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並不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此刻在一樓半的位置,傅霆與已經將她的小動作,收之於眼底了。男人並沒有急著抓她現形,而是在等著釣到這背後的大魚。憑著這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女傭,沒有多少本事,更沒有作案動機,不至於會做出這樣的事來。傅霆與安排管家注意著這個老女傭的動靜,同時也讓人緊盯著廚房花盆的位置,看看有誰都靠近過那個地方。黑夜退散,白晝將至……第二天一早,就有送菜車來送新鮮的蔬菜水果。負責交接的人看著傭人們往庫裡搬著菜,在交接記錄本上寫寫畫畫。他站在廚房窗口的位置,將手中的本子放在窗台上方便寫字。“張師傅,菜都已經搬完了,可以簽字了。”“哎,來了。”運菜的師傅答應著,在轉身的同時,手指在花盆底下的縫隙摸索著,將抽出的紙條攥在手心,又趕緊揣進兜裡。這是個大概三十多歲的男人,穿著樸素,麵向和藹,最近幾個月都是他跟車前來送菜。雙方負責人在交接記錄本上簽好了字,王師傅就跟著車離開了。貨車開到中途的時候,王師傅和開車的司機提了一個要求。“師傅,到前麵的路口幫我停一下吧,我今天和上頭請假了,我兒子在前麵的醫院住院,我得過去看看。”聽到這話,司機和跟車的幾個人連忙詢問這位張師傅兒子的情況,並且將車開到了醫院附近停。那人在貨車離開之後,幾經輾轉來到了一間公寓。這絕對不是他能買得起的公寓。男人剛一進入公寓,就趕緊掏出手中的紙條,查看著上麵所寫的內容。紙條上歪歪扭扭地寫著四個字,“被發現了。”張師傅麵色一變,剛要把紙條銷毀,門外就傳來幾聲巨響。是有人正在用暴力破門。門沒幾下就被砸開,好幾個身穿製服的保鏢湧入,不由分說的就將張師傅一頓暴打。“啊啊,你們要乾什麼?”“救命啊,打人了!”“啊,救命!啊啊,救命啊!”張師傅身形本來就不怎麼結實,被人這麼一頓踢打,沒幾下就直接暈了過去。身材最高大魁梧的那個保鏢拎著他的領子,就這麼直接把人拖出去了。張師傅再醒來的時候,周圍的環境一片陰暗潮濕,他也被人綁在椅子上。坐在他對麵的人是傅霆與。男人坐在黑色的真皮座椅上,麵容陰冷晦暗,一隻手搭在扶手上,指尖轉動著一把折疊小刀。見張師傅醒了,他身後站著的兩個保鏢立馬抓著他的頭發,強迫他把頭抬起來。“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我一個字都不會說的。”張師傅扯了扯嘴角,他的臉上滿是淤青,牽動唇角的時候疼的厲害。 傅霆與沒有說話,而是給保鏢一個眼神示意,讓他們開始動手。保鏢抽打著張師傅巴掌,保證每一個力道都大的讓他耳鳴眼花。啪!啪!巨大的巴掌聲落下,張師傅咬著牙,一開始還能發出幾聲悶哼,在十幾個巴掌落下之後,他已經快要失去意識了!傅霆與這才示意保鏢停下。“還要隱瞞嗎?”男人說話的聲音冷得像是在往下掉著冰碴。張師傅沒有什麼反應,顯然打算死磕到底。傅霆與停下把玩著匕首的動作,“很好。”男人起身走近張師傅,高定皮鞋踩在堅硬的水泥地麵上,發出咯噔咯噔的響動,回**在整個空****的密室裡。他停在張師傅麵前,挑開手中的匕首,直接將刀柄紮進他的大腿裡,動作乾脆利落。“啊!”整個密室內回**著幾近哀嚎的嘶吼。王師傅直接疼暈過去,被保鏢連續幾盆冰水給潑醒了。傅霆與眼中陰鷙濃鬱,他向一旁伸出手,保鏢立馬將一個已經打開瓶蓋的瓶子,放在他的手上。男人眼眸一眯,將裡麵的透明**倒在王師傅大腿的傷口上。“啊!啊啊!”他所澆的是濃鹽水。除了帶來急劇的疼痛之外,高濃度的鹽會使傷口形成高滲環境,導致細胞脫水壞死,傷口難以愈合。“如果不想讓你的這條腿廢了,就把剛才說的內容都說出來!”王師傅再也忍不住了,“我說我說,求求你饒了我吧,我什麼都說!”傅霆與停下手上的動作,將瓶子交給一旁的保鏢。他回坐到椅子上,修長的指尖輕輕摩挲著座椅扶手。王師傅哆哆嗦嗦的開口,“我也是被人指使的,我隻是負責每次去送菜的時候從花盆底下取紙條,然後再把紙條隔著牆壁給另外一個人。”“和你交接的人是誰?”傅霆與冷聲聞道。王師傅有所猶豫,一旁的保鏢馬上拿著裝了濃鹽水的瓶子上前。“我……我不知道是誰,把紙條放在花盆底下的是你彆墅的傭人,我交接的另外一個人我們從來都沒見過,這是通過牆壁的一個縫隙傳遞。”“說的詳細一些。”王師傅疼得滿頭是汗,強忍著疼痛繼續開口,“每隔三天,我們都會在新城花園見麵,在外圍牆壁上有裂開的縫隙。”“我咳嗽三聲,然後把紙條塞進去,那個人就會把紙條拿走。”“我也是有一天接到了一個電話,有人問我要不要賺錢,任務就是每天傳遞東西,事成之後就給我五萬塊錢。”“我一開始也沒相信,還以為是騙人的,然後卡裡直接多出兩萬塊錢,就接下了這個活,我甚至不知道他們做的究竟是什麼事。”王師傅把事情說的很詳細,以為這樣就能夠求得傅霆與的原諒。“傅先生,我求求你放了我吧,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傅霆與臉上的表情森冷的嚇人,眼眸當中是翻江倒海一般的黑色。“家裡丟了一枚價值500萬的戒指,盜竊者已經找到了。”男人留下這句話之後直接起身離開。“是!”負責看守張師傅的保鏢,自然明白傅霆與這句話的背後懲罰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