位置,不到一秒便陷入了香甜的夢中。陸承曦看著她的睡顏,無奈極了,她可真是甜蜜的折磨,放在嘴邊就是不能拆吃入腹,活生生把自己逼成柳下惠。伴隨著她清淺綿柔的呼吸,他親吻了她的額頭,然後保持著親吻的姿勢進入了夢鄉。今夜的夢很美,因為他們各自的夢裡都有彼此。陸承曦比安然醒得早,看到她乖巧地窩在自己懷中,麵色紅潤,像一顆可口的蘋果,讓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品嘗她的味道。但他忍著不驚擾她,一動不動地維持原來的睡姿,生怕把她吵醒。向來雷打不動晨起鍛煉的他第一次賴床了,賴得那叫一個心甘情願心情舒暢,再也沒有比一睜開眼睛就看見她更加美妙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