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住院事件,顧嘉樹看到傅霆與對盛曦禾的在乎和愛,對他的態度有所緩和,甚至麵對江羽凡和賀煬的質問,主動站出來維護他。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有所緩和,但彼此之間都是傲嬌怪,盛曦禾出院之後,又回到以前那樣互相看不順眼的相處模式。顧嘉樹莫名其妙的手裡就被塞了好幾個袋子,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傅霆與已經將盛曦禾抱起來了。“糕點放在茶幾上不是也一樣嗎?”顧嘉樹咬著牙,幾乎是硬生生從齒縫裡擠出這句話。傅霆與放緩腳步,“當然不一樣。”顧嘉樹盯著傅霆與的背影,好像要生生盯穿一個洞才肯罷休,“我要回到彆墅住,我要照顧姐姐。”傅霆與沒說話,而是一路步伐平穩的抱著盛曦禾上樓。男人將她輕輕放在**,蓋好被子之後,在女人的額頭上落下輕柔一吻。盛曦禾睡眠質量很好,在熟睡的時候很少會被外麵的動靜打擾到。顧嘉樹跟著上樓,站在房間門口看到裡麵的這一幕,說不出來心裡究竟是什麼樣的感覺。他希望盛曦禾幸福,也希望傅霆與能夠好好照顧她。事實證明傅霆與做到了,盛曦禾很喜歡他,在住院的時候會經常詢問顧嘉樹關於她和傅霆與的過往。可越是這樣顧嘉樹就彆擔心。盛曦禾如此在意傅霆與,如果有一天這個男人不再可靠,她豈不是要再次受傷。許澤和季煙煙這兩個人對顧笙的傷害,讓顧嘉樹現在想起來都恨得牙齒癢癢。他敢保證,如果有一天傅霆與傷害了盛曦禾,他即便明知自己無法和傅霆與對抗,也會拚儘一切為盛曦禾討回公道。傅霆與轉身準備出門,看到站在門口的顧嘉樹正用一種陰鬱的目光看著他。男人挑了挑眉,顯然已經看出顧嘉樹心裡正在想些什麼。傅霆與走出臥室,輕輕將門關上。顧嘉樹攥了攥拳,“我要回到彆墅住,我的東西都還在這兒,晚上我就不回去了。”“你的生活用品在這兒,可你的作業和書籍不在這兒。”傅霆與一句話就堵的顧嘉樹心裡一塞。“我會回去取過來。”傅霆與靠在牆上抱著手臂,此時此刻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有些嚴肅,“你忘記我和你說過的話了嗎?”“現在還有半個月的時間你就要考試了,如果考不好的話,豈不是辜負了她的期待。”顧嘉樹握著的手一緊,這句話正好說在了他的心坎上。即便現在盛曦禾失憶了,心裡始終想著的也是他這個弟弟。盛曦禾剛剛還囑托他要好好加油複習,她從來都沒有給過顧嘉樹什麼壓力,考得好或者不好她都不介意,她隻是希望顧嘉樹以後的路能走得更加順利。顧嘉樹什麼都明白。 他知道盛曦禾不可能幫他一輩子,管理公司的事情,以後終究要完全落在他自己身上。隻有這半個月,熬過來就好了。“我知道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顧她,否則等我考完試一定會找你要個說法。”“當然,她是我夫人。”傅霆與說完這句話便往書房的方向走去,“回去學習吧。”顧嘉樹沒動,他站在原地看著傅霆與離去的背影,竟恍然間生出一種微妙的親切感。傅霆與所說的話和所做的事越來越像一個長輩了。顧嘉樹並不喜歡這樣的感覺,他還沒有徹底承認傅霆與姐夫的身份,這個男人居然就管起自己來了。真是討厭。為了讓不辜負姐姐的期待,顧嘉樹隻能咬了咬牙回去學習。等考完試就好了,到時候他再也不會受製於傅霆與。傅霆與去書房審批了一份報表就再次回到臥室。男人坐在沙發上查看文件,翻動紙張的時候動作幅度很小,幾乎沒有發出什麼聲音。盛曦禾一開始睡得的確很熟,可漸漸思緒像是被什麼打擾到一樣。生出了奇怪的夢境。她看到一個倒在地上痛苦掙紮的女人。那個女人緊緊捂著自己的胸口在地上翻滾扭曲,她目光祈求的看著前方,似乎想要尋求幫助。可是沒有人理會她,她的周圍一片黑暗,耳邊卻能夠聽到有人放肆的嘲笑聲。“哈哈哈,你終於死了,你終於死了!”“你死了以後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你就該死!你這種白癡不配活著!”“哈哈哈,生氣吧?你越生氣就越痛苦,是不是覺得心臟像被人用刀子剜過一樣?那是因為我給你下了藥!”“我給你下了藥!”盛曦禾不知道這聲音的主人是誰,他們是一男一女,正在放肆的嘲笑著倒在地上的女人。“不要,救救她,救救她……”盛曦禾看不見那女人的臉,隻知道她的身形特彆熟悉,可又想不起來究竟是誰。麵臨這樣痛苦的事情發生在彆人身上,可盛曦禾卻實實在在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在發疼。“好疼,好疼……”盛曦禾好像能夠同那個女人感同身受,她的痛苦,她的憤怒,她的悲傷難過,盛曦禾通通都能感覺得到。“曦禾,我在,彆怕。”一道低沉清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如同一道和煦的陽光破開陰雲照射進來,漸漸驅散冰冷和絕望。盛曦禾感覺自己被人抱在懷裡,睜開眼睛隻有微弱的光感,什麼都看不見。“曦禾,是不是做噩夢了?彆害怕,我一直在你身邊陪著呢。”傅霆與握住盛曦禾的手,女人的小手冰涼如同冰塊一樣。男人緊盯著盛曦禾,看到她眼角出現的晶瑩淚水,心疼的俯身將她抱住。鼻子處是傅霆與身上凜冽的林木氣息,盛曦禾摟著他的腰,感受到那真實的體溫和懷抱,心中的恐懼之感漸漸消散了一些。“霆與,我夢到一個女人捂著心臟在地上痛苦的掙紮,她想要求救,可是沒有人救她,我也沒能幫得了她。”盛曦禾說話的聲線依舊顫抖,她回想著夢境當中發生的事情,現在依舊覺得可怕又壓抑。那個女人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她的夢裡?她究竟是真實存在的,還是自己杜撰出來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