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衍冷冷瞥了秦斯年一眼,秦斯年推了推金絲眼鏡,閉上了嘴。“斯年沒有惡意,他就是這個樣子。”君衍下意識向左雲思解釋,“你放心,我不會讓江晚出事的。”左雲思沒有說話,她的眸子裡的光芒讓人捉摸不透。韓潮沉默著,眉眼間的邪肆此時多了幾分暗沉。“行,你們忙。”左雲思說這話時讓人無法琢磨透她的意思。紅澤鬆了一口氣,看來雲姐暫時是不計較了。然而,左雲思接下來的話動作讓所有人都提起了膽。因為她頭也不回地走了!走了!莫念一愣,左雲思和君衍他們不是一夥兒的嗎?怎麼看現在這樣子兩隊人掰了?韓潮也愣了下,不過他還是迅速跟了上去。“君少,這……”秦斯年推了推金絲眼鏡,有些不知道要怎麼處理這種情況。“先找到江晚。”君衍忽略了心裡突然出現的慌亂,依舊矜貴清傲,“路隊,麻煩你了。”“是啊,路隊。你可一定要幫我找到晚晚啊!”紅澤看向路隊的目光從容中難掩慌張。“我儘力。”路隊表示被這幾位大佬叮囑,他的壓力好大。“路隊,我再回去看看錄像。”莫念衝路隊點頭示意。既然江晚是左雲思的親友,那她也要傾儘全力了。不知道為什麼,她並不願意看到左雲思無助又絕望的表情。是的,雖然左雲思掩飾的很好,但莫念還是通過她細微的表情推斷出了她的真正狀態。“君少,你看……”紅澤咽了咽唾沫,語氣小心翼翼中帶著詢問。君衍看了紅澤一眼,沒有說話,但腳步卻是向著莫念離開的方向走去。知道君少願意動手,紅澤下意識鬆了一口氣。在紅澤心中,隻要君少願意動手,就沒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雲思,我們就這麼走了?”跟出來的韓潮輕聲詢問。雖然秦斯年說的話讓人不舒服,但有一點是對的。那就是在石城,確實是暗芒行事更方便,特彆是在淩逍的人無法趕過來的情況下。“不走?讓他們對接下來的事指手畫腳嗎?”左雲思坐進艾哈邁德裡麵,嗓音又輕又冷。聽出了左雲思話裡意思的韓潮關車門的手一頓,有些不敢置信地問道:“你有晚晚下落了?”左雲思從車上翻出一個筆記本電腦,淡淡瞥向韓潮的一眼裡寫滿了你怕不是個傻的吧!韓潮摸了摸鼻子,將車門帶上。雲思這也太強了吧!他都沒看到她做過什麼,竟然已經得到了晚晚的下落!左雲思沒有理會韓潮,而是在電腦上敲下了一行代碼。電腦瞬間變成了石城附近的地圖,地圖上,一個紅色的小圓點正在一閃一閃。那是江晚發出來的信號! “等等,是晚晚自己發出來的?她是怎麼做到的?”韓潮看著屏幕,發現了一些不對勁。這個界麵,不是要江晚自己啟動定位器才可以定位的嗎?那麼問題來了,被人帶走的江晚是怎麼做到打開定位器的?“那批人裡有個熟人。”左雲思放大地圖,同時和韓潮解釋。“熟人?”韓潮直覺這不是個什麼友善的詞。“電視上那個父母離婚沒人管的可憐小男孩。”左雲思加重了可憐兩個字。“原來是他。”韓潮一聽這話,也回憶起了那天的事情,“晚晚的異能有時候還是很好用的。”知道了這一點,韓潮有些懷疑江晚當時說那小男孩可憐完全是因為直覺猜到了今天會發生的事情。江晚的異能,可以讓她身邊的人對她提升好感,放下戒備心。對於那些她釋放過善意或本身對她就有好感的存在,這個效果更加明顯。“好用?如果可以,我寧願晚晚沒有這個異能。”左雲思冷笑了聲。江晚覺醒這個異能經曆了什麼,除了她自己,沒人清楚。但以左雲思對那些人的了解,那些經曆一定不是什麼好事情!而且,晚晚還留下了很嚴重的心理疾病,根本不敢做劇烈運動,否則身體就會出現不適反應。如果不是因為這個,憑他們給她的東西,這次怎麼可能逃不走!韓潮沉默,如果可以,他寧願三年前的事情沒有發生。可是,世上沒有如果。有些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有些人,找不到就是找不到了。.早上六點半。江晚背著個小背包,低頭看了眼手機,向她與紅澤約定好的地點走去。路過一個小胡同時,一聲尖叫傳入她的耳中。江晚愣了下,小心翼翼往那邊走去。路的儘頭是一個麵帶驚恐無助的少女,一個看上去很是陽光帥氣的少年與另一個目光恐怖駭人的男人攔住了她的路。江晚看到這一幕,掏出了手機。就在這時,那少女不巧看到了躲在拐角的江晚,少女瞳孔猛地放大。江晚輕輕晃了晃手機,示意少女不要暴露她。李芸看到江晚這動作,猜到了什麼,可是麵對想要帶走她的兩個男人,想起最近新聞裡播報的少女失蹤事件。心裡越發恐慌。“那邊那個女的想要報警。”李芸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說出了這句話,可她說完這話的第一反應不是後悔懊惱,而是鬆了一口氣。因為那兩個男的注意力不再在她身上,而是集中到了拿著手機的江晚身上。江晚睜大了眼睛,眼底滿是不敢置信。李芸沒有看江晚,也許她也知道那個想要幫她的少女不會給她什麼好臉色。“呦,同學怎麼都不出聲啊?我們都不知道你在這裡呢!”賀遲向江晚走來,眼底神色不明。這個少女,看上去單純美好,乖巧天真,和他之前那個女朋友表現出來的樣子一模一樣。隻是,他那女朋友表裡不一,實際上就是個虛榮勢力的女人。不知道眼前這個少女是什麼樣的?宮鬱濤一看賀遲這樣子,就知道他想要把這少女帶走。帶著打量的目光上下掃描江晚,宮鬱濤覺得江晚不是個有威脅性的人,默許了賀遲的決定。江晚沉默,眼前發生的事情不在她的預料之中,她,有些不知道要怎麼辦。麵對不知所措的江晚,賀遲笑了,笑容陽光:“同學你是自己跟我們走,還是……”話沒有說完,但裡麵的威脅一點都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