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醒來(1 / 1)

蘇盛亭聽著顧塵開口詢問,他偏偏不說話笑容溫和的靠在玻璃上,仿佛要故意磨顧塵的性子一般。誰知顧塵眉眼中未攜帶絲毫的波瀾,“彆用你笑麵虎來應付我。”這一句話,讓蘇盛亭的笑容成功的繃不住。他以前和顧塵碰過麵,他第一次看到他也是說這樣一句話。蘇盛亭臉上的笑意收了起來,他正色道,“我這次來,是想告訴你有人暗中在算計蘇瑗,這次威亞出問題是一個陌生女子來劇組,假裝工作人員對威亞動了手腳。”“她如果知道蘇瑗現在的情況,極有可能再次出手,你守在她身邊注意點。”那人在威亞上動手,讓蘇瑗再不下十米的高空中跌下來,就是打著讓蘇瑗死的決心。如果她知道蘇瑗現在隻是受傷的話,很可能會再次的來害蘇瑗,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他們不知道暗中的那人是誰,還是小心為妙。顧塵頷首,沉吟片刻才開口,“蘇盛亭,感謝你多次出手幫我女朋友。”“以後我會保護好她,你可以省點心了。”嘴上說是感謝的話,蘇盛亭卻在其中聽出了宣示主權的弦外之音,他眉心跳了跳。這個顧塵,表麵上冷靜少言少語,真說起話來卻句句捅心窩子。蘇盛亭毫不退讓的直起身來,“你們還沒結婚我就還有機會,我們兩個公平競爭。”顧塵揚眉看著不死心的蘇盛亭,他淡聲道,“她心裡都是我,哪來的公平競爭?”又一把刀子毫不客氣的捅著蘇盛亭的心窩,他挫敗的看著麵容冷淡的顧塵,恨得牙癢癢。這人就不能會說話點嗎?病**的蘇瑗疼的睜開眼,她模糊的看著站在陽台上靠的極近的顧塵和蘇盛亭,心裡頓時一個激靈,迷迷糊糊的大腦清醒不少。蘇盛亭的位置背對蘇瑗的病床,沒看到蘇瑗醒來。而顧塵卻將蘇瑗的反應收入眼底,他不做絲毫停留的衝過去,柔聲,“醒了,還有哪不舒服的地方嗎?”蘇瑗眼淚巴巴的看著顧塵,委屈感湧上心頭,“疼,全身都疼全身都不舒服。”話一說出口,她愣了一瞬,自己這是躺了多久?聲音粗啞的磨人耳朵。顧塵心裡一緊。他轉頭看向麵色不自然的蘇盛亭,“蘇影帝幫忙去叫下醫生。”蘇盛亭應聲去找醫生。蘇瑗眼睜睜的看著顧塵在蘇盛亭出去後按響床頭的呼叫鈴,她眨巴眨巴眼睛,一時沒反應過來。“剛想起來有這個。”看著蘇瑗眼中的疑惑,顧塵風輕雲淡的回以一句,“醫生說等你醒了給你喝點流食補充體力,乖張嘴。”顧塵拎起一旁的保溫壺,用勺子小口小口的喂著蘇瑗。蘇盛亭來到醫生辦公室門口,看著迎麵走來的醫生,“312床的病人醒了,你去替她檢查一下……” 312床正是蘇瑗在的病房。醫生詫異的看了眼蘇盛亭,“312床的病人按鈴了,我這就是準備去她那的。”按鈴?蘇盛亭才反應過來,醫院每個病床旁邊都有呼叫鈴,要想叫醫生過去隻要按鈴就好,顧塵還讓他白跑一趟?!蘇盛亭心中不滿,快步走在醫生前麵回到病房。顧塵哄孩子般的語氣被他聽在耳中,蘇盛亭臉色難看的站在門口,好人好事都讓顧塵這個狡猾的狐狸給占了!蘇瑗看到蘇盛亭臉色難看站在那,她還以為蘇盛亭看到他的“心上人”喂她,他吃醋了。她乾咳幾聲,卻沒想到咳出一小塊血跡。顧塵手指發抖的抽出幾張紙替蘇瑗擦拭,求助的視線看向醫生。“病人剛醒不能受刺激。”醫生走過去,替蘇瑗仔細的檢查一番,“肺部還是有輕微出血的症狀,這幾天觀察著情況,如果惡化的話必須使用抗生素。”蘇瑗咯血的症狀不算很嚴重,是藥三分毒,一般能正常自愈的情況下,他們不願意去用藥。醫生打量的視線落在顧塵和蘇盛亭身上,他不放心的囑咐,“你們不要去刺激病人惡化病情,另外她身上多處骨折腰椎受損,不能輕易下地。”醫生反複講了幾遍需要注意的事情,才繼續去其他病人那查看情況。他心裡總覺得,這兩個人生的一副貴公子哥氣質,不像是能好好照顧病人的樣子。顧塵留下照顧蘇瑗,而蘇盛亭則是自覺的去繼續調查想要謀害蘇瑗的罪魁禍首。蔣曉靜這段時間去顧塵的公司,次次落空見不到人。“你說蔣小姐真的是我們顧總的未婚妻嗎?我可聽說了,顧總這段時間天天陪著蘇瑗在劇組拍戲,工作直接帶到那處理去了!”蔣曉靜在洗手池那對著鏡子補妝,卻聽到裡麵傳來的議論聲,她妝容精致的眉眼沉了沉,側耳聽過去。“這誰知道呢?我聽說顧總和蘇瑗自小青梅竹馬,他們兩個人要在一起的話也算般配……”“般配什麼!你以為顧家那些長輩能同意顧總去蘇瑗進門嗎?他們這些豪門對這門當戶對一事,看的比誰都重!”“行了彆瞎議論了!這些事在公司裡說說可以,要是傳出去查到咱們頭上可就慘了。”一道勸阻的聲音響起,那些議論紛紛的女同事們乖巧的閉上嘴。蘇瑗連十幾年前通訊不發達時候的犯罪證據都能調取出來,要是這些話泄露出去,她查到他們頭上豈不是不費吹灰之力?那些女同事們出來時,看著蔣曉靜自如的在那補妝,她們心裡不清楚蔣曉靜有沒有聽到那些議論的話,心虛的和她打聲招呼後,結伴離開。“蘇瑗,蘇瑗,又是蘇瑗!”眼見著所有人都離開,蔣曉靜手中的化妝品一下子摔進洗手池裡,她剛做完保養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你一個沒身份沒地位的人,憑什麼跟本小姐爭?”鏡子中的蔣曉靜,眉眼之中遍布著戾氣。她本來以為顧塵看到她的好了,卻沒想到他念著的還是那個狐狸精!“在劇組拍戲?”蔣曉靜念著著這句話,整理好儀容如同沒事人一般,拿著手包優雅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