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你放心吧，這我是聽彆人說的，不過我也不能太確定，畢竟你說容氏集團好像也不小吧，肯定不愁吃不愁穿的，乾嘛這麼背水一戰呢？”“話還能像你那麼說，誰會嫌錢多？”群裡很快就有人開始回應了，而且說的還挺像那麼回事兒的，幾個人在一起一討論這事兒就變得格外詭異。看著小助理在餐桌前，一邊吃飯，一邊對著手機說起沒完，那說話間熱鬨的樣子，嚴臻整個人都驚了。之前雖然也見過一次，流言到底是怎麼傳開的，但還是第一次做流言的始作俑者，多少有點出乎意料。“你這麼說話會不會太狠了？這算造謠了吧？”“你放心吧，反正這東西就是向來半真半假才最可信，這種事情我有經驗。”小助理一副自己覺得非常驕傲的感覺，反正終於輪到了自己擅長的東西，自然是不遺餘力的想要好好表現一下。“……”看著這一幕，嚴臻隻覺得神奇，這還是第一次發現，原來還有自己並不了解的人性，聽著群裡麵傳出來的那些聲音，不由得一時之間十分感慨。“我跟你說，那個叫夏臻的也不一定是個什麼好東西，你看她平時一副自己根本不在乎的樣子，但飛揚跋扈了這麼久，你要說她沒有後台你敢信嗎？指不定當初跟沈墨暘是什麼關係，才敢在開會的時候那麼凶的呢！”本來是在淡然吃瓜，沒想到突然聽到這麼一句，嚴臻有些怔住，不由得好奇朝她的手機看了過去。“嘿嘿，這個事情你就不要想了，反正誰都會有被說不好的時候嘛，很正常很正常。”小助理嘻嘻笑著，有些尷尬地解釋道。“話是這麼說沒錯，不過就算人家跟沈墨暘談戀愛也沒做錯什麼事兒啊，反正我就覺得容翡肯定是相由心生，你看她長得就很刻薄！”緊接著群裡麵又傳來其他人的聲音，幾個人就這樣，就這件事情討論了起來，說什麼的都有，聽的嚴臻哭笑不得，原來自己在人群當中是這樣的評價，也有人覺得自己很科普。“你看，謠言就是這麼輕易可以傳播得很遠。”聊了好長時間，小助理這才放下手機，一本正經的對著嚴臻，說的那叫一個語重心長，看上去好像在教人做人似的。“說起來這種事情，我還真的就是不如你，早知道有這麼簡單的方式，我當初也不會為了這些事情難受那麼久了。”看著小助理這些話，看著她輕而易舉的就把容翡的形象毀得一乾二淨，突然有那麼一瞬間，嚴臻感覺自己十分感慨。其實說到底哪有什麼絕對乾淨的人，誰還不會被傳出那麼一兩句緋聞來，真就像沈墨暘說的那樣，有些事情不用太在意。隻是讓人真正無奈的事情是沈墨暘的緋聞，不單單隻是一句緋聞而已，他牽扯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 沈氏集團的股價旗下各種產品的客觀流量，還有公眾的普及程度和接受度，通通都是非常重要的指標，根本沒有辦法忽略的事情。“你在想什麼？是不是覺得我這麼做不太好？”看到麵前自家老大突然沉默了，小助理有點擔心，試探著問了一句。“也不是不太好吧，其實這也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沒什麼不對的。”這話也不知道到底是跟小助理說的，還是單純的給自己一個借口。晚些時候，兩人又就昨天的計劃繼續研究起來，剛剛想了幾個營銷方案，都覺得不怎麼好，總好像是哪裡有些偏差，突然就接到了李元琦的電話。“夏小姐，咱們商量一下，你看你什麼時候有空，咱見個麵，我找記者給咱們拍幾張照片兒。”電話剛一接通，李元琦就在那邊沒頭沒腦的來了這麼一句，嚴臻當即愣在原地，沒明白是什麼意思。“……你在說什麼？為什麼要拍照？”“不是要製造話題嗎？那最好的辦法就是先引起注意，然後再澄清了！”李元琦聽起來似乎有點無奈，長長的歎了口氣，語調聽起來沒什麼耐心。“什麼話題？”嚴臻還是沒明白他的意思，一臉無辜的問道。“你的學校啊，你不是要辦一個設計學院嗎？你老公找我說希望我能幫你造勢，我想了老長時間最好的辦法還是咱倆先被人拍到，然後也不用解釋，緊接著直接爆出要跟你合作，給你投錢的新聞，到時候找一波水軍帶帶節奏，彆說是宣傳了，連你之前的那些事兒都能給你澄清得乾乾淨淨。”這真是嚴臻沒有想到的事情，沒想到沈墨暘不但幫忙準備了策劃案，甚至連後麵的推廣都給想好了，這也未免太貼心了吧。“……我最近都沒什麼事兒，看你什麼時候有時間吧，我都可以配合！”本來就在家呆著，隻是拍個照的話，什麼時候都沒有問題。“那就下午吧，反正我今天事兒也不是特彆多。”“好，那你把地址和具體的時間給我發過來吧，我到時候直接導航過去。”兩人敲定了時間就掛斷了電話，跟小助理也約定講了清楚，接著就是默默的等到時間了。另外一邊承認了所有罪行的沈為晨，現在在監獄還是精神不太正常的狀態。麵對媒體和警方的質問，仍然是一副驚魂未定，語無倫次的樣子。“請問您當初到底為什麼要殺掉女友呢！”“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沒想殺人，我隻是掐了一下，誰知道就死了，她太脆弱了，這真的不怪我，我知道我錯了，求求你們，求求你不要再纏著我了，求求你了。”沈為晨說話的時候眼鏡是完全沒有焦點的，全身都在顫抖，止不住地四下查看。“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應該打，你也不應該非要你把孩子打掉，這些都是為了對付我哥，我必須要拿到沈氏集團，如果我沒坐到那個位置，我就什麼都沒有了。”沈為晨說著說著緊接著就哭了，來訪的記者都看傻了，不明白他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不過看了新聞的網友倒是相當的理智，甚至還覺得就算他是真的瘋了，也是活該，有一些比較陰謀論的人甚至都開始分析起，他可能想利用精神問題來逃避罪責這個層麵上。“請問你的原生家庭是一直有在虐待你嗎？否則您怎麼會反應這麼激烈？”“是我媽媽，我媽媽她對我要求很高，我知道她是為了我好……”沈為晨仍然在斷斷續續的說著，屏幕前蔡玥看著那畫麵上自己的孩子已經完全麵目全非，整個人看上去就跟丟了魂兒一樣。心裡也說不出到底是什麼滋味，甚至都忘了要恨沈墨暘，隻顧著心疼自己的寶貝了。不過心疼歸心疼，當聽到沈為晨在記者麵前控訴自己對他太過嚴厲，蔡玥臉上的表情還是一跤暗暗的念叨了句，這個不爭氣的孩子。“你打算怎麼辦？他要是再一直這樣下去，我沈家的臉都被他丟儘了，怎麼連個孩子你都教不好，你到底還能再做點什麼？”蔡玥正對著屏幕，無奈的看著，突然沈昊就從外麵進來了，他倒是很少不敲門，這個樣子已經是很生氣了。“我也沒有想到他會這樣，我真的我不是故意的，而且這些事情都不是真的，沈墨暘乾的這些損事兒，你怎麼能都算到我兒子頭上，難道你心裡沒有數嗎？”蔡玥還在強詞奪理，到了這一幕還想著要把沈墨暘拉下水。“他已經找到了沈為晨犯罪的所有證據，而且這些東西還都是你兒子自己承認的，我就再想偏袒也無能為力吧？”沈昊氣的不行，這會兒真是有種恨鐵不成鋼的心思了。“反正我不管，你打算看著我兒子就這麼完蛋了嗎？不行！必須想辦法！”蔡玥瞪大眼睛，那架勢就已經開始耍起無賴了，根本就聽不進去其他的話。“我能想什麼辦法，我也不是個隻手遮天的神仙，要我說現在還不如趕緊讓他的案子開庭，事情儘快過去，影響還能更小一點。”沈昊在眼中最重要的事情永遠都是沈氏集團，至於什麼兒子不兒子的，完全就是取決於有沒有跟第一利益衝突。“你怎麼可以這麼無情，阿晨從小到大對你唯命是從，從來就沒忤逆過你半個字，現在到了他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居然準備把他拋下，你怎麼可以這樣當爸爸？”蔡玥說著聲音越來越大，激動的不行，就差直接衝過去給沈昊一耳光了，隻可惜她沒那個膽量，也沒那個本事。“我這也是為了他好，現在鬨得越大之後再想救他出來就越難，這麼簡單的事情難道你不懂嗎？”“我不管，我兒子一定不能背上這樣的罵名，我一定要救他，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被判刑，故意傷害和故意殺人，可是絕對不一樣的，萬一他要是被判死刑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