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跟思佳約好一起去報個跆拳道的興趣班,以後放學就不跟你一起回家了。”安然照常趴在陸承曦的**玩扔枕頭的遊戲。陸承曦揉著她的頭頂問,“是不是昨天被嚇到了?安安不怕,哥哥以後都不離開你。”安然拉下他的手,笑著說,“哥哥,昨天那種小場麵根本嚇不到我,你也不可能每時每刻都陪在我身邊,你忘啦,下學期上完,你就該升初中了,我們以後不能一起上學一起吃飯了。”陸承曦頓住,遲遲沒有動靜,他與她歲數相差太多,這個是不可避免的問題。“我跟你一起去。”安然驚訝地微微張開嘴巴,哭笑不得,“哥哥,你不用特意陪我去,思佳會跟我一起。”陸承曦輕輕彈了下她的額頭,“我也想學啊,要不然以後連你都打不過那怎麼辦?”她撅起嘴不高興地說,“我才不會跟你打呢。”下一秒她轉眼又笑開了眉眼,“但是哥哥想學也好,以後要是碰到壞人,可以把他們打得落花流水,看誰還敢欺負你。”劉蘭再次擔心陸承曦不能適應興趣班,“既然你們倆都想學,乾脆請個老師回來,就在家裡學得了,正好小秋也一起學一學。”劉梓秋不喜歡跆拳道,更不想學,但是她沒有出聲,靜靜地坐在一旁吃水果。安然湊到劉蘭身邊,挽著她的手臂撒嬌,“媽媽,我都跟思佳說好了,你不用擔心哥哥,他沒問題的。”陸承曦的聽力對他造成的困擾已經在逐漸減小,他適應了學校生活,需要接觸更多的社會層麵精進他的唇語。現在多數場合下,他已經能夠自如與人對答,不知情的人很難看出他的聽力有缺陷。“媽,安安說的對,我能應付得來。”“你們啊,我尊重你們的決定,如果改變主意,隨時跟我說,不用勉強委屈了自己,知道嗎?”練跆拳道的道館就在距離學校大門口五十米的馬路對麵,陸承曦年齡較大,跟安然和魏思佳不在同一個班。劉蘭給他報名的時候有把他的情況跟老師交代清楚,所以老師在講解的時候都是正麵對著他,在他有疑問的時候不厭其煩地進行二次講解和動作糾正。安然和魏思佳在另一個班,一同學習的還有其他幾個跟她們差不多大的小朋友,她們這邊教得不多,老師也不嚴厲。安然覺得有點不滿意,她真的不是來玩的。上了幾節課之後,安然申請調到陸承曦那邊去,她沒有說真正的原因,隻是說想跟哥哥一起學,她一調,魏思佳自然也跟著調。這邊的教學強度顯然高了很多,一節課下來,安然和魏思佳兩個人累趴了。魏思佳一屁股坐在地上,苦著臉說,“安然,我們調回去好不好,這裡好累啊。” 安然也累,不過她累歸累,心裡有一股滿足感。她拍了拍魏思佳的肩膀安慰她,“回去有什麼意思,我們不是來玩的,總要學點東西回去。”陸承曦走過來摸摸安然的頭,“累不累?”安然老實地點頭,“很累,但是我喜歡這種累,很爽。”“好,如果受不了可以偷懶,有哥哥在呢。”“哥哥說錯了,有你在更不可以偷懶,老師說哥哥是學得最好的,我要努力趕上才行,不能拖你後腿,也不能給你丟人。”她轉頭看著還坐在地上的魏思佳說,“思佳你也是啊,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不能給我丟臉啊。老師要是說你了,我也會覺得沒麵子。”魏思佳被她這麼一說,強撐著站起來,繼續上課繼續練。除了剛開始的幾天因為不適應吃了點苦頭之外,後麵她們越練越順,安然已經能夠有模有樣地踢靶了,魏思佳也隻比她差一點點。陸承曦更不用說了,他本來就聰明,老師把雙倍的精力放在他身上,水平自然遠遠高於其他人。當安然回家對劉蘭使勁誇這個老師時,劉蘭這才無奈地告訴她,“那是當然,媽媽教了一份培訓費,又單獨給那個老師塞了一份,他能不儘心儘力嗎?”“……”好吧,還是她太天真了,以為所有見過陸承曦的人都會對他好,萬惡的金錢啊,有時候還真他媽好使。離過年還有一段時間,安然早早地給陸承易打了電話,涕泗橫流地訴說自己的思念,就怕他突然又跑去所謂的實習。在他一再保證一定回家後,安然才心滿意足地掛了電話,忍不住打了個嗝,剛剛裝哭有點裝過頭了。劉梓秋跟她恰恰相反,她巴不得陸承易永遠不回家,她轉頭看著安然,嫌棄地說,“安然,你可真會裝。”安然拿紙巾擤著鼻涕,用變著調的聲音反問她,“你看不出來我是裝的?”“看出來了。”“連你都騙不過的水平還叫會裝啊,你這理解能力有問題。”劉梓秋爭辯說,“我這是看到了,承易哥沒看到就被你騙了。”安然不屑地瞟了她一眼,“切,我大哥哥多機智啊,就我這點小計倆還想騙過他,做夢還差不多。”“那你為什麼還要真哭出來?”“你傻啊,大哥哥疼我,他就算知道我是騙他的,他也舍不得我哭。”劉梓秋轉過身不想跟她說話了,太刺激人了。安然猜想的一點都沒錯,電話已經掛了很久,陸承易依然拿著話筒在發呆,一年沒見了,不知道小姑娘變化大不大,是不是還是一樣愛笑愛撒嬌,剛剛明明知道她是裝哭,可心裡依然覺得難受,自己怎麼能讓她哭呢。室友回來的時候看到呆呆站著的他,萬分驚奇,還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承易,你怎麼了?”陸承易回過神來,放下手裡的話筒,“沒什麼。”上鋪有個人探出個頭來,“還不是他那個又美又甜又可愛的妹妹打電話過來了,我說我們學校也真是的,管得這麼嚴,連個手機都不讓用,要不然我們也不會一年都見不到家裡人。”聽說是他妹妹的電話,回來的室友見怪不怪地哦了一聲,“說的也是,我真的很好奇承易家的妹妹,每次她一個電話,就能把承易逼出個人樣。”陸承易的高中室友曹行,上了大學之後依然沒擺脫這個煞神,更加悲催的是,連宿舍都被安排在同一個。他摸著自己的屁股,心有餘悸地說,“你們少說幾句,我曾經隻是因為動過想吃他妹妹寄的月餅的念頭,就被他從宿舍扔出去。”“這麼誇張?”“絕無虛言。”“說得我更想見一見他妹妹了。”“你們很閒嗎?要不出去練練?”三個人臉色一白,互相打著哈哈,“不了不了,太晚了,睡了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