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雲思關上門,走到**,躺下,手指在紫色耳釘上點了兩下。很快,君衍就收到了左雲思的消息:我覺得卓楚澤很奇怪。明明一開始的時候,卓楚澤對他們兩個的惡意值是爆滿的,當時他們什麼也沒有做,就莫名其妙被這個人盯上了。後來,卓楚澤逗了她兩回,那股惡意竟然逐漸減少了,在她關門的那一刻,甚至已經沒有了。但也就是她走過來這麼一段路,卓楚澤不知道在想什麼,惡意又回去了。君衍手指放在藍色耳釘上,回複:明天出去把事情打聽清楚就知道了,現在彆想那麼多,先睡覺。左雲思收到這句話,懶懶打了個哈欠,也是,現在想的再多也沒有用。.第二天,左雲思睜開眼睛就看到安靜睡覺的君衍。君衍睡覺很老實,更沒有趁著睡覺跑到她這一邊來,此時,被左雲思盯著,君衍微卷的睫毛顫了顫,緩緩睜開眼睛,眼底一道冷芒劃過,看清眼前的是左雲思,才緩緩勾唇,似冰消雪化,眼角多了溫柔。左雲思從**坐起來,理了一下微亂的頭發,才慢悠悠穿好衣服。她本來也沒有脫幾件,現在穿起來也很快。穿好衣服,走到窗邊,拉開窗簾,就看到了紛紛揚揚的雪花。君衍被左雲思突然拉窗簾的動作驚了一下,幸好他也沒有脫幾件衣服,此時已經穿好了。“下雪了。”左雲思看著外麵的雪,眼底神色不明,像是想起了什麼,低聲喃喃,“六月飛雪,有冤啊。”打開監控監聽碰巧聽到這話的卓楚輝整個人愣住了,移動腦袋看向外麵的雪。君衍有些好笑地走過來,看了眼外麵的雪:“什麼六月飛雪啊,現在是一月份,這裡還是山中,溫度低,有雪正常。”“你不懂。”左雲思抬頭看向君衍。雪,潔白純淨,卻可以掩飾罪惡的痕跡。“是,我不懂。”君衍從左雲思的眸子裡看出了幾分悲傷,心裡也有些不好受。左雲思搖搖頭,看著越下越大的雪,整個人陷入了沉默。君衍靜靜陪在左雲思的身邊,他不知道小朋友是想到了什麼傷心事,但他會一直在她身邊,做一個聆聽者。如果她不說,他就不問;如果她說,他就聽著。打破沉靜的是卓楚輝的敲門聲:“銀落,言均,過來吃早飯了。”.左雲思手裡拿著一個包子,目光看著窗外,大雪紛紛揚揚,看上去極美,但在左雲思心裡,留下的是不安。這不安來的很突然,很奇怪。“這雪一時半會兒停不了。”卓楚輝順著左雲思的目光看向窗外,“村裡就是這樣,冬天三天兩頭下雪。”“雪停了我們兩個要出去。”君衍放下喝完的粥,擦了擦嘴角,禮貌又矜持。 “我知道了。”卓楚輝看了兩人一眼。昨晚,他雖然不是占主導地位的那個,但發生了什麼事情,卻知道的一清二楚。雖然不知道是什麼讓卓楚澤放下了殺意,但他知道,卓楚澤不可能再放下一次。銀落和言均知道了所有事情也好,那就不會影響他們的判斷了。他是希望這兩個人不會出事的,但也知道自己沒有能力阻止卓楚澤,唯一的約束決定權也不在他手裡。·同一時間,遠在國際中心的莫念今天一個人出來,想著最近冷下來的天氣,準備去給莫子言買條圍巾。走路經過一個小巷子,幾乎是前腳剛踏入,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剛要退回,一個結界憑空升起。莫念見此十分冷靜,溫柔含笑的臉上帶上了肅穆認真,打量著這個突然出現的結界。這個結界,應該是可以隔音,還可以讓不小心走到這邊的人又繞出去。這種結界,莫念腦海裡出現了一個畫麵,應該不會那麼巧吧?心下意外,麵上莫念沒有任何慌張,手中一朵冰花淩空懸浮,語氣沉穩:“出來吧,躲躲藏藏算什麼本事。”“嗬,霧堯大小姐莫念,果然有點本事。”一道冷哼從空間裡響起,但並沒有人出現。“你既知我是霧堯大小姐,怎麼還敢將我攔截在此?”莫念絲毫不慌張,平淡反問。“當然是你們阻了某人的路。”空氣中,聲音仿佛無處不在,喑啞晦澀。“阻了誰的路?”莫念挑眉,雖是這麼問,但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不應該啊,能被派來狙擊她,怎麼可能會是這麼容易被套話的人!可是她的異能反饋的結果就是這個人沒有說謊。“當然是淩……”聲音說了一半,像是意識到不對勁一般,迅速截住話頭,“我憑什麼告訴你!”莫念感覺著自己捕捉到的異樣,心下了然。結界裡看上去沒有人的存在,但這裡麵確實有個人,而且不是使用隱身異能的人,因為他的聲音無處不在。而且,這個人廢話還特彆多,根本不知道反派死於話多的真理。“既然是想對付我,對付霧堯,你怎麼還不動手?”莫念手中冰花從一朵變成了兩朵。暗處的人沒見過急著找死的人,一時有些呆住了,但很快記起自己此行的任務,冷哼一聲:“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結界裡空氣湧動,迅速向莫念掠來,隻一下,就在莫念臉上留下了一道微紅的劃痕。莫念眼睛閃了閃,這樣的力道,根本不可能置人於死地。但也就是這一下,讓莫念迅速推出了這個人的異能。應該是把自己融入空氣中,同時可以操縱空氣對付敵人,這也是為什麼他的聲音像是從各個角落傳來,因為他本就在各個角落。莫念手指輕轉,手中的一朵冰花迅速飛出,在撞到結界的那一刻破碎,破碎的細冰並沒有消失,而是進入空氣中,與空氣融合。“你不知道我在哪裡,根本對付不了我。”暗處的人聲音裡滿是自傲。同時,隨著他的話落,湧動的空氣劃為一道道風刃,向莫念襲去,風刃威力不大,但持續不斷,還是漸漸讓莫念顯得狼狽。而莫念,就像是沒有聽到那句話一樣,還在不斷往外釋放冰花。一朵朵冰花撞上結界,破碎,但暗處那個人沒有任何損傷,甚至還嗤笑出聲:“我都說了沒有用。雖然我的攻擊不強,但積少成多,遲早能弄死你。”“是嗎?”手背上出現了一道流血的傷痕的莫念燦爛一笑,緩緩伸出一隻手。此時,手裡沒有出現新的冰花,她隻是緩緩握住,就像是隔空握住了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