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曦徹底沒了脾氣,任由她喜滋滋地跑到一旁去喝水。陸承易從地上站起來,“就這?我還以為你多有辦法呢,還不是跟我一樣對她束手無策。”安然看熱鬨不嫌事大,還在一旁起哄說,“你們快開打啊,怎麼還不打?”“來吧,好久沒跟你來一場了,看得出來你平日裡沒有鬆懈過。”陸承易退開了兩步,伸出一隻手說,“我讓你一隻手。”“不用。”陸承曦趁他不備,先下手為強,然而,他的對手是陸承易,他的攻擊注定落空。他們兩個的切磋充滿力量之美,汗水浸透了衣服顯現出優美的肌肉線條。安然看得津津有味,寢室那幾個人天天看偶像劇,喊著帥哥,要是看到這樣的畫麵,還不得尖叫地暈過去。陸承曦的毫無保留對戰陸承易的有所保留,誰勝誰負一目了然,但陸承易也沒有贏得像剛才那麼輕鬆,雖然還是遊刃有餘,卻沒有剛才的氣定神閒。安然給他們都遞上毛巾,“對了,我還得買個跑步機放在思佳的房子裡,以後不住寢室了,跑步有點不方便。而且操場的人太多,每次都有莫名其妙的人來找我說話。碰到下雨天還得換地方去體育館,還是買個跑步機放在家裡方便。可惜房間不夠,要不然也跟家裡一樣弄個健身房,以後你們去找我也能照常鍛煉。”“地址給我,買了給你送過去。”“嘿嘿,嘿嘿嘿,大哥哥真好。”陸承易忍不住戳了下她的腦袋,“瞧你這沒出息的狗腿樣。”她理直氣壯地回,“在哥哥麵前,不要出息。”看得兩個人都不知道再說她什麼好。安然有個高中的同學聚會,魏思佳早早就來陸家接她,陸承曦不放心地交待她早點回家,不可以玩太晚。“承曦哥,你放心,我會看著安然的,聚會一結束我就把她送回來。”聚會的地點定在名月會所,吃飯娛樂一條龍,這家會所魏家有參股,幾個高層管理都認識魏思佳,所以她們一到門口就有管理人員親自迎接,送她們到訂好的包廂。一進門就有好幾個同學起哄說,“大家記住了啊,安然和思佳遲到了,一會兒喝酒或是玩遊戲不要對她們手軟。”“我繞路去接安然了,求放過啊。”安然也笑了笑,“我在家等思佳來接,同求放過啊。”“哈哈哈,美女有特權,大家都不許為難,人到了就好,可以上菜了。”這次的聚會除了兩個同學家裡有事沒來之外,其餘人都到齊了。安然環視了一周,看到江婷的時候驚訝了一下,才半年的時間,她的變化好大。原先的盛氣淩人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克製和落寞。她就坐在那裡,顯得跟周圍熱絡的環境格格不入。她身邊坐的是以前關係很要好的女生,現在也側著身跟彆人熱聊,把她一個人孤零零地冷落在那裡。 安然很快移開了目光,她怎麼樣她並不關心,她們的關係沒有好到需要她關心的地步。若是換成上一世的她,估計早就落井下石地跟彆人嘲笑她了,不過現在嘛,沒必要。安然跟好幾個同學都點頭打招呼,單書行和許賢齊跟她同校,她時不時能見到人,他倆也沒什麼變化,但是康輝輝胖了不少。以前他也算得上翩翩美少年,現在整個人圓了一圈不止,硬生生把以前的帥氣和美感消磨沒了,果然是一胖毀所有啊。她摸了摸自己的臉蛋,告誡自己回家一定要加強鍛煉,絕對不可以吃成一個小胖妞。大家邊吃邊聊,身邊都是自己以前玩得好的同學,從始至終,氣氛一直很熱烈。菜過五味之後,大家開始鬨著要喝酒。上了大學之後,喝酒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了,基本上成了每次聚餐的必備飲料。說上就上,服務員送進來好多箱啤酒,給他們每個人開了一瓶放在桌上,唯獨繞過了安然和魏思佳。“誒,服務員,還少兩瓶,還有兩位美女沒有酒。”服務員顯然是被交待過,為難地看向她們。魏思佳說,“給我開一瓶吧,安然就算了,她還未成年呢,不能喝酒。”大家這才重新記起這一茬,有同學開玩笑說,“安然,你怎麼一年也未成年,兩年也未成年,你到底什麼時候成年啊?”安然也笑著回應,“等我們下次聚會的時候,我一定成年了。”男生基本上都喝上了酒,有幾個女生跟安然一樣,喝不了酒,隻能喝果汁。菜吃得差不多之後,男生之間都互相開始走動敬酒。酒是拉近關係最好的催化劑,幾杯下肚,就算原先平平無奇的交情在酒精的影響下也開始稱兄道弟起來。他們也會過來跟安然喝,她都是用果汁替代,有了未成年的掩護,他們紛紛表示不平,但也無可奈何。但果汁喝多了也不是件舒服的事,安然肚子裡搖搖晃晃都是水聲,苦不堪言。她對服務員說,“幫我換上酸奶,謝謝。”魏思佳就沒有這麼幸運了,大家都知道她跟安然的關係好,兩個人向來孟不離焦焦不離孟,他們把不能跟安然喝酒的遺憾轉嫁到她身上。所以沒過多久,她就喝了好幾杯,臉已經開始紅了。好在她在學校的時候經常被寢室那幾個人叫出去聚餐,或多或少有喝過一點點酒,還算有點酒量,否則早就趴下了。“思佳,你不能再喝了,等下醉了怎麼辦?”“沒事沒事,”魏思佳晃晃手,靠近她耳邊悄聲說,“這裡有我哥專屬的房間,每次我哥喝醉了就睡在這裡。嘿嘿,我要是喝醉了就去霸占他的房間。”看來已經喝高,離醉也沒多遠了。“你彆忘了你剛剛答應我哥一會兒要送我回去,你要是醉了住這裡,還怎麼送我回去?”“哦,對哦。”她一拍自己的額頭,“答應承曦哥的事一定要做到,我不喝了。”安然怎麼也沒想到,陸承曦這麼管用,隻搬出了他名字就成功地讓她停了酒,她到底對他是有多唯命是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