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開了門,對門外守著的警察說,“給他找醫生來,看好他,不要讓他跑了。”當陳楷之得知自己的病情時,差點再次暈厥過去,他緊緊地抓住醫生的手,懇求道,“醫生,我求求你,請你一定要治好我,我的下半輩子全都交到你手上了。”醫生知道了他的罪行,心裡已經對他產生了厭惡,但他醫生的身份還是讓他儘職儘責地回答,“縫接手術是成功的,但不可能恢複到完好無損的狀態,至於最終能恢複成什麼樣,還需要再進行觀察。”陳楷之頹然著內心充滿絕望,此時唯有對安然的恨意還支撐著他活下去。安然,安然……我絕對會讓你付出代價。陳楷之的父母是普通的工薪家庭,靠著他爺爺那一輩積累的一點財富,日子過得還不錯。他們隻有陳楷之一個兒子,所以從小對他就很溺愛,不管他提出什麼要求,他們當父母的都儘力滿足他。他的父母在得知他的罪行和病情之後,覺得天都塌了下來。病房外的走廊上,陳父狠狠地扇了陳母一巴掌,怒氣衝衝地說,“都是你,都是你慣的,要不是你從小溺愛,他怎麼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陳母顯然也不是省油的燈,不是逆來順受的性子,衝上去就跟陳父扭打了一起,嘴裡還不停地怪他說,“你說我?你還有臉說我?是你自己說兒子是你們陳家的金疙瘩,罵不得打不得,他有今天全是你這個當爸的責任。”陳父和陳母互相打得不可開交,嘴裡不停地互相指責,看守陳楷之的警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護士沒辦法,隻好請來醫生。陳楷之的主治醫生把兩個人拉開,沉著臉說,“乾什麼?這裡是醫院,請你們保持安靜,你們要打要罵就出去,不要在這裡影響病人休息。”陳母拉著醫生的手,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醫生,求求你救救我兒子吧。”陳父也在一旁哀求著,“是啊醫生,我們隻有他這麼一個兒子,我們陳家不能絕後啊。”“我已經說了,手術很成功,還需要觀察,現在無法下結論。你們要是不相信我,可以向警局申請轉院,我願意移交相關的病曆以及報告。”“不是,我們不是這個意思醫生,請你不要誤會……”“接下去請你們保持安靜,否則我會讓保安請你們出去。”“是……是……”陳父和陳母在警察的陪同下見到了陳楷之,陳母抱著他什麼話也不說就開始哭,陳父也沒有好臉色,坐在一旁唉聲歎氣。“爸、媽,你們幫我請律師,請最好的律師幫我辯護,我沒有侵犯安然,她把我害成這樣,她要付出代價。”警察冷笑一聲,“既然沒有什麼話說就請二位離開吧。”安然給陸承曦和陸承易同時發了微信,說了她打傷陳楷之的事,也順帶提了她受傷的事,他們倆不由分說地放下手頭的工作,趕往安然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