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實驗室裡散落一地的實驗器材,他們的正前方有一張病床。在燈光的照耀下,床邊金屬泛著冷白色的光,透露著恐怖。顧塵幾乎無法想象,蘇瑗一個人躺在那裡,心情是何等的絕望。他的心就像是被雙無心的手揪著,疼痛難忍。這裡有明顯人來過的痕跡,可是那人卻異常的狡猾,就像是知道他們會來一樣。他提前把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好了,包括顧塵心心念念的那個蘇瑗。所以二人匆匆忙忙的趕來,卻撲了一個空。精神高度緊張的二人如今更是出在崩潰的邊緣,心裡也有一股無名的火,正在燒著。他身旁的蘇盛亭和顧塵的情況差不多,暴躁的踢著旁邊的實驗儀器,一邊咆哮著:“人呢!這人到底去哪裡了彆讓我抓著喬納森·林,我一定會讓他不得好死。”顧塵雙手緊緊握拳,他的憤怒也不少於蘇盛亭。如今他已經將整個實驗室來了,回回看了不下三遍,卻依舊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那顆心又再一次的提了起來。顧塵有一個在他強大的心理,也沒有辦法反反複複的經曆,如過山車般的心情。此時的他,早就沒有了平日裡翩翩公子的風度,而是極儘癡狂的拽著蘇盛亭的胳膊,力道之大,像是要將他的胳膊拽掉。蘇盛亭皺著眉頭,側頭看著顧塵轉著自己的胳膊,心生厭惡。“你的人到底怎麼回事?他們是不是找錯地方了,也許蘇瑗和喬納森·林根本就沒有來這裡,你再讓他找,再讓他找找,他們到底在哪兒?”顧塵管不顧的咆哮著。這話像是在說服蘇盛亭,也像是在說服自己。蘇盛亭憤怒暴躁的甩開顧塵。而他就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沒有了線的牽引,就這樣飄落在了地上。燈光打在他的身上,在臉上留下了一片陰影。看不清顧塵此時是什麼表情,隻能看見他的肩膀劇烈的抖動著,那模樣頹廢至極。而蘇盛亭卻絲毫心疼不起來,反而恨鐵不成鋼的指著他。那雙好看的雙眸,也充斥著如蜘蛛網般的紅血絲,看上去格外的可怕。聲音沙啞的吼著:“你能不能清醒一點,這怎麼可能不是他們待過的地方呢,隻能說他早就知道我們會來了。”顧塵就是坐在地上沿著地板的縫隙摸來摸去,希望能找到開關。可是,什麼都沒有,他幾位狼狽的爬了起來,根本就不管身上的灰塵,自言自語道:“不可能不可能,他怎麼可能知道我們找到他了?一定還有什麼地方是我們弄錯了,一定是的,他們一定沒有走,一定就在這附近?”他像是走火入魔般了,在這個地下實驗室裡來回的走了將近半個小時,卻依舊像是感覺不到累一樣。 “你彆傻了,你與其在這裡做這些沒用的事情,還不如趕緊趕緊出去想辦法?”可蘇盛亭向來對過程就沒什麼好臉色,見他這副樣子更是極為的不屑。現在在裝什麼深情呢,如果他一直跟著蘇瑗,也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蘇盛亭將這所有的錯處都怪罪到顧塵的身上。如果蘇瑗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他一定不會讓顧塵好過的。而另一邊從喬納森·林就已經通過地下實驗室的暗道,帶著蘇瑗逃了逃到了一個更為陰暗的地方。這是一個四四方方的地方,不像是一個房間,而像是一個特意挖出來的像洞穴一樣的地方。周圍的一切都很暗,從四麵八方滲透進來的冷空氣,讓蘇瑗止不住的顫抖。在幾乎是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耳朵就變得特彆靈敏。蘇瑗的雙手雙腳被死死的,隻要動一下,手腕處以及腳踝處就傳來鑽心般的疼痛。這樣的疼痛可以讓她時刻保持清醒。蘇瑗憑借著堅強的意誌力,打起精神,環顧這四周,卻什麼也看不清楚。隻能聽見水滴聲這樣的聲音,在小小的四四方方的地方裡,格外的清楚,更傳來回聲。更將這氣氛渲染的格外陰森恐怖。除了水滴聲,還有過喬納森·林那極為迫切的腳步聲。他手裡拿著一盞上了年代的媒油燈,笑容猙獰地走向蘇瑗,還不停的自言自語道:“沒有人,沒有人可以破壞我的計劃,我一定會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優秀的醫學家。”“這……”蘇瑗張了張嘴,試圖發生點發出點聲音。可一張嘴,那喉嚨就像是被炭火滾燙過了一般,落下了猙獰可怕的傷口。她一開口,那快要結痂的傷口又再一次的裂開,口腔裡傳來陣陣的血腥味,可他強忍著這樣的難受與疼痛,再一次開口:“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你到底要乾什麼?你先不要衝動,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這件事情敗露了,你也許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了?”聽蘇瑗這麼一說,簡喬納森·林的臉上閃過一絲陰冷。他慢慢的逼近蘇瑗,在她的麵前單膝跪著,惡狠狠的盯著她咆哮著:“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抬不起頭,我一定會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優秀的醫學家,你閉嘴!!!”這個聲音震耳欲聾,蘇瑗下意識的偏過臉,不想麵對這樣的他。可對方卻不給她留任何喘息的機會,一根冰冷的針,就這樣紮進了她的胳膊上,沒有一絲商量。“刺。”蘇瑗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還沒來得及掙紮,就被喬納森·林按的死死的,還不停威脅著:“我告訴你最好配合我,不然我會讓你死的很難受。”蘇瑗緊緊的咬著唇,不想在喬納森·林麵前流露出一點脆弱。她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喬納森·林在自己的身體裡抽出了一管兒又一管兒的血。而另一邊,蘇盛亭和顧晨將那個實驗室幾乎還有掘地三尺,卻也沒有找到通往陰暗地方的密道。夜已經深了,二人早已經精疲力儘,可是卻沒有一個人選擇放棄,他們帶著一身狼狽帶著絕望回來了。
第一百六十章 線索中斷(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