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曦禾躺在**,她明明已經有些困了,卻無論如何都睡不著。躺在這張熟悉的**,回到這她最熟悉最親近的家中,盛曦禾覺得一切好像從來都沒有變過。就連空氣當中的氣息,都和原來一模一樣。不知道顧嘉樹睡得還習慣嗎?今天應該是他第一次在這裡過夜。顧家虧欠他太多太多,那孩子從出生開始就沒有來到過這個家,就沒有感受過親情的溫暖。明明是父親做錯了事,為什麼要讓一個可憐的孩子承受那些後果呢?盛曦禾將視線落在床頭櫃的相框上。屋內環境昏暗,她看不見上麵的爸爸媽媽和自己,隻能看到一個模糊不清的相框輪廓。如果這個合照上麵,也有顧嘉樹就圓滿了。盛曦禾越想越精神,明明眼皮就要緊緊合上了,大腦卻精神的不得了。她竟然是失眠了。就在這個時候,房間的窗戶就是開始發出聲響。那聲音不是很大,聽起來就像有人用某種工具,在拆卸窗戶的把手。難道是有小偷嗎?這彆墅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人居住,說不準會被小偷盯上。盛曦禾想到之前在顧嘉樹所住的公寓裡遇到入室搶劫的凶犯,心裡突然間開始慌亂起來。不會是又遇到這種事了吧?她極力保持鎮靜,悄悄挪下床走到書桌那邊抱起一個花瓶。如果是小偷,她砸下這個花瓶也能給對方造成不小的傷害。到時候再去隔壁拉出顧嘉樹,帶著他直接從二樓跳下去,一定能夠順利脫身。盛曦禾咬著嘴唇,她腳下沒有穿拖鞋,所以踩在地板上並不會發出聲音。外麵那人撬動窗戶的聲音越來越響,就在盛曦禾即將揚起花瓶的時候,她感受到從外麵灌入的一陣冷風。窗戶被人打開了。盛曦禾立馬揚起花瓶,準備對著竄進來的黑影砸下去。對方反應十分迅速,伸出手握住盛曦禾的手腕,還未等女人有所反應,就被那人一隻手臂摟住了腰。“你……”“老婆,是我。”聽到熟悉的聲音,盛曦禾頓時鬆了一口氣。“你乾嘛要跳窗戶進來?”盛曦禾放下花瓶,感受著男人溫暖的懷抱和熟悉的木質香調氣息,剛剛受到驚嚇,那顆忐忑不安的心臟瞬間平穩。傅霆與把窗戶關上,然後不由分說的捧起盛曦禾的臉頰親吻她的唇瓣。男人的吻霸道而又深入,根據以往的經驗來判斷,盛曦禾能夠肯定他這是生氣了。還是因為吃醋而生氣。盛曦禾摟著傅霆與的腰,開始回應他的親吻。她知道隻有這樣才能讓傅霆與沒那麼生氣,能好好和自己談一談。事實證明盛曦禾又想錯了。傅霆與的確沒有那麼生氣了,可這親吻的性質卻是有些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