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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過後,安然他們去學校招待所休息,傍晚暑氣減弱的時候,陸承易帶著他們逛了一圈校園。安然看到操場上穿著綠色軍裝,訓練得汗流浹背的同學,曬得古銅色的肌膚在陽光下發著光,結實的肌肉散發著無窮的力量。這將是保家衛國的新力量,是國家的未來和希望。安然不由自主地抹上陸承易的手臂,他手臂上的肌肉和那些人一樣,甚至更結實。“大哥哥,你千萬不要練成電視裡麵那種大塊大塊的肌肉啊,看起來好醜。”她滿臉嫌棄地說。陸承易雙手抱著她,隻能用額頭輕輕觸碰她的額頭,“我不練拳擊也不當健身房教練,用不著專門練肌肉博人眼球,你呀,彆瞎操心。”“大哥哥每天也跟他們一樣訓練嗎?”“嗯,也有訓練,也有上課。”安然捧著他的臉心疼地說,“真辛苦。”他的臉比彆人黑了一大圈,這是長年接受陽光照曬留下的,她瑩白的手跟他的臉色形成強烈的反差。陸承易眼裡閃過淡淡的笑意,他的小姑娘心真軟。“不辛苦,我上訓練課和你在學校上體育課一樣。”安然噘著嘴,不滿地翻白眼,他這是騙小孩子呢,怎麼可能一樣。陸崇澤來之前就已在市區訂好了酒店,他們參觀完校園之後便準備回酒店,安然摟著陸承易的脖子,依依不舍地說,“大哥哥,我們下次再來看你。”陸承易把她放進車裡,揉著她的頭,“乖乖跟在爸爸媽媽身邊,玩得開心點,把你們都玩了什麼畫給我看,嗯?”“嗯,等我回到家畫好了就給你寄過來。”接下來的兩天,陸崇澤帶他們玩了這裡的名勝古跡,由於天氣實在太熱了,一出酒店門,還沒開始動腳已經流了一身汗,他們不得不提前結束這次的行程。陸承曦所上的初中離原本的小學並不太遠,算是他們東都市排得上號的好學校,隻不過學校要求學生寄宿,隻有周末才可以回家。由於陸承曦身體的特殊性,劉蘭向學校申請免宿免晚自習。出人意料的是,學校並沒有同意,但也做了讓步,說是如果陸承曦能在第一次的月考中考進年級前三名的話,學校就同意他的不寄宿不參加晚自習的申請。劉蘭考慮了一下,想到之前他參加特訓時也寄宿了兩個月,這次也才一個月,應該沒什麼問題,便同意了。她壓根沒有想過陸承曦考不進前三的可能,她覺得他考第一已經考習慣了。安然翹了課送陸承曦入校,竟然真的碰到了林銳。林銳單手搭著陸承曦的肩說,“你是幾班來著?”他一看到班級就大叫起來,“我說什麼來著,我倆還會同班的。”陸承曦嫌棄地撥開他的手,“烏鴉嘴!” 安然覺得挺好的,她哥對誰都是一副溫溫和和的樣子,隻有對林銳時偶爾會流露出或鄙視或嫌棄的表情,說明在他心裡,林銳跟彆人還是有區彆的,說不定鬨著鬨著將來就能成為好朋友了呢。“林銳哥哥,我哥哥也要寄宿,你說過不會讓人欺負他的,說到要做到哦。”“放心吧,包在我身上,如果有人敢欺負他,我就想你當初揍我一樣揍他。”人人都說往事不堪回首,這麼丟臉的事他為什麼能說得這麼自豪,是個奇葩吧。安然滿臉黑線,“林銳哥哥,違反校規不好。”“咦,那當初你怎麼不怕?”“……”她憋了半天才說,“當初是我年紀小,不懂事。”林銳聽完後哈哈大笑,好奇地問,“如果我現在再說陸承曦壞話,你會怎麼樣?”安然知道他是開玩笑,但仍然看著他的眼睛,很認真的回答他,“最好不要,我現在年紀也不大,我不介意再不懂事一回。”“好好好,”林銳做了個打住的手勢,“我就是做個假設,沒想說他壞話。真不知道陸承曦這家夥上輩子積了什麼德,居然撿到你這麼個護哥的妹妹。”“我才不是撿的呢,還有,幸運的是我好不好,能有這麼好的哥哥,是我八輩子也求不來的福氣。”“好,你說得對,你說的都對,行了吧。”林銳沒好氣地說,他真是自己給自己找虐。有林銳的看顧,安然放心了很多,她跟劉蘭的想法不一樣,特訓時隻有寥寥幾人,彼此的智商和三觀大體在同一水平線上,而這裡人多也雜,難免會有挑事的人,用一句俗話說的就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安然的擔憂在陸承曦入學的第一周就出現了,總有那麼一些人,仗著自身的優越感,看不起陸承曦,不止在背後,當著他的麵就叫他聾子,小殘疾。上完體育課後,有幾個人擋住陸承曦的去路,囂張得意地說,“小殘疾,準備去哪兒啊?”陸承曦也不惱,隻是麵無表情地說,“讓開!”說著就要從一旁繞過去。“誒……”又有人擋在他麵前,“彆急著走啊,跟我們聊一聊。”陸承曦皺著眉後退了一步,除了安然,他不喜歡任何人靠近他。他們卻把他的後退誤以為他怕了,得意地大笑。遠遠的有同學看見了,也不敢靠近,更不用提幫忙了。“你們想聊什麼?”“看你長得好看,想跟你交朋友,以後你就是我們的小弟,怎麼樣,答不答應?”陸承曦的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但就算是這樣,他們也愣住了。其中一個人咽了下口水說,“他笑起來更好看。”“你們有什麼資格收我當小弟,嗯?”他的尾音輕輕揚起,蔑視的意味非常明顯。他們正要發怒,他的身後傳來一聲更加吊兒郎當的聲音,“你們想收他當小弟,有沒有問過我的意見?”“你是誰啊?”陸承曦這才知道身後有人,轉身見到林銳,垂眸抗拒,多管閒事的人來了。林銳才不管他抗不抗拒,他既然答應了安然保護她哥,他就一定要做到,這是關乎他信譽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