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七章 相思儘時由相見(1 / 1)

神極 滄生為 1834 字 4天前

銘起雙眼忐忑已無,全是激動,一步躍上三樓,見那蒙麵女子俏生生站在樓上,不知多少情緒一湧心頭,雖是背影,卻的如此美。什麼也無法阻擋此刻銘起內心的狂瀾,腳步快去,瞬息,他緊緊將這蒙麵女子抱在懷中。對方大驚,麵上立刻飛起霞紅,這灼熱的身子仿佛就要將她融化成水一般,那一絲絲若有若無的冰寒氣息,混著男子的體味,鑽到鼻中,蒙麵女子芳心大亂。她在銘起懷裡軟軟掙紮,隻覺全身都在這一顆灼熱熊熊的心上,軟透一般。但,銘起此刻豈是她能掙脫,即便要碎了這雙手,他也不會再鬆開。“公…公子,樓主他在樓上等著你。”這女子急忙的說道,銘起一愣,這才知擁錯了人物,雙手立刻鬆開,竟有了一絲慌張之色,樓上可還有刺雪看著。那女子透過薄沙見的紅暈朦朧美極,她不敢抬頭看銘起,道“公子快上樓吧。”銘起轉身向上躍起,道“剛才多有得罪。”一時忐忑又起,不知刺雪看見這,又會如何?千百般思緒堵在腦中,縱然銘起機智過人,也是無法想透。樓上一排廂房,全然一模一樣,有一間房門半掩,房門內,有銘起心頭一直存在的奇異感覺。他心頭大喜,立刻推門而入,聽咣鐺一聲,一盆冷水從門上蓋在銘起頭頂,背後傳來熟耳的嬌哼“誰讓你亂抱彆人,這是給你的懲罰。”天籟縱然悅耳,卻不比這女子連嗔帶嬌的埋怨,宛若一汪清泉從銘起靈魂流淌而過。心頭萬千不安激動,驀然靜作湖水。一絲絲熟悉的幽香從儘在咫尺的鼻息裡,傳入銘起鼻頭,心田,靈魂深處,多麼思念的聲音與氣息,此刻就在背後了。銘起卻愣住了,一時不忍轉身去看,或許轉身,又在孤寂夜裡醒來。刺雪含著一絲羞怯,道“你怎麼不轉過身來?”銘起的呼吸越發粗重,甚至呼吸都是如此難以壓抑的平靜,原本黑袍罩著的傷口鮮血潺潺,這不是夢境?他心頭道了千萬遍,鼓起全身所有勇氣,他要轉過身去,這是夢境?銘起的眼睛緊緊逼著,轉身刹那將背後的女子抱在懷中,這一副帶著冰冷的嬌軀,柔軟如昔,帶著微寒的幽香從她肩頭傳來,這是夢境麼?不知道為什麼,在這顫抖的懷抱裡,所有埋怨和不滿,同十年的相思一瀉而儘,她本來冰冷的身子在灼熱,在激動,不由得想知道,這是夢境麼?兩人這麼抱著,銘起沒有見到刺雪的麵容,刺雪也沒有見到銘起真容,就這麼抱著。縱然這是夢境,也願在這相擁中,永遠沉睡,永遠去夢。良久,刺雪覺得掌上微熱,餘光微看,竟全是鮮血,驚然,她要掙脫,卻隻覺銘起的懷抱宛若鋼鐵。 “我沒事兒,或許疼痛才能讓我知道,這不是夢,做了千百次的夢。”銘起又在顫抖,甚至能感受到懷裡刺雪漸漸的溫熱,漸漸的軟柔。從那一次分離的一刻,縱然彼此遙隔千萬裡,也能感受到彼此的心意,也正是那一次分離,銘起淺淺的一吻,表明他全部的心意。再相聚時,不需要太多言語,這互融骨髓的情愫已然不需證明。良久,銘起深吸口氣,激動的身子越發激動,他緩緩鬆開刺雪,手卻拉著不放,足足半晌,才緩緩睜開眼。麵前的女子,心裡的女子,此刻終於在麵前重疊,他心頭衝起歡喜前所未有。刺雪比他六尺的身軀矮半頭,雲發烏秀,雙眸靈靈所星,這唇,這鼻,這眉,完美到極致淋漓,吹彈可破的肌膚潤如碧玉,白若淨雪。在銘起灼熱的目光下,殷紅微微,醉,他眼已迷離,縱然最烈的酒,也不曾讓銘起彼此迷醉。銘起的麵容悄然變化,露出真容,這俊俏不世的麵容,熟悉無比的一切,刺雪也醉了。兩人近在半尺,情動,心動,緩緩靠攏,閉著眼,唇瓣相觸的刹那,讓銘起全身一麻,不知多少雷霆之力,才能如此。或許是因為彼此一生第一次的吻,生澀,卻帶著一顆灼熱的心,舌尖觸碰的刹那,都不由縮了縮。吻,從生澀,到溫柔,再狂熱,此刻縱然天荒地老,這一吻已是永恒。銘起沒有半分邪念,輕輕摟著刺雪腰背,不知多久,戀戀不舍的分開。刺雪突然雙眼一紅,撲在銘起懷中,哇哇大哭,那般真切,那般酸澀,似要將十年的眼淚哭儘。銘起也多麼想大哭一場,隻是從修為到能魂之後,眼淚全然不見,縱然彌天的情緒也是難以落淚。靜靜的抱著,漸漸就已夜朗星密,兩人在古樓樓頂,靠著坐在一起,刺雪望著星空,臉上再沒有憂慮,天真無邪道“十年了,我已經二十五歲了,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遇見麼?”銘起笑得也是極為純真,道“當然記得,那時我正處在生死邊緣呢?”刺雪點點頭,突然摟著銘起腰背,靠在他肩頭道“我好困,想睡一覺。”銘起將她抱住,夜風微涼,遠遠不能傷到兩人的身子,銘起嗬護至寶般輕輕摟著刺雪。十年前,從未有過如此的親密,隻是十年後,相聚如此珍貴,兩人如何不好好珍惜?“銘起,小~色~狼~”突然刺雪睜開眼看著銘起的臉龐,笑嘻嘻道。微微臉紅,銘起壞笑道“我就是了,既然這麼叫了,嘿嘿…”說著,雙手在刺雪豐挺的胸脯上捏了一把。但,銘起沒有半分邪念,刺雪玉容微紅,靈秀的眸子帶著溫柔,輕輕打了他一拳,道“我又睡不著,你唱歌給我聽。”“啊…”銘起詫異,麵上幾分紅色,他好像隻在地球學過幾首老歌,但看著刺雪那期待的眸子卻不忍說不…“銘起,原來也是音癡。”刺雪掩嘴竊笑道。銘起微微臉紅,一時也不知如何回答。“咦,我怎麼聽見有人在哭泣?”刺雪突然疑道,她細聽,泣聲是從銘起右臂傳來的。刺雪微感好奇,一把卷起銘起的衣袖,隻見血肉模糊的一片,一時百般心疼,就是這麼一雙手摟著她到舍不得放開。她滿目心疼,怨道“你怎麼不好好疼惜自己?”銘起微微笑道“有你在,還怕沒人疼惜我麼?”雖算不得甜言蜜語,卻是銘起此生第一次說出的情話,刺雪俏臉一紅,眼裡深深藏著竊喜,從能戒裡取出一片片白紗道“把衣服脫了。”“啊…”銘起微感羞澀,刺雪卻一瞥嘴,嬌橫道“你看過我的身子,現在我要看回來。”銘起退下衣衫,露出身上深可見骨的大片傷痕,不由看得刺雪心疼,要為銘起纏住傷口,卻見他右臂那血肉模糊的圖案亮起彩光,傳出泣噎未止的厲喝“臭女人,你彆碰我。”“她是誰?”刺雪眉頭微皺,氣道。銘起深吸口氣,將刺雪手握住,道出蛇後的來曆。嬌容釋然,刺雪也不說什麼,把銘起全身傷口裹起,輕聲道“這十年,過的苦麼?”“不。”銘起搖頭,十年如何不苦,苦到銘起從未有過的疲憊,隻是十年後的此刻,讓十年的苦辛一掃而空。若說十年的苦痛是為了今日,銘起甚至願意用一千年,一萬年的苦,換取這一刻。“可是我很苦,不知道為什麼,想你就很苦。”刺雪突然又縱聲在銘起懷裡哭泣。心下的感動,銘起微微用力將刺雪抱住,任蛇後如何怨責,銘起不聞於耳。一夜,這般過去,刺雪靜靜躺在銘起懷裡,睡姿安靜,寧詳,嘴角帶著甜絲絲的笑容。輕輕托起刺雪,縱步一躍,飛向天際的高處,雲端的上頭,一絲絲晨光投來的一刻,刺雪醒來,雙眼的不安見銘起臉孔的刹那安定。“銘起,怎麼不引見你的心上人給我看?”朱雀驀然從能戒裡幻出身子,見到刺雪卓渾出世的麵容,心下幾分慚愧。朱雀笑著款款走來,刺雪對她微微一笑,卻在銘起後背扭捏一陣,低低氣道“好啊,銘起你還藏著這麼多美人兒。”銘起自痛色不露於表,看著刺雪滿目柔色道“她叫刺雪,是我的未婚妻子。”“未婚妻子?”朱雀神色微變,對刺雪點點頭,轉身便又消失。“誰,誰是你未婚妻子~”刺雪嬌羞不已,埋頭在銘起懷裡,不敢看他。妻子兩個字,卻讓銘起想起坤若,不由心神一震,一口逆血噴吐而出。刺雪大急,以為銘起誤會了自己的意思,連連說道“我,我又沒說不嫁給你,你彆亂想。”銘起卻搖搖頭,眼裡一片片愧疚升起,他道“即便你不嫁給我,我也要硬娶了你。”“不過,有一個人,我想告訴你。”說著,銘起的眼中顯出一片往事追憶之色。他一一將在鐵域發生的一切道出,聽得刺雪心驚,即便銘起此刻好好活著,也不由僅僅抱著他,心頭疼惜不已。話完,銘起將坤若連通那一塊木碑取出,刺雪淡淡看著‘妻之墓’三個字,卻不惱,輕聲道“我很感謝她,如果沒有她為你受那一掌,銘起你…”說著不由抱得銘起更緊。“所以這三個字不算什麼。”刺雪貼在銘起胸口,他的心跳有殘缺的一片,她知道是因銘起對這女子的愧疚。若是過去,刺雪必定大發雷霆,不免鬨出事端,隻是十年過去,漸漸成長的不僅僅銘起,刺雪深知何時該轎縱,何時不該?銘起心底感動大片,心下輕鬆大片,道“我欠坤若一條性命和一顆真心,日後修為到時,我定會救回她。而刺雪你,才是…才是…”“什麼?”刺雪心底期待,隻想他道出那兩字,她立刻答應。“不是什麼。”銘起一笑,刺雪那滿目期待的目光突然一愣,立刻怒色翻湧,銘起早已逃到一旁,刺雪氣道“銘起,小色狼,給我站住!”銘起在心底補了一句,“真因為不是什麼,所有你是我心底的全部。”兩人嬉鬨如往,銘起對刺雪的實力頗感驚訝,竟然隻比破冰弱了一線,自己已有所不及。鬨了一陣,兩人落向古樓,刺雪紅著臉側兒在銘起耳旁語道“銘起,以後不直接叫我的名字好麼?”銘起當然知曉她的心意,極為生澀的結巴一句“雪…雪兒。”他一生何曾如此過?一時隻覺全身皮肉不安,毛孔收緊全身疙瘩。“好聽,再叫一次。”刺雪按著銘起肩膀,也羞意難掩。“雪兒,雪兒!”銘起連喚了兩聲,麵色微變道“在人前我可不這麼叫你。”刺雪早已芳心大醉,一身酥麻,點頭嗔道“誰要你在人前這麼叫我我了,就像我叫你小色狼一樣,嗬嗬。”。。。。。。。。。。。。。。。。。。。。。。。。。。。。。(娘的,怎麼感覺寫得忒假了,肉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