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無果,兩人隻好回家等待趙煜珂的破解結果。飯後,秦墨突然問道,“今天下午你們說的那個人是?”“噢,你說小媛嗎?她是我助理。”秦墨總覺得哪裡不對勁,繼續追問,“平常她負責什麼工作?”黎落蔓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提起這件事,難不成在懷疑和她有關係?“就是負責幫我定製漫畫的銷售計劃,所有漫畫都是由她和其他部門對接的,其他時候催稿和提供點靈感......好像就沒有什麼事了。”這麼說來,她也是這件事情的嫌疑人之一。現在憑空消失,那就更加可疑了。秦墨用手撐著下巴,目光平淡,輕輕動唇,“和你關係怎麼樣?”黎落蔓毫不猶豫,“她是我的好朋友,雖然催稿有時候凶了點......但是一有事情她就會站出來幫我講話!前幾天事情發生的時候,她還打電話過來讓我小心呢。”黎落蔓怎麼也不會相信這人是小媛。“那次之後你們就沒了聯係?”“嗯。聽她說家裡出事了,我以為她在忙也沒多想。”不可否認,目前小媛的嫌疑最大。黎落蔓似乎也意識到了他的想法,急忙揮揮手,目光堅定,“這件事絕對不可能是她做的!”......世界上本來就沒有什麼事情是絕對的,她說這話還為時過早。秦墨對上她的目光,沉沉歎氣,看來這事隻能他自己去查了。萬一真有這麼一回事,她一定接受不了。突然門鈴聲響起,打破兩人之間的寂靜。黎落蔓小跑過去開門,見到的是一張陌生的臉孔。站著的是一個女人,濃密的棕色秀發披在肩上,臉上帶著淡妝,把原本就精致的臉頰修飾的更加完美,正紅色口紅霸氣十足。好有氣場的女人!這是黎落蔓對她的第一印象。安思悅見到黎落蔓,臉上的笑容消失無蹤,微微皺眉,目光充滿防備,“你是誰?”被她淩冽的語氣嚇到退後半步,有些無措地想要尋找秦墨救場,“額......”秦墨聞聲而來,“思悅。”見到秦墨來時,安思悅立馬掛上笑容,“秦總。”重新看向黎落蔓,“這位是?”“我......我是秦先生的保姆。”“保姆?”安思悅皺眉,她可沒聽說過秦墨要找保姆這回事啊,她又是哪來的?意識到兩人之間敵對的磁場,秦墨開口道,“讓她進來吧,這位是我助理,安思悅。”秦墨夾在她們中間,彼此之間客氣地打了打招呼。安思悅脫鞋,看到鞋櫃子裡有好幾雙女款運動鞋,心裡有些不爽,跟在他身後時還不忘時刻打量著黎落蔓。黎落蔓與他們大眼瞪小眼,突然感覺自己有些多餘,找借口開溜,“我去給你們倒水。”見她走進廚房,安思悅才拿出文件夾遞給他,“秦總,這是案子的資料,以及女孩的受傷報告。” 除了黎落蔓的案子外,秦墨手頭上還有很多案子等著處理。“嗯。”秦墨淡淡回應,打開文件夾快速地掃著上麵的文字,“當事人那邊怎麼說?”“據她描述,當時突然停電,她看不清楚侵犯她的人是誰。”“被告醒了沒有?”安思悅搖頭,“還沒。”秦墨抿唇不語,腦子在飛快運轉,看看要從哪裡作為案子的突破點。此時正好黎落蔓出來了,把水放到她麵前,小聲試探,“喝點水吧。”不出意料,安思悅瞥了她一眼,並沒有把她當回事,“秦總,現在當事人的情緒還不夠穩定,等她稍微好點之後,我再去找她問問。”被忽視的黎落蔓有些失落,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招惹到她了。低著頭,看著桌上的水,雙手無措的在動著。“嗯。”秦墨回應,語氣淡淡的,聽不出任何起伏。安思悅突然坐近了些,神色擔憂地看著秦墨,“最近這麼多案子,你為什麼還要接下那棘手的抄襲案呢?有證據還好說,偏偏被告是吃虧的那一方,你身體會吃不消的。”“這麼多年來,你一直忙工作忙到忘記吃飯,胃病也沒好轉過。你再這樣下去,我......”安思悅欲言又止,妝容都擋不住臉上的紅暈。黎落蔓可算是明白了,安思悅喜歡秦墨。隻有麵對喜歡的人,會擔心他的身體狀況,也怪不得看見她在家裡時,滿臉的敵對。秦墨餘光看到垂著頭的黎落蔓,抿著唇不說話的樣子,內心有些觸動。“不用擔心。”回複完安思悅後,他裝作不經意地拿起給她倒的水,仰頭喝了一口,總不能讓她陷入尷尬的境地。這一舉動,黎落蔓感動,安思悅憤怒。他這是在給黎落蔓台階下,除了她之外還從未有人有過這待遇。安思悅緊緊攥著拳頭,表麵雖然在微笑,實質上早就對她十分不滿。氣氛再次沉寂下來,秦墨看著兩人微妙的表情,不禁伸手揉了揉太陽穴,歎氣道,“沒有什麼事情的話,你先回去吧,明天回公司再商量。”對於秦墨下達的逐客令安思悅更是不滿,心出一計,“好的秦總,還有上次我漏在您這裡的項鏈,你能不能給我呀?”上次離開前,安思悅故意留下項鏈,想著以此為借口再來一次。秦墨起身回房,她突然走到黎落蔓身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目光冰冷,“我不知道你是哪裡來的,也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但是,我警告你,秦墨是我的。”麵對安思悅的宣示主權,黎落蔓顯得有些驚慌。她的聲音小小的,似乎並不想讓進房的秦墨聽見,“我不管你是誰,做保姆就給我儘好保姆的本分,彆讓我知道你對他動了什麼心思。不然......小心我對你不客氣。”不得不說,安思悅的氣場十分強大。她明明覺得沒什麼關係,但依舊顫抖了一下。注意到秦墨回來,迅速地恢複了笑容,接過他手裡的項鏈,“謝謝秦總,麻煩你啦。”全程的表演黎落蔓看在眼裡。她裝作沒事一樣,和秦墨一塊送走了她。秦墨注意到她一直沒說話,不像她話癆的風格,有些疑惑,“剛剛她和你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