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雞2(1 / 1)

對方竟然是自己的室友,謝竹緊緊的抿了抿唇,揚著頭,斜眼打量著林深。對方的個子應該有170+,比起穿著小高跟的自己要明顯高上好幾公分,膚色白皙,有顏值,有身材,尤其是那一張臉生得顛倒眾生,簡直好看得讓人嫉妒。女生化著淡妝,淺櫻色的唇噙著一絲冷意,目光牢牢地定格在她的臉上,洞察秋毫,直射人的靈魂。謝竹破天荒地感到有些不自在,嘴角兒隱隱一抽,虛張聲勢地問了句:“你誰啊你?”女生淡淡地吐出兩個字——“林深。”謝竹斜著上身探出頭往自己剛剛丟過垃圾的床位上瞟了一眼,床位的姓名牌上赫然寫著的“林深”。難怪她進門就直奔自己而來,還一臉敵意地揪著自己不放,清楚了對方的身份,謝竹心裡反倒淡定下來。看到了又能怎麼樣?謝竹不信,林深還能把自己吃了。她眉梢一挑,給了林深一個老娘懶得理你的眼神。轉身回到自己的書桌旁,摘下手上的塑料袋往書桌上一扔,用腳勾過椅子,坐下,向旁邊一伸手,宮艾狗腿地遞過奶茶。謝竹蹺著腿,靠在椅背上,鎮定自若地吸著奶茶,小腿還一晃一晃的。林深側頭看了謝竹幾秒鐘,無聲地勾勾唇角,然後回到自己的書桌旁,慢條斯理地放下手裡的東西,轉身來到謝竹身邊。“限你5分鐘之內,把剛才丟在我床位和櫃子裡的垃圾統統清理乾淨!”林深邊敲著謝竹的書桌邊說。“憑什麼?!”謝竹調門兒拔高,嘴裡嚼著珍珠,斜著眼,迎著林深的目光。“就憑你做了錯事。”“嗬,我做了錯事?你有證據嗎?”“人證不算證據?”“人證?在哪裡啊?誰看見了?”謝竹故作左顧右盼,“宮艾,你看見了嗎?”“沒,沒!沒有!”宮艾邊搖腦袋邊擺手。宮艾和謝竹既是同鄉,又是高中同學。宮艾的爸爸在謝竹父母手下任職,因為這層關係,高中的時候,宮艾給謝竹當了3年狗腿子。兩人大學依然還是校友,現在,謝竹惹了麻煩要自己站隊表態,對方是誰跟她有毛關係。但自己的負麵跟謝竹可有關係,所以縱然心裡有那麼一點不情願,她也得無條件地站在謝竹一邊。謝竹心滿意足地勾了勾唇,斜了一眼站在門口有些無措的鄧苗苗,“喂,小胖子,你看見我往林深櫃子裡倒垃圾了?”那上揚的尾音兒像帶著刺,在鄧苗苗的心裡不輕不重地紮了一下。鄧苗苗的表情有些僵,嘴巴張了張,心裡泛起了絲絲猶豫。看架勢對方就不是一個好惹的主兒,身上穿的是時下流行的JK製服,I,妥妥的大牌,腳上蹬著GUCCI原宿風的複古小高跟,可以肯定的是對方家裡很有錢。能上得起藝術院校的學生家裡生活條件普遍都不差,但除了資產財富還要看家庭背景,這年頭有個NB的爹那就是資本,這種人惹不起。 看這個名叫謝竹的女孩兒口氣豪橫,目中無人的架勢,八成是家裡有什麼背景。鄧苗苗家境雖然不錯,可是卻沒什麼背景,加之從小父母給她灌輸的思想,她對謝竹這種囂張的女孩兒頗為忌憚。她咬著嘴唇遲疑了好一會兒,看向林深,可是還沒接觸到林深的視線,就轉移了目光。長長的睫毛顫了顫,終究還是什麼話都沒說出來。謝竹搖著手裡的奶茶,撥弄著吸管,唇角揚起了得意的弧度,漫不經心的嬌笑一聲:“林深,聽見了吧?這裡沒人是你的證人,所以……你可以滾了!”林深一手撐住桌子,一手扶著椅背,俯身貼近謝竹,在離她一拳遠的地方停住,一字一頓地說:“你以為她們不說,就能代表你沒做過?”“切……做了又怎麼樣?!”謝竹的聲音一下子炸了,猛地往後退了一下,椅子跟地麵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我就是把你的櫃子當垃圾桶了,你又能把我怎麼樣?有本事你找輔導員告去啊!”說完,腳蹬在前麵的桌沿上,仰著頭靠在椅背上,看著天花板。謝竹根本不怕跟對方撕破臉,她有學生工作處代理處長的叔叔給自己撐腰,林深……算特麼哪根蔥。謝竹歪頭看著林深,眼神裡帶著濃濃的不屑。我就是拿你當Hello Kitty,你能奈我何?林深看著把自己當軟柿子的謝竹,緩緩地綻出一抹微笑,深邃的雙眸卻如同冰封的深潭。“行!希望你能嘴硬到底,一會兒……彆哭。”說完,林深轉身出了717寢室。“切……不知所謂,你算個什麼東西?”事情鬨得這麼僵,鄧苗苗有些尷尬,不過她很快調整了心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便是。她們之間就算打得天昏地暗也跟自己沒關係,自己要做的就是不要被戰火波及到就好了,她回到鋪位旁繼續收拾自己的行李。事態暫時告一段落,宮艾卻未免有些擔心,林深離去時的眼神很冷,顯然並沒有善罷甘休的架勢。“謝竹,那個林深……不會真的去找輔導員告狀了吧?”“切,怕什麼?沒事兒,我叔叔是學生工作處副處長,代理處長。輔導員送我上樓的時候跟舔狗一樣……這種事兒擱彆人身上鐵定得挨收拾,放我身上,算個毛線……哼哼!”謝竹嘴上說得囂張,卻還是取過手機撥打了輔導員的電話。電話響了沒幾聲就接通了,輔導員白潔的聲音從聽筒中傳了出來。“喂,謝竹,你好!”一旁悶不吭聲整理衛生的鄧苗苗默默豎起了耳朵。謝竹瞟了她一眼,故意按下了免提鍵,把手機放在書桌上。“白輔導員,你好。我想跟你打聽個情況,咱們係有名新生和我住同一個寢室,她叫林深,我想知道她有什麼背景嗎?”“林深?”電話那端的白潔若有所思,“名字我有印象,要問她什麼背景……基本信息在我包包裡,你等我給你查一下。”電話中傳來了翻找的聲音。“找到了……林深……在這裡!雲都市嘉漁縣羅南鄉曲洋村23號……父母信息一欄是空白,農村人,怕是從小沒爹沒媽吧……”白輔導員對照新生個人信息,念叨了一通。聽了輔導員的話,謝竹又得意地瞟了宮艾一眼。“這麼說……她是農村來的嘍?”“應該是!嘉漁縣羅南鄉我去過……從個人信息上看,她應該是山溝裡的學生。”“你剛才說林深的父母信息是空白?怎麼回事?”“這個我也說不清楚,不過按慣例這種情況就應該是她……父母早亡。”