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柳,麵帶微笑,她要將最後的美麗帶給她的愛人。籠雙瞳驟縮,幾乎全速去撲奪那一劍,可是一切都是那般遙不可及,眼瞅那長劍每一寸靠近那脖頸,籠便覺得心中的痛楚在無儘增長。“不~”籠嘴中不甘,而絕望的呐喊。這一刻,三人眼中的一切都變慢了,暮柳看著心愛的男人,正奮力撲向自己,眼中絕望而痛苦,一切似在慢放。籠見那長劍,寸寸逼近愛人的喉嚨,心痛如刀割,眼前的幕幕,慢放了。銘起,身周黑炎跳動,早已運轉好的月影已經發動,眼中所有人的動作變慢了!“叮!”一聲金屬碰撞之聲,一切似有恢複正常,籠撲倒在地,暮柳閉上雙眼,可是片刻後,意識並未散去,也未感覺到痛苦。有的,隻是脖間的冰冷,睜眼,銘起已從木屋上座在她跟前,抓住了自己揮出的長劍。“你!”暮柳用力扯了扯長劍,銘起的手卻似鋼鐵一般紋絲不動。“暮柳!”籠從地上一躍而起,死死抱住暮柳,那長劍揮動的刹那,籠才知道,原來所愛之人就要死在麵前那種痛苦,無助,不甘,心也在隨著長劍靠近片片崩碎的感覺,不是他所能承受的,原本決定放棄的一切,並非那般容易割舍,此刻籠已不知所措,矛盾幾乎要撕裂他的靈魂。“你快放開我,快放開我!”暮柳在籠懷中拚命掙紮,表情上的痛苦也在掙紮!“…”籠隻是雙手死死抱著暮柳,一言不發,籠心底的痛苦,絲毫不必暮柳心底差。“你快放開我,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不能!”暮柳放聲大哭,掙紮不再那般強烈。“若你放不開天主,我便放棄我的一切,我的生命,還給銘起,隻要你能活著!”籠近乎聲嘶力竭道!暮柳眼中一愣,扭過頭,盯著壓在自己身軀之上的籠,雙瞳之中無儘感動之色,眼淚溢出眼眶,如是泉湧。“不,不是!我的父母,我的親人,如果讓天主發現我是銘起的…”暮柳話還未完。銘起一把抓住暮柳雙肩將其從籠懷中扯出,目光如炬,如日,道“相信我,我銘起絕不會讓你的親人受到傷害!”這雙目光,沒有任何氣,勢,威壓,隻有一種堅決,一種堅定,一種令人無法抗拒的堅定,一種望之便會由心低深處堅信他能做到的堅定。少頃,那如炬的目光似將心中痛苦消融,暮柳眼中似乎不再痛苦,不再矛盾,而是一股勇氣。“籠,我們成親吧。”暮柳眼中熱淚盈眶。籠一個躍起,深深抱住懷中嬌軀,目光撇向銘起,卻有深深的慚愧之色,因為抉擇中,他選擇了暮柳,選擇了以生命為帶價還儘銘起的所有恩、情,依舊選擇了暮柳。“籠,如果我是你,也會做此抉擇,不必覺得愧對於我,人總在抉擇之中度過,抉擇便意味割舍,心中最愛便是每人本心的抉擇,你最愛暮柳,便是心中抉擇,這才是一個人,最本質的心,莫把這種抉擇後的割舍看做痛苦,因為那是你本心的抉擇!”銘起目光平淡,對籠道,絲毫沒有怪罪之意。 “謝謝你,銘起!”籠道了一句,眼中雖有思索之色,卻被一份厚厚的喜悅蓋過,抱著暮柳便朝那小小木屋走去。此番二人的抉擇,似給銘起一些感觸,若銘起未曾愛上刺雪,今日籠的決定,定會讓銘起心生不滿,甚至因此奪去籠體內的噬族的血脈,殺死籠也極有可能,可是一想到如果情況處在自己與刺雪身上,銘起便能感受到籠內心的痛楚,如果是他,也會做與籠同樣的抉擇,因為,正如銘起所說,每人心底都有最愛,有人最愛名利,有人最愛權勢,銘起與籠,便是同類人,最愛自己的愛人,自己所愛的人在心底分量最重!走出木屋,抬頭遙望這與外界不同的星空,似漫天星辰組成了一張絕世的容顏,一笑一怒都在星空之中浮現,銘起淡淡笑了一笑,似在回應,突然麵容消失,隻剩夜空的星辰,銘起低下頭,目光之中,一股堅定比之剛才強過數倍,實力!待我實力到時,定要找回那一張笑臉的主人!!銘起雙拳拽得死緊。數年來,銘起奔波中,未曾真正安穩,即使短暫的安穩中,也在思念之中度過,六年追求,六年生死經曆已不知多少次?就為巔峰,就為那些自己弱小時被迫分離的人啊!隻有站在巔峰,才能自由,才能保護自己的所有,才能不讓同樣的事情再度發生!銘起心中掀起驚濤駭浪,六年並不漫長,對修能者彈指即過,可是這六年,對銘起而言,經曆太多,有成王者的岩國,有成逃人的修聖學院,有成天才的火晶…一切一切,給人的是深深疲憊,可是即使疲憊,這腳步,不能停下,為了本心,本心的向往,本心的執著,銘起的腳步不能停下,即使前方是荊棘,是火海,是冰獄,依舊不能停下。夜空遙遠,隻有冷霜撒下,銘起一人,獨步走在山間,並非飛行,腳下的每一步,都在星光下留有影子。山林,給人不是寂靜,而是銘起此刻背影的蕭條,落寞,我有過幾個朋友?又有幾人在身旁?銘起扭頭看了看呼道的影子,哀笑一聲,已惆悵,卻淚難流。唯獨腳下腳步聲還找得到我的存在,這密幽的林子,我該走向哪方,哪方去後,背後的影子會有伴侶?我不知,隻知這千山萬水阻擋不住我的腳步,踏過它,黑夜便儘,便能追到太陽,那處有太陽的地方,我的背影不再隻是孤單。(個人所感!)此處雖是哀人愁心,山林茂密處,卻有深深長吟,**一刻,兩人共度,愛意弄濃濃,直叫人忘去腦中憂愁,緊抱懷中人兒。明日便有任務,便要離去,便要在這新婚第二日離去,憂愁莫多,隻在此刻能抱緊彼此,已是足夠,你在何處,亦將我的心兒係上,記得做完手頭的事,快些歸來。沒有太多言語,兩人翻雲覆雨之後,相擁而睡,雖都未睡著,卻都在享受彼此傳來的溫暖,彼此傳來的味道。一夜漫長,卻又短暫。銘起回到自己的山頭,這裡沒有房屋,隻有一片林,密林之中銘起坐下,即使再如何惆悵,傷愁,手頭修煉一刻也不可懈怠,自己的對手,不曾是地之院的人,或天之院,而是站在巔峰的天主,以及他的整個天主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