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化之術!”蒙天囚手中一團秘文按在自己眉心,身子即刻虛幻了幾分,輕顫之下,他的身子分出另一個虛幻的蒙天囚。銘起自身八層中期的殺氣一凝,但那虛幻的兩個身子非但不散,越發凝實,他心底微微驚訝“分身之法?不,兩個蒙天囚都是真實存在,而且修為實力一模一樣,定不可能是一般分身。”兩個蒙天囚一左一右,從銘起兩側斜攻而來,長劍一同揮出,同時凝聚著大片灰氣,掃來的劍芒大到十數裡巨大,兩把如此大劍,將銘起的逃路全部封死。背後冰帝咆哮之際,身子驀然膨脹,化百裡巨大的冰尊,掌心兩團寒旋凝聚,它伸手便向這兩道巨大劍芒擋去。冰帝身子一震,掌心寒旋撕裂,密密麻麻的冰裂從掌心蔓延。它怒嚎一聲,更為暴虐的寒氣從掌心噴吐,兩把劍影同時消潰。這一瞬,一個蒙天囚從前,一個從後,向銘起轟來,根本無法分辨對手究竟誰是本尊。“好狡猾的家夥。”銘起心底暗道,“他知道我噬體強大,故意用這一道空級高階的分身之術,即提高了戰鬥力,又不會消耗太劇烈,反而使我不得不消耗大量力量對抗兩個他。”“但,萬事萬物,莫逃吞噬一字!”他的目光一凝,背後冰帝雙瞳一暗,在這瞬間,他雙手一前一後抓去,兩隻巨大無比的黑色手臂生出,瞬間出現在兩個蒙天囚麵前。背後那蒙天囚身子化灰氣一散,又出現在十數裡外,反而正麵攻來這蒙天囚欲退,這手掌中仿若有一個無低漩渦,將他的身子吸扯過去,根本無法反抗。他的身子轟然破碎化為大片灰蒙之氣被這巨大黑手吸走,一切看似繁瑣,但僅僅發生在眨眼之間。蒙天囚眼裡透出詫異,那兩雙大手究竟是…不錯是銘起的吞天帝尊的大手,帝尊本身就是一道極強的月吞能技,那麼對吞噬能技自然強橫無比,縱然兩個蒙天囚目看之下毫無破綻,但,畢竟有一人是能技所凝,所以剛才那蒙天囚退無可退,被直接吞沒。這一切,蒙天囚自然不知,他隻知道銘起有一具厲害異常的修羅真身,此刻放在戰場中。還有一具極強的冰帝真身,此刻就在他背後。或許剛才那兩張大手是他凝聚的能技也猶未可知。這時,冰帝雙瞳恢複神采的瞬間雙臂一震,寒力凝聚,立刻將他手臂之上的裂紋封住,緩緩愈合。蒙天囚麵色微冷,心想“他是噬族人,我不能和他纏鬥,否則我縱然有能技種種,也會被他拖死。”心想過後,他背後凝聚大片霧氣,一個巨大的木人凝聚而出。木人全身灰色,本該在突破能天後,真身上可以有其他屬性的力量,但他此刻修為倒跌,真身頭上該出現的一團紅火,此刻變為了一團光禿,相貌頗為滑稽。 相比之下,銘起冰帝威凜,這木帝太過醜陋。“生木死火,萬灰起蒙!”蒙天囚目光一凝,整個木帝的雙手拍出,照出大片濃鬱的青光,同時,蒙天囚雙掌拍出,掌心紅炎化為灰炎瞬間籠罩所有青光。這青光凝聚無儘的木之力,此刻火來,立刻火依木生,燃起暴虐無比的灰色火焰,同隨,無數灰色霧塵從這灰炎中吹出。灰色霧塵過一處,那處空間立刻碎至第三層,不僅如此,甚至碎到悄無聲息,好似空間的生機也已被剝奪。“好強…”銘起目光裡閃爍凝重之色,這一道攻擊,顯然逼近了次天級能技的層次,見蒙天囚額頭顯汗,定是想儘快解決這場爭鬥。“這霧塵,是由木的生機之力與火的毀滅之力的凝聚之物,是生機的塵垢,也是毀滅的塵垢,比之一些死亡法則之力還要強橫!”銘起目光一凝,心頭已有對策。但見背後冰帝伸出右臂,登時凝聚出一道冰弓,同時他去拉動冰弦,冰帝偌大的身子快速縮小,寒氣紛紛凝聚在冰弦前,化作一根巨大寒矢。“縱然這能技強橫如斯,但,我也正好克你”他說著縱身一躍,跳到冰帝麵前,手掌按在巨大寒矢的前端,非寒之力立刻湧入其中。這一瞬,霧塵已經臨近,銘起低低一語“寒矢非寒”這一根巨大寒矢隨著冰帝冰弦一鬆,立刻衝飛而出,登時箭頭的非寒之力溢散開,天地飄花,不僅僅如此,寒矢的衝擊立刻將這股力量送去霧塵之中。霧塵,代表是木生火後的塵垢,生機生出毀滅後的歸結,那非寒,是絕寒死寂的生機,冬寒裡的春花,充滿毀滅而生的生機與這塵垢雖屬性迥然不同,卻又異曲同工之處。融入的瞬間,冰之仿若無儘無消,春冬之力將木帶去凋亡又帶入複生,將火陷入冰封,有帶進複燃。這一刻蒙天囚眼裡見到了最不可思議的一幕,他看見木在燃燒,火苗上又有冰的存在,這冰好似在燃燒著火,這一刻,火變成了冰的木,冰成了木的火。一切玄到他亦無法看懂,也隻是曾經見過類似這等玄奧手段,那些強者,稱之‘源力’這股力量絕不可能出現一個能地身上,不僅他如此想,任何一個看到這一幕的強者都會如此驚駭!殊不知,銘起並不知什麼‘源力’這非寒隻是從冰王冰技和他自身感悟的法則之力相互結合後所生,陰差陽錯下生出了‘源力’。所謂‘源力’並非法則之力,也並非法則,隻是當強者修煉到一定境界之後對法則之力的感悟達到大成以後,憑借法則之力各種迥異,施展的多種法則之力,凝聚成完美循環互補的新力量。莫說蒙天囚,眾多能天夢寐以求這股力量,有這股力量,便有突破天王的希望!無意之下,他陰差陽錯施展的寒矢非寒竟讓‘源力’出現。雖然這股源力並非法則之力完美凝和的源力,但卻是真正的源力!源力,僅僅是幾股力量完美融合互補生出新力量的名字,他可以萬般屬性,萬般模樣,可以是法能融出的力量,可以是法則之力融出的力量,也可以,是法則融出的力量!但,真正凝出源力的強者少之又少,達到能地級凝出源力的更萬世不出一個,今日,有一個,銘起。蒙天囚的驚駭,直至兩道轟擊在天空紛紛潰儘之時,他才回過神。銘起亦看出了這兩道攻擊相遇後的詭異,他認為是因為兩道攻擊產生的某種變化而已,也並不在意。見天空蒙天囚麵色發白,冷汗直泌,他雖困惑,卻也機不可失。他背後裂開一條裂縫,冷光之光透出那一瞬,他身子已經出現在蒙天囚麵前,好似瞬移一般。黑刀破式一帶而去,蒙天囚驚時,這一刀已經貼在他胳膊之上,隻是最後一個念頭,他立刻將左臂的虛魂收回體內,下一瞬,手臂飛揚而起,鮮血逬射如柱。他毫不考慮,立刻一掌全力襲向銘起的下腹,這一掌太過危險,銘起立刻借影步退回,這一瞬,蒙天囚能戒白光一閃,一瓶靈液淋到他傷口。片刻,骨肉鼓動,他的左臂再度完好如初。縱然如此,剛才那一刀,已經削弱了他不少的木之力。銘起不知蒙天囚的驚恐疑慮,他越分心神,對他,越為有利!但蒙天囚畢竟有了近萬年的修煉,此刻立刻意識到心境不穩不能與他再耗下去,心想“我若施展次天級的能技,體內的力量定會流喪過半,無礙,能戒裡還有一顆靈骨回生丹,有此物我的力量立刻能夠恢複。”想著,他掌心已在凝聚更為強橫的力量,虛影的灰色波動隨著蓄勢,一**從蒙天囚身周蕩開,他背後那木帝咆哮一聲,立刻全部散去,化為大片木之力凝聚在他掌中。“竟要用次天技?”銘起看著蒙天囚,他心底也在暗自搗鼓“帝尊,不知能不能夠吞下這一技…”就在這頭戰至慘烈時,有一人從蒙域向東南飛去,看這目的是器宗。此人是一蒙宗弟子,他全身傷痕,隻想要逃,一道火舌射來,此人立刻化為了一團焦灰。正是朱雀所領的二十人,她鳳目望著法則之力凝聚的屏障,有一絲難言的神色。這法則之力的屏障並不會阻抗修能者,但對強橫的能技而言卻是巨大的阻礙。“銘起,用不用我來幫你!”一旁正和蒙獸撕鬥的血珀側頭銘起呼道。這一側頭,蒙獸一爪抓來,他急忙閃開。銘起目光專注,體內吞噬之力難以想象的程度,他道“先宰了那條小狗再說吧。”蒙天囚掌心,已經凝聚出一片蒼翠的碧葉,看似尋常無奇,卻是次天級的能技,這綠葉蘊藏的木之力,絕對足以讓方圓十萬裡的草木獲得十年的生長。不僅僅如此,綠葉之上漸漸浮出一道道繁瑣秘紋,秘紋燃起灰炎,密密麻麻無儘無數!“散~”銘起低低一念,背後冰帝立刻消潰,化為大量冰之力湧回他的體內,可以說他此刻依舊沒有多大的損耗,畢竟噬體無時無刻不在吞噬著天地之力。一道黑色虛影聳立而出,看不清他的麵容,半虛的身子全是黑暗,縱然虛幻依舊充滿無可比擬威嚴。從銘起體內不斷溢出的吞噬之力流向帝尊,他的身子依舊虛幻,似乎僅僅凝實了一點。蒙天囚心頭一陣驚咦,心想“為何他還有新的真身?難道是能技?”他並不知曉這帝尊才是銘起真正的真身,而冰帝,隻是冰王送他的一件禮物。帝尊仰天咆哮一聲,萬裡虛無掀起一陣風暴,蒙天囚目光一凝,喝道“不管你那是什麼玩意兒,不死,也要付出代價!”“你可以來試試!”銘起回應一聲,縱身一退,融入帝尊體內。旋即,他向上一騰徑直衝向蒙天囚。。。。。。。。。。。。。。。。。。。。。。。。。。。。。。。“源力是臨時想出來的,這股力量我也是剛剛構思。日後有甚不足,多多擔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