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顧嘉樹反應過來,又踢了第二腳。那聲音很大,嚇得人心臟一顫。盛曦禾嚇得驚醒,顧嘉樹趕緊把她抱在懷裡,輕輕安慰著。房門被人踢開,身穿黑衣的保鏢,在踢開門後馬上閃到一旁。在保鏢身後,是麵容陰冷的傅霆與。上半身未著寸縷的顧嘉樹,摟著已然處於醉熏狀態的盛曦禾。“你們兩個在乾什麼?”傅霆與咬著牙,被麵前這一幕刺激的眼眸赤紅,就像處於暴怒邊緣的野獸。眼前這幅場景,任誰看了都會浮想聯翩。顧嘉樹拍了拍盛曦禾得背脊,然後直接衝向傅霆與,對著他的臉重重打下一拳。身後的保鏢馬上上前,鉗製住顧嘉樹。“傅霆與,除非你讓你的保鏢打死我,否則我今天一定要替姐姐出了這口惡氣!”傅霆與生氣,顧嘉樹比他更要生氣。這個男人有什麼資格在這裡發脾氣?是他先傷害了盛曦禾,不管他外麵有沒有彆的女人,讓自己的妻子痛苦難過,就是他的不對。原本顧嘉樹覺得傅霆與對盛曦禾還不錯,可以考慮接受他成為自己的姐夫,但現在看來,一切都回歸到零點,甚至變成負數。傅霆與揉了揉嘴角,麵容陰冷的好像覆蓋上一層千年寒冰。他危險的眯起眼睛,銳利的目光猶如一把鋒利的刀子。“放開他。”保鏢放開鉗製的顧嘉樹,卻隻是後退一步,以保證如果傅霆與發生什麼危險,他能夠及時上前阻止。顧嘉樹緊緊攥著拳,手臂上的肌肉已經堅硬的挺起,“傅霆與,你做了對不起我姐姐的事情嗎?”傅霆與蹙眉,“沒有。”顧嘉樹咬著牙,眼睛裡麵已經有小小的火焰升起,“如果你沒有的話,我姐姐怎麼會這個樣子?如果你不對她好一點,我一定會把她帶走,不會任由你這樣欺負她。”傅霆與一聲冷笑,看著顧嘉樹的眼神帶著幾分輕蔑。“彆以為你是她弟弟就能多管閒事,我一樣不會對你客氣,懂嗎?”男人說話的聲音陰鷙森寒,明明是問句,卻擁有著不容人質疑的決斷。顧嘉樹一愣,覺得傅霆與這句話似乎沒有表麵上聽起來那麼簡單。她的弟弟,是指誰的弟弟?顧笙還是盛曦禾?傅霆與想要進入房間,卻再一次被顧嘉樹阻攔。“顧嘉樹,我這個人的話從來不說第二遍。”顧嘉樹凝眉,“你是不是知道了?”傅霆與一聲冷嗤,沒有回答,而是徑直撞開顧嘉樹,進入房間。盛曦禾終歸是喝的有點多,剛躺在**就已經睡著了。傅霆與將女人打橫抱起,在轉身離開的時候,看到腳下扔著的顧嘉樹的外套,直接一腳踩上去。顧嘉樹攥著拳頭站在門口,縱是心有不悅,卻也沒有阻止傅霆與帶走盛曦禾。 他看的出來,盛曦禾是在意傅霆與的。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顧嘉樹有些黯然傷神。他隻希望這輩子盛曦禾能夠擁有一個安穩的歸宿。如果沒有值得依靠的人,那他顧嘉樹可以照顧姐姐一輩子。……喝醉酒的盛曦禾一會兒安靜,一會兒鬨人。被傅霆與帶離酒店的路上還在熟睡,可一上了車,就變成磨人的小妖精了。“雖然你長得很帥,但我不喜歡你,請你跟我保持一定的距離,從現在開始我是獨身主義者,以後我要一個人自在瀟灑!”盛曦禾撅著嘴巴,一臉不開心的看著傅霆與。女人的臉頰紅的深刻,本就柔軟的唇瓣,現在被咬的盈盈如水,舌尖時不時的輕輕舔舐著唇角,看起來誘人十足。傅霆與雖然生氣盛曦禾拋下自己跑去和彆人喝酒,但心裡還是愧疚的。當時他就應該緊緊抱住盛曦禾不讓她離開,然後再把那個女人趕走。看樣子這丫頭真是氣壞了,現在居然吵吵鬨鬨的要一個人生活。傅霆與捏了捏盛曦禾的臉頰,他怎麼可能放她離開呢?盛曦禾一臉不耐煩的打掉傅霆與的手,在男人繼續想要將她擁進懷裡的時候,對他又踢又打。“你走開!你不要碰我,你要是再對我動手動腳,我就要報警了!”傅霆與被打了好幾下,不過對於他來說,盛曦禾那點力氣算不上什麼,打在身上就當做是在按摩了。“乖,我不會對你怎麼樣,幫你係上安全帶。”“我不要,我不要!”“好好好,那我抱著你。”盛曦禾搖頭,“我說了,我不要!”沒有辦法,傅霆與隻能和盛曦禾保持一小段距離。女人鬨騰了一會兒,有些累了,靠在椅背上再次睡著,腦袋一點一點的沿著椅子滑落,最終躺在男人的腿上。傅霆與又好氣又好笑,手掌輕輕撫摸著盛曦禾的腦袋,像是安慰著一隻熟睡的小貓咪。盛曦禾整整一個晚上都在折騰,不是口渴,就是頭疼。傅霆與照顧整整一個晚上,直到天亮的時候還在幫盛曦禾揉著太陽穴。清晨柔和舒緩的光線,透過窗簾的縫隙照應進室內。**容貌清麗的女人,正躺在男人腿上熟睡著。男人指間輕柔的按揉著女人的頭部,眉眼溫和舒緩,一舉一動都儘顯溫柔曖昧。此時,盛曦禾翻了個身。傅霆與停下動作,卻依舊保持著原來的姿勢。盛曦禾咂了咂嘴吧,似乎想要再次陷入夢境之中,手掌拍了拍枕頭,卻拍到男人的腿。似乎不太對勁……盛曦禾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眼簾的是米白色輕紗窗簾。她這是在家裡。頭頂傳來男人低沉清冽的聲音,“感覺還好嗎?”盛曦禾一愣,轉過頭麵對天花板的方向,卻看到傅霆與那張清俊的容顏。不同於往日的冷淡疏離,這張臉龐今天看起來很是柔和清雋,眼眸當中帶著點點柔情和愛意。盛曦禾馬上起身,與男人拉開距離。“傅先生。”盛曦禾回想想著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那張眉目妖嬈的女人的臉出現在腦海當中,她身上穿著的男款白色襯衫格外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