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落蔓尷尬笑笑，前不久還說他看起來冷冰冰的，卻暖心的幫助她，還以為自己倒了八輩子的黴才換來的好運，沒想到......男人果然還是現實的！“這......我現在沒了收入，還欠著房貸，還要養活爸媽......就，就不能便宜點兒？打個折什麼的？”黎落蔓探著頭，生怕聽到他說出來不好的話。秦墨繼續看起文件，纖細的手在文件夾上輕輕拍打著，帶著幾分玩味，“不能。”得！還以為自己遇見了一菩薩，沒想到又是一吸血鬼。黎落蔓耷拉著腦袋，深深地歎了口氣，“那我能不能等到官司贏了再給你？我實在是......”負債累累了。秦墨抬眸，從文件夾上方正好能看見她委屈的模樣，終究還是退了一步，“可以。”“真的嗎？！”黎落蔓跳起身，眼眸裡重新閃爍出靈動的光。“但是，每一天都要增加費用的5%。”他從來不做賠本的買賣，畢竟他的律所還需要持續經營，少一天收入就少一天的成本，這已經是他第一次給出這麼人性化的價格了。黎落蔓也明白他的難處，總不能讓彆人給她免費打官司吧。更何況，還是個顏值這麼高的律師，也得為他的出場費買單不是。“好吧，我答應你。”她咬咬牙，看來又離自己成為百萬富翁的夢想更遠了。整理了許久的文件，秦墨才發現這次的案件並沒有想象中的簡單，年紀輕輕的她被人針對了。挨邊的證據根本沒有辦法指控，隻能緩解黎落蔓在網絡上的風評。夜幕降臨，兩人一直在辦公室沒出來過。期間朱子良還過來偷看過，半掩的扇簾突然冒出一雙眼睛，被人看見必定嚇得不輕。見到秦墨緊蹙眉頭，他感同身受。這確實是一個棘手的案子，非但少有證據不說，他還遭到了莫名的壓製。原諒他一個小小的律師，實在沒有這個膽子。秦墨就不一樣了，金牌律師，誰敢壓製他呀！“唉。”朱子良輕聲歎氣。也是為難這個年輕氣盛的小姑娘了。秦墨偶然間抬頭看見黎落蔓，撇著嘴，在手機裡四處翻找著有沒有可用的證據，無意間還會把手放在嘴邊，小孩似的咬著指甲。“時間不早了，先回去吧。”語氣平淡，聽不出來有任何感情起伏。“好。”秦墨先是帶她去吃了頓飯，再和她一塊回到樓道裡。開門前，黎落蔓突然給他鞠了一躬，誠心說道，“謝謝你秦律師。”“謝我做什麼？”秦墨認為這是勞動關係，她出錢他出力，沒什麼好感謝的。黎落蔓眯著眼睛一笑，隱隱的燈光下是乾淨無瑕的臉龐。“總之......就是謝謝你。早點休息，晚安。”話音剛落，她按下密碼，快速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