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剛找到一名體內有您要找的虛魂碎片的修能者。”一名能地上前來稟報,神色無比的恭敬,此刻銘起正在一座域城的酒樓之中,銘起有些不舍的喝下最後一口奶酒。聽說人奶有股異樣的氣味,但刺雪的並沒有,即便釀製成奶酒,也無法掩蓋其中的甘甜和淡淡的香氣,一想起這奶酒的出處,銘起的歸心似箭,嘗試過**之歡的銘起心中又一陣燥熱,現在的他感覺自製力大不如前,而邪火更是比過去更強了數倍,不由的感歎難怪銘皇宮中會有眾多的妃子。不過刺雪在,那些妃子終究與他無緣。這正在胡思,那人一聲打斷了所有思緒,銘起放下了空瓶,道“為人如何?”那修能者不敢絲毫的怠慢,當初惡魔使者是有八人,那一人惡作劇地告訴銘起一名身有坤若虛魂的修能者十惡不赦,那人結果被殺後,他也被銘起殺了。此刻在銘起身旁的惡魔使者或多或少有些戰戰兢兢,麵對銘起要找的對象無不觀察再三,生怕報錯了對方的為人,殺生之惑。他答道“是一名女修能者,已為人母,不過狠辣陰險,暗害過許多的同門。”銘起放下手中玉瓶,沉默少許,又道“那她是哪個宗派的修能者。”惡魔使者抬起頭,猶豫了片刻,道“是魅宗。”魅宗,隕州第二的宗派,麵對如此大的宗派,要去殺人,這人心底即使期待又是一陣忐忑。充滿熱血的修能者總是做出一些令自己後悔的決定,這青年實際上對這做惡魔使者一事後悔無比,雖然在旁人眼中飽受了羨慕和恭敬的神色,但為人足下,時刻提心吊膽的日子可並不好過,隻是攝於銘起這惡魔,不敢說這離開二字。“大人,我們幾時啟程?”身旁的青年問道,他就是七人中唯一的凡人,之所以想來做這惡魔使者,隻是想嘗一嘗被修能者恐懼的是滋味,因為他的家鄉是被修能者毀去的,所以對修能者無比憎恨的他,隻想看看作為惡魔使者的他,一個凡人,能夠讓修能者敬畏到何種程度,他們會有何等的恐懼。不同於前一人,他是心甘情願作為惡魔的使者。坐在銘起身旁閉目冥思的看著緩緩睜開眼,看著銘起目中幾日期待,此人是能天修為,不過是真正的惡魔,作為散修,此人聲名並不好,曾屠殺過許多宗派,不過他殺人的初衷,卻並非為了權勢,寶物,而是為了證明自己的力量。對於這類人,銘起的定義是不算大奸大惡,因為他自己有時候也會為了度量自己的力量,殺死諸多的對手,甚至一些莫不相乾的修能者。七人各懷心思地看著銘起,那相貌姣好的女能地興奮道“大人不如我們現在就啟程吧?”這女子要做惡魔使的理由倒是簡單,她隻想時時刻刻看到惡魔本人。顯然還是一個未經世事的天真女子,不過不喜英雄,偏愛惡魔,從見到銘起那一刻。 銘起靜了片刻,道“那就現在吧。”雖然幾人心中都各有暗想,卻沒有想到銘起真就此刻動身,那女子心底是一陣說不出歡喜,以為銘起是聽了她的話,決定此刻啟程,含情脈脈的看著銘起,又有一絲絲的嬌羞,好似在說,我不過是說說,你怎麼這麼當真呢。懷春的女子是難以捉摸的,對於著目光銘起自知隻能忽略,不可多想,站起身,道“走吧,現在。”七人紛紛跟在他背後,一起去了魅宗。隕州魅宗,宗主萬魅,實力端的是不弱,已經步入了天王之境,與劫已經持平,不過魅宗還有兩名古上長老,更是到了天尊的修為。不過現在的銘起,實打實的虛神巔峰,這等修為卻還入不得他的要,不掩七人的氣息,直從魅宗正門走去。魅宗結界雖強,但在銘起一直之下,宛若柔波一般泛起了波動,很快七彩的結界上出現一個入口,守衛在結界內的兩名魅宗人心底大驚之時,怒喝道“你是誰?立刻止步。”兩人剛要撲上前阻攔,銘起的目光稍稍凝聚過去,無比的霸道便將兩人震魂過去。魅宗建在空曠的原野之上,宗內幻力濃鬱,七人裡那凡人剛剛步入其中便陷入了幻術,雙目無光地握起自己腰間的長劍,舉劍要劈向銘起,一旁的老者抬手放在他肩上,幻力從體內儘數散開,他才回過神來,看著自己舉劍要劈,麵上一尷尬,不敢抬頭看銘起。“大人,我是在域城之中遇見那女子的,不過現在她似乎是回來了。”青年在銘起身旁說道。這倒不是銘起第一次來魅宗,曾到此尋找過坤若的虛魂碎片一次,不過上一次是一人前來,沒有驚動任何魅宗人,此刻就有些明目張膽。剩下的虛魂碎片應該不多,不久就要離開去能獸亂域,銘起倒不沒有太多後顧。魅宗宗地儘步玄妙的陣紋,不慎碰到立刻會受到攻擊,不過銘起每一步下去,這陣紋還沒有作用,就直接崩潰消失了。那女子眼範春花地看著銘起,饒是英雄在她眼裡,也不及這惡魔的一動一靜,雖說銘起的相貌算不得多英俊瀟灑,隻是傳言太多,見其本人時,這女子自然也覺得他風流倜儻,英俊無比。女子名藍月兒,文宇,名如其人,此女每如彎月,淡紫之色,長發亦紫散在肩後,稍稍有白紗帶子約束胸前的兩縷,俏美得很。“原來是惡魔大人到我宗裡,不知是誰有幸受你惡魔大人的契約。”不遠處一團七彩之光中,走出了罩著黑紗魅宗宗主,他背後幾名長老,也有一名故人,邪絲阮,嫵媚勝過當年,該豐的地方更豐挺了幾分,芊細的地方,依舊不堪一握。不過,修為還在能天三段,實在不能與銘起相比,“不是契約。”銘起淡笑平常,那笑容背後,在魅宗宗主眼中正似是猙獰無比的惡魔。“那是…惡魔的降臨了?”魅宗宗主笑聲漸漸止住了,藏在鏽袍中的雙手已握成拳。銘起哈哈一笑道“殺人取物而已,什麼惡魔降臨,不過是旁人冠上的名字罷了。”這時又有兩團七彩幻光閃現,走出兩名白發蒼蒼的老者,修為很是不弱,天尊之境,正是魅宗的兩名古上長老。不過,在銘起眼裡卻見不到任何忌憚或是凝重,魅宗宗主心想“聽聞此人有虛神境的修為,除了器塔的那些老怪,隕州根本無人能與之相敵,我魅宗在他手下稍稍屈服,也算不得失了顏麵。”“惡魔大人要誰人的虛魂?我魅宗立刻為大人奉上。”萬魅慷慨笑道。對方妥協,自然再好不過,銘起看向身旁那發現了靈魂碎片的青年,會意過後,他走上前,雙目一凝,一道光芒透過他的眼瞳投到空中,立刻浮現了一女子的麵容。看到這女子的相貌,銘起心底也稍稍驚訝,原來,正是那邪絲阮,不過按青年查到的東西,邪絲阮已為人母,心狠手辣,幾十年來殘害了不少的同門。萬魅看了一眼這麵容,他背後邪絲阮也是眉頭一跳,目光落與萬魅稍一對視,萬魅轉過頭,歉笑道“惡魔大人,此女雖是心狠了些,但已是三個嬰孩的兒子,而且他夫君,正是毒州毒天,我怕…”“毒天…”這邪絲阮居然嫁給了毒天,銘起眼中閃過一絲詫異,答道“我隻來取毒天夫人的一點虛魂而已,並不會傷她性命,魅宗且放寬…”銘起的笑容和話在此刻同時停頓,緩緩的轉頭看向了不遠處圍聚的魅宗人,在人群之中,有那麼一絲勾動他嗜血之心的氣味。萬魅以為他是因這些宗人有些不快,喝道“你們站著乾什麼,還不快…”銘起抬手止住了妖媚的喝聲,目光落在不遠處的魅宗宗人身上,這些人倒是很識相,左顧右盼片刻,確定那目光不是針對自己後大鬆了口氣,自覺退到了一旁。其中又一人,卻覺得這目光避無可避,筆直的落在自己身上,隨著身旁的同門退開,他有一股被人出賣的感覺。“最後一絲蒙宗血脈,很好,沒想到當年你逃到魅宗來了。”銘起心底暗笑。這人不是旁人,正是蒙雲。除了破夢,如今蒙宗還留下的血脈,也就隻有蒙雲一人。他有些茫然不知所措的看著銘起,全不知著惡魔為何會找上自己,但一小小這惡魔之名,便鎮定下來,行禮道“惡魔大人。”“可惜,可惜。”銘起搖了搖頭,歎道。蒙雲稍皺眉頭,恭手道“不知大人說什麼可惜。”“可以了你一身天級修為。”銘起就這麼淡笑道,緩緩抬手曲指一彈,一點黑色的炎朵立刻射了過去,黑線一絲就在空中,炎星的速度太快快到與所有人的動作相比,所有人都似靜止不動了。而蒙雲雖有提防,但也沒想到對方竟如此突然的出手,心驚之際,慌忙去散形,但剛剛化為一團灰蒙之霧一點黑炎已經完全沒入了灰霧之中,一條黑色炎龍陡然在炎星中竄出,隨之一出,籠罩在炎龍身上的黑炎直接蔓延在了這灰霧之上。宛若不世的魔龍一般,黑炎一處便帶著恐怖的毀滅氣息散開,灰霧快速的被黑炎吞噬,蒙雲在其中撕嚎,嚎聲撕心裂肺。不過轉眼間從黑炎中,閃現出一道白光,白光之中包裹著蒙司海的虛魂,他棄了肉身逃魂而出,不得不說是十分明智的選擇,在那一星炎之中稍頓片刻,他的神魂俱將毀滅,但這剛剛逃出隻是讓他多活了一瞬,剛剛飛出的一瞬間,再度射來一點炎星,落在那蒙雲的虛魂之上。慘叫也來不及想起,毀滅之炎驟然燃起,將他的燃燒至了虛無。兩團黑炎在電光石火的瞬間已經在眾人讓出的地麵燃起,而蒙雲也在那瞬間喪命,宛若惡魔的魔炎一般在原地閃爍,所有人心底不寒而栗,不敢正視那惡魔的麵孔,生怕四目相對的瞬間,已經在對方手中喪命。“不知這蒙宗的喪家之犬何處招惹了惡魔大人?”魅宗宗主笑問道,用了一句喪家犬把蒙雲和他魅宗的關係劃清。銘起神色如常,殺了蒙雲,他心底惦記的一事又已了卻,說不得是歡愉,卻有那麼幾分快意,看著萬魅背後的邪絲阮,道“既然隻是殺了一條而已,魅宗主還是言歸正傳吧,我隻來取邪絲阮的部分虛魂。”“惡魔大人,何必如此心急,我魅宗女子無數,妖媚無比,常被人稱是妖女,我宗裡這些妖女早聞惡魔大人的威名,隻盼一見大人真容,大人你不如在我魅宗稍歇,我與邪絲阮商量商量,如何?”魅宗宗主抬手向宗內請道。“邪絲阮體質特異,你魅宗重視她也應該,不過拖延時間這種招數對我可不太奏效,毒州的修能者要趕來尚需半盞茶,我還是有自信在這半盞茶的時間內做些什麼。不過魅宗主和邪絲阮都是聰明人,應該不介意我取走一點虛魂吧?”萬魅背後兩名古上長老完全的皺緊,瞥著萬魅,待他決定,黑紗下笑聲依舊,卻多了幾分壓抑,“既然惡魔大人這麼心急,我有怎好吞妖,絲阮,你去讓大人取一點虛魂吧,毒州的朋友看來是趕不上一見惡魔大人的真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