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暖心薑湯(1 / 1)

電話剛播出去沒多久,身後突然響起一陣微信電話的鈴聲。黎洛蔓猛地掀開被子回頭,居然是秦墨?!秦墨倒是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給自己打電話,還一臉懵地問道:“你打電話給我做什麼?”黎洛蔓欲哭無淚,“你怎麼會在這裡?”秦墨揚了揚手中的東西,“看你不舒服,我給你帶了個暖水袋,順便煮了點薑湯。”她愣在那裡好一會,原來剛剛自己的舉動都被他看在眼裡嗎?如她所料,黎洛蔓不如往常,說是有事突然要走,還捂著肚子,看著反應,應該八九不離十是大姨媽來了。所以在她離開後,他就開始準備東西給她送過去了。“可是......你怎麼知道我家的密碼?”秦墨緩緩走到她床邊坐下,把薑湯放在她的床頭櫃上,“找秦杉要的。”果然......“這個暖水袋你揣著,起來把薑湯喝了。”秦墨把暖水袋遞給她,淡淡道。黎洛蔓心裡一暖,仿佛暖水袋暖的不是肚子,而是她的心。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給她這麼周到的服務,以前都是一點點自己熬過來的,不知道怎麼感謝秦墨才好。她準備仰頭把薑湯喝下,秦墨還貼心地提醒了一句,“雖然我剛剛拿風扇吹了會,但是你還是要小心燙。”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就控製不住自己上揚的嘴角,含笑喝了下去。秦墨煮的薑湯裡麵加了紅糖、枸杞、桂圓、紅棗,簡直就像是給她準備的大補湯一樣。從嘴裡甜到心裡,漸漸的也就忘記了自己腹部的疼痛。喝完之後疼痛明顯有改善了,把暖水袋放在腹部,享受著此時此刻的生活。秦墨就這樣定定地看著她,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淩冽的五官好像也沒那麼刻薄了。“這幾天就不要吃辣的冷的了,如果還疼的話就給我打電話,我去給你買些藥。”秦墨在臨走之前,細心的囑咐。黎洛蔓像個乖小孩一樣,小雞啄米似的點頭。看她臉上血色恢複了不少,他才放心離去。打開被子看著那個暖水袋,久久出了神。她記得他家裡沒有這東西的呀,難道還是秦墨跑出去為她買的?為什麼他最近......要對自己這麼好?想來想去也想不到個原由,想著應該是秦墨把自己當朋友,漸漸睡了去。被調到人事部的安思悅並不甘心於此,但為了能夠回去,她安心工作,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從前的模樣。每次下班前她都會悄悄去秦墨的辦公室看一眼,每天早上也會提早不少,在秦墨辦公桌上放早餐。秦墨看了她寫的紙條,認出了她的字跡。不忍拒絕,想著她應該在學著懺悔,便收下了。很快到了年底的總結大會。每個部門的部長都會集結在一起開這次的會議,安思悅被調到人事部當部長,自然也是有機會參加這次會議的。 會上,每個部門進行了年度總結,很快便到了人事部。安思悅拿起手中的文件夾說道:“大家好,我是人事部部長,安思悅。”話音剛落,她把視線停留在秦墨身上,像是在傾訴著不滿。往年她都是以秘書的身份來進行報告,而今年卻物是人非。秦墨沉沉歎了口氣,低下頭去不看她。其實本來這次的彙報不應該是安思悅來做的,是她搶了原部長的位置,逼著她硬要自己上,無奈之下,原部長隻好讓她來彙報了。安思悅雖然性格不算好,但能力還是在公司數一數二的,整個彙報做下來條理清晰,有自己獨特的看法和建議,在場的人無不佩服。秦墨在認真地聽著,偶爾兩人視線對上時,他就會裝作在看文件。“那我的彙報就到此結束了,謝謝大家。”會議結束後,安思悅緊跟著秦墨到了他的辦公室。秦墨坐在位置上,淡淡地看著她,“有什麼事?”“今天的彙報你覺得怎麼樣?”“挺好的。”她的能力毋庸置疑,不然也不會找她做自己的秘書。安思悅將額前的發絲抹開,語氣堅定,“那你能不能把我調回去?”她口中的調回去,就是想讓他把自己重新掉回到秘書崗位。秦墨沉默許久,漆黑的眸子深不見底,讓她摸不透他的心思。“秦墨......”安思悅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說話時輕輕的,“我已經知道自己錯了,這次的報告我也在努力證明自己了,你能不能原諒我......”說著說著,她細長的風眼中落下一滴淚珠。秦墨伸手撫上自己腫脹的太陽穴,薄唇微張,“我也不想這樣對你,但你最近的行為真的不像以前的你了。”“我知道我知道!”安思悅上前拉住他的手,“我以後絕對不會再這樣了,你就原諒我吧,可以嗎?”垂下眸子,安思悅雪白的手覆在他的手上麵,溫暖襲來。但是他卻未曾留戀,下一秒便抽開了手,目光冰冷。安思悅被他的反應嚇得有些呆滯,雙眼瞪大,心中充滿失落。許久,秦墨才緩緩說道:“行了,既然你能知道自己的問題就好,我不和你計較了。收拾一下就回到你原來的崗位吧,以後被再犯這種錯誤了。”他的語氣沒有一絲起伏,甚至眼珠子都沒有轉,似乎並沒有把這等一回事。儘管自己再失落,安思悅也努力的保持著自己嘴角的微笑,然後詢問道:“那個......還有幾天就是元旦了,我想請你到彆的地方玩幾天,你有時間嗎?”明明是高高在上的冷豔美女,在他這裡,卻卑微到了塵埃裡。但她不在意,隻要秦墨願意和她在一塊,她什麼都可以做。幾天後的元旦......正是和黎洛蔓約好的出國之旅。“我沒有時間。”話音剛落,他埋下頭看起手中的文件。“為什麼?”她實在不明白,律所放假,他為什麼會沒有時間?“和落蔓約好了要出國一趟。”秦墨的一字一句猶如幾根銀針,紮在她的心頭,隱隱流出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