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宵夜後安然就躲進了自己的房間,陸承曦敲了敲房門,“安安,我進來了。”他轉動門把卻發現門從裡麵反鎖了,打不開,他有點急,再次敲門,“安安,開門!”安然在家一直都沒有鎖門的習慣,剛才也不知道怎麼了,腦子一抽就把門反鎖了。現在聽到他著急的語氣,頓時後悔了。她拍了拍自己的頭,暗罵自己多心,不過是個意外,何必跟自己跟陸承曦過不去。她來不及穿鞋就跑過去開門,陸承曦敲門的手停在半空中,慌張地問,“為什麼把自己鎖在裡麵?”安然扭扭捏捏了半天才找到一個借口,“哥哥,我剛才在換睡衣。”天知道她換好睡衣大半天了。陸承曦的耳尖再次紅了紅,摸摸她的頭說,“嗯,哥哥隻是擔心,你鎖門是對的。”她眼神遊離,不敢直視他的眼睛,“我,我正準備去找你呢。”陸承曦看穿了她的心虛卻沒有戳穿她的謊言,“嗯,你去我房間還是我進去你房間?”“你房間。”從小到大,她已經習慣睡前在他的房間逗留,直到滿眼睡意才回自己房間。安然一進門就自動自發地窩上床,陸承曦看見她改不掉的習慣,臉上漸漸恢複了笑意。“安安,你不喜歡我了?”陸承曦苦惱又傷心地問她。安然心裡一驚,連忙否定,“沒有,我最喜歡的就是哥哥,永遠不會不喜歡哥哥。”“可是你一點都不像以前那樣粘著我了。”她頓時語塞,“是……是……”她是了半天不知道該說什麼,閉上眼睛又睜開,下定決心開誠布公,她自己也受不了跟他之間有隔閡。“哥哥,是剛剛你背我的時候不小心親到我了,我……我就是害羞了。”陸承曦捏了捏她的臉頰,打趣著,“你害什麼羞,我是哥哥啊,小的時候你不是經常親我?”“那是小時候,哪能一樣嘛?”“哦,小時候我是哥哥,現在我就不是哥哥了?”“當然是,哎呀,我不是這個意思啦,總之,我以後不會了,這不是第一次嘛,難免有點慌亂,以後習慣了就好了。”看得出來她還沒完全平靜下來,否則怎麼能說出“以後習慣就好”的話來。他眼神閃了閃,竟也有點期待以後了。“想聽書嗎?”陸承曦站在書架前問她。安然開心地大聲說,“要聽。”雖然現在市麵上有很多聽書的軟件,她的手機裡也有下載,但她覺得都沒有陸承曦念的好聽。“《我們仨》?”“對,就是那本,我才剛看了開頭,還沒看完。”她驚訝地問,“你怎麼知道?”他笑了笑,想起前兩天她在微信群裡抱怨,星期一早上走得太匆忙,忘記把這本書帶去學校。他雖然沒在她身邊陪伴,但她在群裡碎碎念的每一句他都記在心裡。 伴著陸承曦清朗的聲音,安然舒坦地眯起眼睛,直至困意來襲。第二天一早,安然賴在**不起來,任由鬨鐘響了三遍,她依然蒙著頭無動於衷。陸承曦早已洗漱完畢,不得已又進房間把她拉出被窩。她睜著朦朧的眼睛,用委屈又可憐的語氣說,“哥哥,你幫我請個假好不好,我要在家裡等大哥哥回來。一天不上學而已,我的成績不會退步的,我保證。”話剛說完,她的額頭就遭了罪,而且還是不小的罪。她捂著額頭,努力地眨著眼睛,想逼出幾滴眼淚。“趕緊地,我送你去上學。”安然嘟囔了一句,“你又不會開車。”她的額頭再次被彈了一下,“又開始嫌棄哥哥了。”“啊~哥哥,彆彈了,再彈就要變傻了。哥哥要是幫我請假就不嫌棄,就是最好的哥哥。”她挽著他的手臂,微微仰著頭,舔著臉企圖再次談條件。“我叫好車了,”他提手看了看表,“還有二十分鐘到,所以你要抓緊時間了。”談判無效,她隻能妥協,踩著拖鞋啪嗒啪嗒地去洗漱。陸承曦把她送到教室就去了圖書館,安然在眾人的注視下走進了教室。趁著還沒上課,徐玲玲湊到她身邊問,“安然,陸大帥哥真的是你哥哥啊。”“如假包換。”她接著激動地問,“那他有沒有女朋友?”安然狐疑地看著她,“你問這個乾嘛?”她連連擺手說,“沒有沒有,我就是八卦,好奇而已。”安然不太高興地說,“少打聽我哥哥的事。”她一沉下臉,徐玲玲心裡就開始犯慫,不太敢惹她,正巧上課鈴聲響起,她趕緊趁機溜回自己座位。班主任找了康輝輝商討其他幾個班乾部的人選,提了安然當學習委員,康輝輝斟酌了一下說,“老師,安然不太喜歡這些事情,可以把她摒除開來。我覺得江婷挺合適的,她比較注重成績,也有心為班級做點事情。這次她沒選上班長,可能有點打擊到她,正好可以讓她當學習委員,讓她挽回一點自信心。”班主任滿臉欣慰地看著他,心裡想著自己果然沒看錯人,他是一個坦**的孩子,眼界和心胸都很開闊,確實沒有人比他更適合當班長。她現在有點感激安然,要不是她中途插上一腳,打亂了競選的節奏,她就選不出這麼好的班長,也不能像現在這麼省心了。中午放學時間,陸承曦準時出現在教室外麵。安然還沒下課,隔著窗戶給他做了個稍等的手勢,然後就看到魏思佳快步地跑到他麵前。這個思佳,見色忘友,一見到她哥的美色就把她這個好友忘了,太沒道義了。她在心裡憤憤地想著。安然長得漂亮,又有許多榮譽加身,平時走在路上也會有很高的回頭率。但是今天加上陸承曦,回頭率瞬間飆升,每個人都一而再再而三地回頭看他們,耳邊不停地傳來驚歎聲。她好奇地問,“哥哥,你在東科院也是這樣子的嗎?”“沒有,我基本都在研究室待著。”“但你總要吃飯的吧,你去吃飯的路上,有沒有像我們今天這樣?”“沒注意。”安然滿臉黑線,並表示不能理解,這麼大的動靜,他居然沒注意到。她不知道的是,他在東科院的圖書館長期租了一間單人自習室,隻有他一個人在裡麵學習,平常走在路上腦子裡也在思考項目上遇到的難題。他聽不見聲音也有好處,隻要他沒看,他就不會知道周圍發生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