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雲思當然知道這東西沒有問題,甚至那個服務員也不可能說假話。暗芒的麵子還是要的,不能丟!之所以這麼說,不過是逗逗杜方安罷了。至於這東西裡麵沒有異能這一點,杜方安不太了解,她倒是知道還有另一種可能。如果真是這種可能,那君衍和他的暗芒看來就算她不把人拉進來,也很難置身事外了。畢竟,當年蘇家的實驗室被人破壞,不就是這點原因。“雲姐,誰喂他們啊?”杜方安隻是懷疑效果,沒懷疑過這東西有毒。此時他嘴角有些抽搐,可還是勉強問了一句。潮哥沒有醉,這點他也清楚。和人在一起這麼久,所有人的酒量他都知道。以前都沒見潮哥喝醉過,這一點酒更不可能灌得醉他。雖然不知道潮哥為什麼裝醉,但是剩下這些人可都是真醉了的。自己沒法喝,肯定需要人喂。“怎麼?還想我來?”左雲思單手插兜靠在牆邊,嘴角的弧度帶出幾分邪氣,周身溫度有些冷。杜方安想起了什麼,身子一抖,趕忙回答:“不不不,怎麼可能!這種事情,我來,我來就好。”杜方安勺了一勺湯水,沒有走向韓潮,而是喂給了阿奇。潮哥又沒醉,真有效果也看不出啊!還是阿奇比較靠譜!然後,杜方安看著醒過來意識清醒的阿奇,手上的碗差點沒端穩。這效果,是不是有些逆天了?!裝醉的程咚也有些驚訝。沒有異能波動,他也想到了另一種可能。如果是真的,那這夜色可不簡單啊!左雲思早在杜方安端起碗的時候就閉上了眼睛。在外人眼中她是閉目小憩,但她左眼浮現的銀芒意味著不是那麼一回事。程咚,真的很有趣啊!一個知道那種可能的人,二十年前的事情,他這個十八歲的人倒是清楚。君衍這次,歪打正著幫了他們的忙。就是不知道為什麼這人對她沒有惡意。理論上來說,那個勢力的人不可能會是不懷惡意地想與她交好。左雲思還在低頭想著,臉上突然傳來溫熱的觸感。抬頭,原來是像模像樣喝了湯水醒過來的韓潮伸手戳了一下她的臉。“想什麼呢?那麼入迷!”韓潮笑容瀟灑不羈。那個程咚有問題?這是他眼中傳遞的信息。回去再說。左雲思嘴角勾出的弧度帶了幾分趣味。“我在想潮哥不讓你的小弟們好好學習不太好吧?”左雲思語氣調侃意味十分足。韓潮還沒說話,那幾個普通人小弟就搶先開口。“雲姐,是我們不想學習,和潮哥沒有關係。”“是啊,雲姐。我們這腦子,也學不好這些東西,不如和潮哥一起混。” “雲姐,潮哥腦子可聰明了。他高考分數可高了,就是沒有去A大。”“雲姐,潮哥對你那麼好,彆因為我們傷和氣。”幾個小弟表情認真,顯然是真的認為自己成績不好,沒什麼用處。左雲思看了韓潮一眼,嘴角一勾:“我怎麼可能怪你們潮哥,這誤會大了啊。”“就是,憑你們幾個,怎麼可能破壞的了我和你們雲姐的關係。”韓潮不知什麼時候叼了一根煙,此時表情囂張邪佞。幾個小弟笑笑沒說話,關係好,他們自然巴不得。.“潮哥,雲姐,杜方安,莊少奇。今天我很開心,很開心能和你們一起出去吃東西,很開心你們帶我認識了阿武他們,很開心你們把我當朋友。我跟你們說,我這輩子都沒有喝過這麼多酒,這麼開心過。我知道你們為什麼找我吃飯。你們放心,以後我一定會照顧好杜方安同學的,一定會的,這種事情你們不用擔心。我保證,這件事情……”程咚自從離開夜色回來的路上一直念叨,這不,就算是到了雲舒圍牆邊,這人還在說。“既然你這麼厲害,翻牆應該不用我們幫忙吧?”阿奇忍無可忍丟下一句話。程咚抬頭,才發現四個人已經翻上了牆頭。這個,他好像不是很可以。出來的時候,明明是他們幫他的。為什麼回去就不幫忙了?程咚心裡有些委屈,他目光十分可憐地看著這些人,也不說話了。韓潮沒有停頓,動作漂亮迅速地翻了進去。左雲思緊跟其後,那瀟灑帥氣的動作一看就知道是個翻牆能手。“莊……”程咚的話還沒說完,阿奇也翻了過去,動作雖然沒有前麵兩個帥氣漂亮,但也自然流暢。隻剩下杜方安了,程咚覺得怎麼說也同桌一場,這人應該不會丟下自己吧。“程咚啊,你是個異能者要學會自食其力。翻牆這麼簡單的事情,怎麼能讓人帶呢!”杜方安丟下這樣一句話,也沒有猶豫地轉身跳了下去。程咚麵容有些扭曲,十班的人不是說潮哥很好嗎?為什麼這些人連個牆都不願意帶他。算了,不就是翻個牆嗎!他也可以的,怎麼說他也是個異能者。程咚給自己打了口氣,往後退了幾步,往前一衝。跌跌撞撞,程咚終於翻了過去。“哼。你們不帶我,我不是照樣過來了。所以說,其實我還是很有翻牆天賦的。我以前都不知道,我翻牆竟然這麼強。你們怎麼不說話,我翻牆難道不厲害嗎?不是,我跟你們說,雖然我翻的是沒有你們快,但你們都翻了多久了,我可是第一次。第一次是不一樣的。我第一次就翻得那麼好,說明我就是有天賦。我有天賦這點是毋庸置疑的。就算你們想否認,也……”程咚的碎碎念在看到眼前的一張黑臉時停了下來。天!這誰啊!怎麼在這裡!“翻牆,很厲害啊!都高三了還翻牆出去玩!你們還要不要考好大學了!”黑臉的聲音很大,帶著怒意,“所有人和我去政教處!”程咚往黑臉手指的那邊一看,韓潮,左雲思,杜方安,莊少奇,一個不少。注意到程咚的目光,四個人整齊劃一地勾唇一笑。程咚很想吼一句,知道這邊有人,你們為什麼不給我一個提示,我也可以跑啊。四人觀天的觀天,望地的望地,看手指的看手指,瞄女人的瞄女人,就是沒有人理程咚。這種事情,肯定是要共同承擔,怎麼能少一個呢!做慣了這種事情的三人就是有些奇怪,雲舒什麼時候多了一個這樣板著臉的老師。這真是翻牆生涯的一大失誤。等等,貌似忽略了什麼,那個瞄女人的瞄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