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較之下,銘起略顯優勢,但,縱然銘起快他一些,蒙天囚先飛出的這一段距離已經追之不及了。銘起目光一凝,目光又從蒙天囚身上挪移開,定目落在修羅百裡身軀上。旋即,修羅發出一聲咆哮,六張大手上燃起紅色血焰。片刻,修羅兩手之中凝聚一根炎矢,這炎矢是殺氣所凝,一顯現出模樣,登時寒意逼人。“蒙天囚,你父親的屍身很想毀滅麼?”蒙天囚正在積蓄力量,聽銘起在背後冷笑,不由怒意更甚,但,他不是會被怒火淹沒理智的人,縱然親情也不行!他此刻一心隻掛記在毀屍上,掌心力量的凝聚越發迅速。這時,修羅兩手一揮之際,這一道巨大無比的炎矢登時貫破虛空狠狠逼來,蒙天囚目光一凜,漸又駭然,這一矢,恐怖異常,僅從威勢而言比之銘起剛才那滅天寒矢,並不弱多少。炎矢極速下化作了一絲紅線射來,轉眼,就已近逼到他的麵前。蒙天囚體內氣勢一蕩,長劍此刻向前刺出,原本凝聚在掌心的力量透過灰劍射出,登時化為一道淩厲異常的劍芒。炎矢雖巨,畢竟隻是殺氣凝聚之物,威勢即便攝人,實際勁力卻不是太強,與蒙天囚一劍對抗之下,這道劍芒立刻從炎矢中貫穿而出,巨大炎矢登時散開大片紅光,彌漫在虛無之中。這一道劍芒白光一片,威勢弱去幾分卻依舊淩厲異常,向修羅緊緊逼去,僅見一道筆直光絲在空中出現,劍芒已然逼在修羅麵前。它勃然大怒一般發出咆哮,百裡巨大的身子一震,留在修羅體內的吞噬之力立刻全部爆發,將大片天地之力凝聚而來,融入殺氣之中。同時,這巨大的身子紅炎升騰,修羅四目凝聚一處,立刻一道寒至極處的紅光凝聚而去。那劍芒雖勁,依舊如生靈一般生出了恐懼,劍光一折脫離了蒙天囚控製射向天際高處。這瞬息發生的一切已經讓蒙天囚近到修羅身前,他要去毀蒙焚的屍身,必須先擊潰這修羅。但,這九層殺氣凝聚的修羅何其強大,如果銘起此刻控製修羅,擊殺蒙天囚隻是消耗一些力量而已。也正因修羅僅靠他的部分吞噬之力凝聚,這兩次攻擊,殺氣立刻弱了許多。蒙天囚早看出端倪,心想“若滅了這修羅,我蒙宗眾人的實力定會恢複不少,勝機自然更多。”他所想銘起如何不知,當即意念一動,修羅的身子轟然消散,化為大片紅光彌漫開,幾乎同時,在他背後又聳起修羅。蒙天囚麵容微變,立刻又將目光落在蒙焚屍身上,他極速射去,銘起將修羅真身內凝聚大量吞噬之力的瞬間,將它留在虛無之中立刻全力追向蒙天囚,但,已經追不及。蒙天囚正是大喜,隻需擊毀了這具屍身,他的修為定能夠恢複天級,不但如此,其他人的實力也能恢複,如此一來,火晶宗敗亡便是必定。 想到此,他握劍不由更緊,毫不顧忌這是他父親的屍身,迎麵便一劍全力削去。僅見這一劍掃去,刹那落到蒙焚頭頂,他凶唳異常的雙瞳怨戾再度一漲,一道難以看見的拳頭轟一聲砸在蒙天囚胸口。屍身竟也能動!他心頭大駭掀起,身子衝出百裡才穩住,胸口凹陷一個大坑,這一拳,沒有法能,僅僅是一股**的勁力。屍傀宗有秘法,能將屍體煉製做屍傀,但這秘法的來源也是從屍瞑穀而來,銘起將蒙焚的屍身交付給了屍芸,請她煉製,礙於屍體已受到萬年腐蝕,雖然外貌不見變動,實質內在受到的侵損頗為嚴重。而且,在絕脈之術的影響下,這一具屍傀煉製之後有諸多缺陷,法則之力,法能這些力量全無法動用,僅僅有的是**力量。前番銘起故意追趕蒙天囚,就是讓他心下警惕鬆懈,去靠近蒙焚屍身。但這一拳之後,僅憑**力量的蒙焚再沒有機會擊殺蒙天囚。“好好好!”蒙天囚連讚了三聲,抹去嘴邊鮮血,目光變得凶狠異常。銘起目光微動,蒙焚立刻會意,身子踏著碎裂的空間快速向其他人靠近。這並非蒙司海的本意,但這具身體不是她能控製,反而僅僅作為了一個囚籠囚禁了她的靈魂。蒙天囚的目光凶狠過後,又化為一片平靜,他身子一震,胸口的凹陷立刻鼓起,傷口滲出不少鮮血。“縱然失去了法則之力,這一技的威力會弱許多,我的力量也隻能勉強施展一次,但,殺你,已經足夠!”他麵帶自信的笑容,兩掌合十的一瞬間,立刻開始結印,每每一印結下,他身周的氣勢立刻強橫一分。怎能讓他稱心,銘起背後剛撕開裂口,一股禁力彌漫而來,裂開的空間立刻在禁力下封住,不僅如此,一股無形的禁力在虛無中布下圈層,他二人都在這圈層力。縱然銘起體內火之力濃鬱,對這一股火木相交的禁力依舊無用,銘起的眉尖並攏,心下低低念道“天級能技,縱然沒有法則之力的加持,也比任何次天技能技強橫,我是該…”這一刻,從蒙天囚體內爆發的氣勢甚至堪比初步能天的強者,他背後灰炎搖曳晃動,同隨而出的一陣陣死寂之力掀至頂峰。沒有雷鳴般震耳的轟鳴,一股極為低沉,又磅礴洶湧的顫鳴在整個圈層封鎖的空間內回蕩。一股危機籠罩在銘起身上,他掌心出現一物,當年的九棱冰盤,不過此時,它已經是十棱冰盤。自從奪得此物後,銘起便把它就在能戒中的冰魄下,許久來冰魄的法則之力潛移默化延伸入這冰盤之中,原本有諸多殘缺的冰法則之力漸漸凝全。十棱冰盤就似一片雪花在銘起手中飄懸,他當今自己的力量定是無法抗住這天級能技,反而冰魄已經送給刺雪,冰盤留在能戒中再無生長的可能,用去了,也算物儘其用。從蒙天囚背後升起的灰炎在他麵前凝聚,漸漸越來越小,但威勢更為強橫,甚至強的難以置信,超出銘起的想象。天級能技,果真強橫,拿之與次天級能技比較,強橫了一倍不知!“不知冰盤能否抵抗…”銘起心底暗自搗鼓,同時全力催動冰盤內的法則之力。隻見蒙天囚身周所有灰炎消失,在他麵前凝聚的一點火星耀眼異常,他低念道“蒙法,焚天訣”話落,一掌拍在這火星上,看似漫不經心的一掌也耗費蒙天囚不少力量。施展出這一切,他立刻氣喘籲籲,身子快速向圈層外逃去。“到底有何玄機?”銘起目光一凝,當即揮刀凝出一道破式,炎刃迎去狠狠劈在火星上。兩者同時一頓,看似弱不禁風的火星竟讓破式的炎刃頓住,此刻銘起十層力量的破式縱然空級中階的能技也能一刀斷開。但此刻,已然證明這火星的強橫,不僅僅如此,兩者一頓的瞬間,這火星已然爆發開,仿若一個火星內凝聚著百餘能地同時自爆的力量,這彌漫開的衝擊立刻將炎刃摧毀。而後,更為驚人的無數灰色秘文再灰炎裡凝聚,隨著黑炎和爆炸快速衝來,兀自向銘起撲來。來勢凶狠異常,強橫異常,快得異常,難怪蒙天囚也要逃,受這一技的餘威也不會好受。銘起眼裡驚然露出,當即判斷出冰盤也無法完全擋下這一擊,剛欲施展影步,四下彌漫的禁力又死死封著空間。再沒有時間多想,他手中冰盤立刻甩出,冰盤碎開,冰法則之力衝出,凝聚出大片冰之朝這一片勁力無窮的灰炎衝去。相撞那一瞬,灰炎之中那灰紋碎去一半,同時冰法則之力也全部消儘,灰炎將寒氣一吞,剩下一半的力量帶著極強的勁力衝擊而來。天空在這灰炎的勁力衝擊下裂至了第三層,轉念間,撲至銘起身前。他的目光冷到凝重,黑刀驀然變化,變為月牙,顧不得太多,當即一刀揮去,縱然月牙銳利無比,在這千裡炎浪衝擊下依舊受到巨大逆力。灰紋無儘無止衝擊在月牙上,每一道都被輕易切開,但也會傳來一點點勁力,無數勁力疊加,他的虎口立刻撕裂。剛剛破開一半的炎浪,銘起手臂一震被,月牙被彈開,眼瞅銘起便要淹沒在其中。他體內吞噬之力大開,胸口撕裂一道黑暗異常的裂口,這是吞空,月吞早已無法吞沒這天級能技,那炎浪淹沒而來,銘起麵前的無數灰紋立刻躥入這裂縫之中。但,吞空畢竟無法將所有衝擊吞下,餘下的部分炎浪擊潰吞空的裂縫,紛紛印在銘起身上。銘起身子隨著炎浪帶出百裡不止,才從其中掙脫,看他此刻全身衣衫儘失,胸口密密麻麻印著那些灰紋,每一道便在他身上留下同樣裂紋的傷口,傷口上彌漫死寂之力。“天級能技,果真強橫至極!”銘起對這一擊,不由後恐,在這重創的瞬間,他細胞內沉澱的巨大力量爆發開部分,極強生機紛紛朝那死寂之力湧去。若非有這股力量,銘起不知需要多少靈藥時日才能修複這些創傷,更何況今日的勝敗。遠遠躲開的蒙天囚見狀,詫異一陣,心下便有了退意,縱然他此刻不退,也不可能,他的力量十不存一,如何與銘起對抗?“所有蒙宗弟子,立刻隨我撤走!”他以秘法傳音給蒙宗眾人,自己已然向蒙域外飛去。這一片虛無之中,有無數第二層空間碎裂和不少第三層空間碎裂,梭空便危險異常,一但梭空遇見第三層空間碎裂被卷入空間亂流裡去,縱然他恢複能天修為,也難以回來。蒙宗人早已有了退卻的念頭,此刻蒙天囚親自喚逃,立刻奮力擺脫對手,緊緊追著蒙天囚逃離。但戰已近末,真正留有性命逃走的不過二三十名能地而已,這二三十人也已受了創傷,蒙天囚微微一看,不由心涼了大半,蒙宗萬年基業,今日,毀於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