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刀掃出當即妖氣彌漫,陰寒四吹,甚至許多人還未看見銘起出刀,他們的身軀之上已經出現一道黑紅相間的光絲。“啊~”慘叫起時甚為淒厲,隱含一股唳氣在其中,這一刀銘起毫不留情掃過一圈,炎刃延伸出十丈,十丈之內,不留活人!個個將族人倒地,鮮血溢紅石麵,朝著銘起湧聚,剛才開口傷過柔兒的幾人,便在這群屍體之中,每具屍體紅炎未儘,直至靈魂燃燒殆儘,這才消失!“大膽!”外圍的將族人早已控刀在手,將要撲出,隻見鐵風淩一步晃出,站在銘起麵前,向著眾人喝道“爾等不知口從禍出,今日受戮,便是教訓,誰人敢上前便是我鐵風淩的對手!”此話大有偏袒之意,但眾人也是怒不敢言,畢竟鐵風淩可是大長老之孫,在族裡又是威望極高的天將。“多謝鐵兄。”銘起微以謝禮,鐵風淩點頭之際目光從應柔麵上繞過,剛才銘起若不出手,他也會出手,不過,不似銘起這般狠辣。雲宣淡看四下,麵上不見喜怒,道“走己,你可知你犯了拜將台大忌?”銘起抱起柔兒,向著拜將台第三層一衝,雲宣眉頭終於是弱不可察的一皺,抬手吹出一股法則之風,其中風源力立刻凝成幕嶂擋住銘起,他道“你竟敢如此…”話未說完,兩條炎龍衝飛而出,直接將這風幕焚出大洞,銘起一步躍入其中,落在第三層拜將台上。這兩條炎龍正是當初再瀑穀的那兩條,當初不曾動用,今日在此刻用之。“走己哥哥,對不起,柔兒又添麻煩了。”柔兒在銘起懷中淚眼汪汪道。銘起溫溫一笑,道“若這點小事也算麻煩,那柔兒過去不是給我找了天大的麻煩,你待在此處,我去去便回。”“大膽!”雲宣厲喝一聲,一掌便要將柔兒掃出將台,這股掌風雖是沒有殺意,但柔兒重了必定重傷。“你敢!”銘起目光一鎖雲宣,背後修羅聳出,五目,同開!隨之一波紅浪衝擊而出,直接將那掌芒震散,同時銘起的冰冷目光落在第二層正要撲來的地將,修羅六隻手臂同時甩出六道殺天矢,立於沒入眾人麵前的將台之中,炎矢殺氣滾滾,久是不散,立刻阻下眾人的腳步。即便去雲宣這等強者,見這九層巔峰的修羅,以及那帝王絕寒的殺氣,亦是心頭一顫,萌生一絲怯懼。不過剛起一絲,便被化解,他並未再出手,而是冷喝道“走己,你再如此胡鬨,即便你有莫大功勳,也休怪本王不就情麵了!”他這才解去背後修羅真身,雲宣又道“念在彼此你得功績著實不凡,便免了你剛才的無禮之罪,上到前來,接天將銘。”此話一出,掀起軒然大波,拜將台立已十數萬年,不曾有人敢如此犯理,有,也已是死人了,今日卻因這走己破禮,那如何得了? “王將大人,你身為王將怎可如此偏袒。”當下便起了反音,眾人紛紛反對,但見雲宣充耳不聞,將天將銘牌交與銘起後,呼道“誰若時不服,上台挑戰走己便是,他敗,則免去天將,重重責罰。”雲宣已經極為偏護銘起,銘起心底自是清明無比,隻是有這一道疑惑,自己立刻何等勳功,讓將族如此恩賜,殺了十三名能天?怕不僅僅於此。“不知我究竟做了什麼,受將族如此厚愛。”他這便開口問道,雲宣含笑不答,踏空一步躍上第四層拜將台。他府看下方,當即便有三名將天飛上,此刻便不再是拜將台,而是戰將台!雲宣抬手揮過,整個戰將台紅光閃爍,原本的拜將台立刻變得厚重無比,這不過數千丈的拜將台,好似一座千裡巨山縮聚而成。三人怒目直看銘起,銘起體內炎力翻湧,在他體內吞噬源力漩渦中發出兩聲龍吟,當即透體而出的音浪逼開,前番那融化雲宣風幕的兩條炎龍在這一瞬衝出他的身軀。而那三人也早已蓄力,朝著銘起炎龍發出三道次天級的攻擊,但鐵懼火,炎龍正是火源力,何況這炎龍凝聚了磅礴的地炎炎力,即便雲宣的風幕也能融開,何況這三人?兩條炎龍盤聚銘起身周,這三道攻擊落來,紛紛如泥牛入海,消失得無影無蹤。繼而,兩條炎龍迅猛衝出,立刻繞著四人旋轉,速度煞是奇快無比,轉眼已不見火龍,隻存紅炎漩渦。刺冰遠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幕,心底暗道“他竟然得到了炎隕。”其目中一層若有若無的殺機開始彌漫。而那雲宣,望著銘起源力漩渦,目中閃爍起一層驚咦之色,心想“這小子竟如此早就凝出了源力,日後成就,不會比我低。”灼浪從拜將台傳來,整個天空火紅如燒,下方千萬人更是麵滿汗珠,見三名將天在漩渦中慘叫,心底對走己,生出畏懼。不過兩息,將炎龍收回體內,這三人全身焦糊,黑煙陣陣,身軀四肢儘無,還在地上呻吟。“滾。”銘起目光一凝,當即有一股輕風從其背後吹出,卷裹這三人的身軀便飛向拜將台下。銘起目光清淡如水,但隱隱蘊藏一股霸道之氣,抬手向下一直,道“還有誰,速速上前。”眾人一寂,除卻將天之上的強者還有嘗試的念頭,將地等,已經全部退卻。靜了片刻,又兩人飛出,竟是兩名地將,這二人顯得老成,一上擂便向銘起壓製而來,兩道黑色泛光前後逼近,隱透一股削斷千山之勢。銘起非但不躲,定立在原地,全身紅炎一焚而起,立刻施展出炎人,兩道劍光切斷炎人,立在遠處的應柔尖叫一聲,但見炎人立刻凝回,這才長緩口氣。就這一瞬,兩名地將貼身出現,兩把黑刀之上黑光凝出包裹,蘊藏一股鐵氣,但凡被擊中必定會化作鐵人。“炎龍!”這一刻銘起終究還是有了一絲時間釋放炎龍,兩條炎龍咬出,立刻咬住逼近銘起的兩把能器。其中鐵氣落入源力漩渦之中,立刻被之轉化,化為源力之中的部分,這兩人一驚時,急急後退而去。兩條炎龍飛開咬去,卻在這一瞬間兩道身影出現在銘起身側而兩條炎龍追去卻兩塑鐵像,聞這兩人喝道“讓你看看,鐵將族人的厲害!”前番那兩人的黑色刀芒不過是虛晃一招,留下了兩個分身而已,而這兩人一直就在等炎龍追出銘起身周的一瞬。此刻兩人刀芒閃爍,直取銘起而來,但聞他冷笑道“厲害?愚不可及。”說到此處時,一個炎力漩渦已經籠罩住三人,原來兩條炎龍追出十丈之後便立刻盤旋,凝出了此刻炎力漩渦。這兩人目中驚駭掀起,這兩人已有三段中期的實力,若無這兩條炎龍,全盛時的銘起取勝也是頗為艱難,何況此刻的他。這兩條炎龍形成強大炎力漩渦仿若要焚儘其中一切,這兩人奮力掙紮,但終究於事無補。直至紅炎漩渦縮小一倍,炎龍的氣息也弱去許多,那兩名地將從其中落出,下場不比剛才三人好。兩條炎龍化回,銘起目光一凝,體內大半炎力便湧入其中,原本弱下的氣息立刻又是一膨脹,炎龍發出咆哮,氣息比之剛才還要驚人!此刻,銘起絕對不能露出弱態,否則挑戰之人必定無儘無數。站在遠處的鐵殷看著兩條炎龍,暗言“那兩條炎龍早已不比剛才,雖說氣息不減當時,但實際外強中乾,這家夥好狡猾。”銘起將兩條炎龍收回體內,目光一如先前,道“還有何人?”台下將天也是心底一涼,地將尚且不敵此人,他們又如何去戰。沉默漸漸化為一股退意,不知不覺,千萬人都已生出了懼意,退意,雲宣等過片刻,道“既然如此,走己這天將,便算落定!”那將天鼓手,立刻敲動將鼓,其聲震耳而來,震得靈魂蕩蕩晃晃,幾欲脫體。銘起,刺冰兩人走近,前方並排站立鐵風淩,鐵殷二人,再前鐵虹一人站定,最前雲宣道“你二人,成就天將,日後與前麵十位天將前輩多多學習,弘揚我將族將威!”她二人微是行禮,那雲宣便踏空而去,留下話來:“爾等夜裡到王將殿來。”旋即,鐵虹踩踏七彩虹光而去,鐵風淩向著柔兒那方走去,鐵殷惡狠狠看了銘起一眼,已是消失,唯獨剩下銘起,刺冰二人。一股無形寒風吹出,兩人彼此沒有正視並排立在一起,銘起道“既然右叔送你去了王州,你為何不趁機逃離噬族?”“我體內留著他的禁製,離開噬族便會身亡,不過若我殺了你,便能得到破解之法。”“還真舍得說,你我可是拜過天地。”說道此處,刺冰目中顯然蒙上一層怒色,狠狠看來,便盯著這毀容的銘起,須臾展顏一笑,卻是冷意森森,道“前番那是和死人結拜,你若死了,不就順理成章和我做夫妻了麼?”“我若死了,留你活活守寡,豈不有愧你那一張絕世容顏。”“不必再廢話,山水有相逢,終有一日我要摘下你的頭顱。”“銘某期待。”“那你便期待吧。”兩人以一股血脈之間的音鳴互言,這股音鳴唯獨三大血脈之間才能傳音,而且距離頗為有限。刺冰轉身向下走去,看向應柔正與鐵風淩言笑,他道“鐵兄,今日之事多勞鐵兄,不如到我陋舍去,也算答謝鐵兄。”鐵風淩出乎意料的並未答應,他歉笑道“多謝走兄美意,族內還有要事要做,改日風淩親自登門賠罪。”說著他匆匆而離。“銘起哥哥,剛才你真厲害!”柔兒全然忘卻前番眾人的不善,跑來便撲到銘起懷中。銘起拍了拍她後背道“旁人還在看著。”柔兒卻是不下來,露出嬌態一笑道“讓他們看,讓他們羨慕柔兒有銘起哥哥這天將。”聽她話裡帶著歡喜,心底也是一陣輕鬆,畢竟若因自己這臉上疤痕使柔兒心底落下陰影,他自己也會頗為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