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曦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我說的事實,半個字都沒騙你。”安然吸了下鼻子說,“我今天見過玉喬姐了,她都跟我說了。”陸承曦皺著眉頭,不悅地問,“她都跟你說什麼了?她隻是跟過我兩個實驗,我跟她什麼關係也沒有。”“她說她傷心的時候,想不開的時候,你善解人意地開解她了。”“那隻是有一次進實驗室的時候看她狀態不對,隨口說了兩句,我保證,我心裡眼裡全部都是你,隻有你,其他任何人都不能再入我的眼。”陸承曦緊張死了,頭疼死了,早知道他那時候不要多嘴就好了,他還不是擔心她的情緒影響了他的實驗。安然滿意極了,眼裡的委屈立即消失不見,露出開心的笑臉。陸承曦看著眼前熟悉的眉眼,他不禁伸手輕撫上靈動的月牙,他有多久沒見到她這樣的笑容了,仿若隔世。安然偏過頭,讓他的手移到她的臉上,她輕輕蹭著,撓癢了他的手心。“哥哥,我喜歡你啊,我躲了逃了這麼久,可是不管我跑到多遠,我的心還在這裡。我一回到這片土地就想你,忍了一天終於還是忍不住想見你。”安然真假摻半地說,喜歡他是真,心在這裡是真,一回國就想見他卻是假。她解釋不了秦玉喬的事情,如果他要問起的話她根本無從解釋,隻能以這樣的方式讓他以後都不再問起。陸承曦放在她臉上的手頓時僵住,另一隻手驟然壓住她的腰,往他身上按,兩個人中間沒有一點縫隙。常年溫和冷靜的臉上浮現了難以描述的複雜神情,有狂喜,有震驚,有疑惑,更多的是難以置信。他顫著聲音說,“安安,你……你再說一次。”安然的腰被他箍得有點疼,有點難受,但她沒有掙紮,滿足他的需求,嫣唇微啟,一字一字地說,“哥哥,我說我喜歡你。”即使是這麼清晰的表達,陸承曦仍覺得自己是在做夢,不停地確認,“是真的,不是酒後胡言亂語,不會酒醒了就反悔?”安然有些黯然,也有些心疼,如果不是她先前逃避的舉動,他怎麼會這樣質疑這件事。她的手撫上他箍在她腰間的手,讓他放鬆了一點。她微微撐起上半身,往上挪動了一點點,看著他微翹的薄唇,冷不丁地低下頭輕啄了一下。她的臉立即變得嫣紅如血,眩暈得比剛才的酒還要濃烈十倍。“這下你不會懷疑了吧?”陸承曦徹底呆了,他現在在哪裡,要做什麼,腦海裡一片空白,眼中隻看到她嬌豔的容顏。“哥哥?”安然嬌羞的眼神湧上了擔憂,不會被她嚇傻了吧?他突然伸手按住她的肩膀,擁著她原地調換了位置,他在上而她在下。“我還是覺得不夠真實,所以……”他緩緩地靠近她,俊臉在她眼前不斷放大,最終她隻看得見他璀璨的星眸,和星眸中獨一無二的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